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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臻不敢找時清哭,就找上云執(zhí)。 云執(zhí)沒經歷過這種情況,不知道怎么處理。 “他有勁拉馬車嗎?還是扛著鐵犁就能耕地?”時清眼皮都沒動。 云執(zhí)還真認真想了一下,就曹臻那柔弱模樣,估計很難,“怕是都不能。” 時清嗤笑道:“那不就得了,啥都不能干,還怎么給我當牛做馬?” 云執(zhí)一時間分不清時清是真沒懂曹臻的意思,還是假沒懂曹臻的意思。 連鴉青都說曹臻是想給時清做小。 時清來的路上也說要再找一個。 云執(zhí)雙手搭在書案上,左手拇指上的紅瑪瑙扳指被他收起來。 云執(zhí)看著手指,含糊問,“你不要他啊?” “你看我像是舍得養(yǎng)閑人的有錢人嗎?”時清低頭寫字,隨口反問。 云執(zhí)眼里終于露出笑意,“不像。” 她摳門死了,哪里舍得養(yǎng)個不能干活的閑人。 “再說了,我都有夫郎了,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再要一個多浪費啊。” 時清抬眼看云執(zhí),揶揄的問,“是不是啊,夫郎~” 云執(zhí)被她問的臉一熱。 “他舞劍不如你,功夫不如你,長得不如你,倒是勇氣跟臉皮他娘一樣,竟然好意思上門找你?” 時清也是今天忙糊涂了,忘了讓人把后院一并看管起來。 怎么什么人都能往她房里進了? 她看起來像是沉迷男色的人嗎? 時清終于寫完最后一筆。 她舒了口氣把毛筆放下來,趴在桌面上放松脊椎,同時朝云執(zhí)伸出食指勾進他的掌心里,不輕不重地撓了一下。 云執(zhí)眸光閃爍,瞬間坐得筆直,視線別開看向別處,全當沒察覺到時清的動作。 只是耳廓有點紅。 “晚上一起睡怎么樣?” 時清發(fā)出邀請。 她才不是沉迷男色的人,她只沉迷云色。 第66章 百、分、之、百! 時清嘴里的這個一起睡,肯定不是像平時一樣蓋上被子純聊天。 云執(zhí)聽懂了,正因為聽懂了所以耳朵顯得格外燒得慌。 他是個男人,對時清有沒有反應心里又不是沒有數。 云執(zhí)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耳垂,又揉了下鼻尖,掩飾心里的緊張。 他眼睛看了眼時清又迅速別開,眸光閃爍不好意思跟她直接對視,“那你、那你什么時候寫完?” 時清感覺自己被云執(zhí)傳染了,臉莫名跟著熱起來,“已經寫完了。” 書房里本來流暢的空氣好像一下子被人抽干,變得莫名燥熱。 一種名叫曖昧的氣氛在兩人間蔓延纏繞,好像任何簡簡單單的動作都能在這干燥的氣氛里擦出火花。 時清松開云執(zhí)的手,像是給自己找事情做,低頭收拾桌上寫滿字的紙張,“你先去洗澡,我把這些整理一下,好不容易寫出來的內容,可不能丟了。” “好。”云執(zhí)紅著臉別開視線,手指捻了捻指腹,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他余光掃過來瞥了眼時清,正好看見平時那張白皙明媚的臉龐慢慢染上紅暈,緋紅一片比天邊的晚霞還要昳麗奪目。 云執(zhí)不由抿起嘴角,眼睫煽動著落下,心里說不出的又軟又輕,喉嚨發(fā)緊,指尖微癢,想湊過去親她唇瓣。 他慢吞吞地站起來走出去。 兩個人都是頭一回,時清雖然嘴上說的歡,但是這事屬實沒經驗,只知道大概沒具體cao作過。 云執(zhí)一走她就把蜜合叫過來,讓蜜合想辦法弄本那個圖,急用。 臨時抱佛腳,應該行。 她跟蜜合比劃了一下,蜜合比時清還激動,“小主子您等著,我肯定給您找來!” 時清猶豫一瞬,看蜜合這么積極,伸手拉了下她的手臂,盡量以正經的表情的說,“不要那種太野的,基礎的就行。” “……?” “什么叫太野的?” 這超出蜜合的認知范圍了。 “……” 時清沉默一瞬,沒想到不正經的那個人竟然是她自己! 她催促蜜合,“快去去去,我先在書房洗個澡。” 云執(zhí)回屋洗澡,他左臂受傷,又不喜歡讓鴉青伺候,就自己把自己泡在浴桶里,水淹到胸口上下,受傷的左臂搭在桶沿上。 熱氣蒸騰上涌,云執(zhí)白皙的臉色染上緋紅,眼睛顯得水蒙蒙的。 他仰頭靠在桶壁,濃密濕潤的眼睫垂落下來,遮住眼底神色。 沒受傷的右手搭在桶沿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撩動水面,蕩起的陣陣漣漪就這么一圈圈的波及到心底,觸碰那根早就被人撥動的心弦。 震的心尖輕顫,喉嚨發(fā)緊,不受控制的有了別樣念頭。 云執(zhí)薄唇輕抿,平穩(wěn)緩慢的呼吸就這么忽然間亂了節(jié)奏,氣息聽起來有些重。 他朝水里一滑,把自己整個淹沒進去。 溫熱的水漫過頭頂,刺激著左臂的傷口,云執(zhí)卻感覺不到疼,腦子里全是剛才時清眼睫落下紅了耳垂的模樣。 是他之前沒見過的害羞表情,看的骨頭都跟著癢。 她說瑪瑙扳指好看,可剛才的時清微紅的耳廓,顏色卻是勝過天下所有瑪瑙。 云執(zhí)洗完澡穿上中衣出去,長發(fā)垂在身后沒擦干凈,發(fā)尾還朝下滴著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