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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發現小爺他好看了? 時清問,“云執,你被退過婚嗎?” 云執一臉茫然,“?” “你身負血海深仇嗎?” “??” “你掉過懸崖碰見過身懷絕世武功奄奄一息的白頭發老頭嗎?” “???” 云執根本沒反應過來,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上回時清說的什么“雞便藕不便”的那個他就沒聽懂。 云執單手捏著珍珠,微微傾身低聲問,“你爹知道了?” “知道什么?”時清疑惑。 這跟她爹還有關系? 云執兩只手捏著珍珠,明顯有點局促不安,濃密的眼睫忽閃起來,視線不看時清。 他舔了舔下唇,含糊說,“知道我沒有身孕啊,要不然你說什么退婚不退婚的。” 感情她說了這么多,云執就只記住了第一句? “我是問你,你未婚妻是不是跟別人好了,然后一紙婚書甩在了你臉上?” 時清猜測了一下,“你家里得罪什么人,然后你身負血海深仇?在復仇的路上被朋友背叛,掉落懸崖,碰巧遇見一個白發蒼蒼身懷武林秘籍的老頭?” 典型的起點武俠套路,然后男主一路逆襲從此走上人生巔峰,身懷秘籍迎娶武林第一白富美。 但時清問完感覺又不像。 云執就像是青蔥的翠竹,干凈青翠,像是沒被世俗玷污過,更沒見識過人心險惡,對誰都是懷有一腔赤子熱血。 要不然也不會總被她套路。 可能就是她想多了,云執也許就是家庭圓滿還沒入世一少年。 不能人家會武功自己就往起點頻方向想。 云執放下珍珠,伸手捻著時清的手腕皺眉把脈,“你也沒病啊,怎么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我沒有未婚妻,也沒有血海深仇,更沒有背叛我的朋友。” 他原本的生活就只有雞跟武功,現在的生活就是攢錢跟裝飾寶劍。 都挺平靜的。 云執松開時清,扭身繼續捏珍珠穿劍穗,“我也沒見過什么白發老頭,我就只認識一個摳門小氣精~” 他尾音上揚,余光看向時清。 時清微笑,“我給你個機會,再說一遍?” “我整盒珍珠都給你了,你還說我摳門小氣!” 時清伸手就要把珍珠盒子抱過來。 云執立馬輕輕拍她手背,“別鬧,說好都是我的。” 時清甩著手背瞪他。 云執把穿了一半的劍穗拿給時清看,眼眸清亮,像是得了什么寶貝跟她炫耀,“好不好看?” “……” 時清盡量說的委婉一點,“不能用好不好看來形容,只能說它丑的出奇。” 人家的劍穗都是穗,飄柔仙氣,單純用來裝飾。 云執的劍穗都是珍珠,硬邦邦的一大串,堪當兇器。 “你懂什么,”云執把劍穗拿在手里,嘀咕說,“不好看嗎?” 他覺得挺好看的啊。 云執問鴉青,“不好看嗎?” 鴉青本來頭就壓的很低了,讓兩人全當自己不在,盡量縮小他的存在感,如今聽云執這么問,就差鉆到桌子底下。 他也不能說實話啊。 “做腰帶多好看。”時清看向云執那截纖細勁瘦的腰,指著上面的腰帶,“珍珠就繡在腰帶上,隔點距離繡一顆,多好看。” 云執可能因為習武,儀態極好,腰桿板正,雙腿修長筆直,襯得纖腰一束。 春獵那天晚上云執攔住她給她挽劍花的時候,月光下,清澈的眸子明亮帶光,動作行云流水,說不出的少年意氣,瀟灑颯氣。 滿京城的少年郎中,會繡牡丹的可能有不少,但是這樣氣質清爽的云執,卻是挑不出第二個。 云執卻是半信半疑,“真的好看?” “好看!”時清重重點頭,繼續忽悠他,“這樣要是沒錢了,還能揪掉一顆珍珠抵押,多有少俠氣概。” 云執眼睛一亮,信了。 他太好騙了。 時清有點想笑,又硬生生忍住。 劍穗穿到一半又被云執拆開,他把珍珠交給鴉青,讓鴉青回頭給自己縫在腰帶上。 至于為什么要縫,云執心里也分不清到底是因為這樣有少俠氣概,還是僅僅因為時清說這樣好看。 時清領了外出的任務,最開心的莫過于云執了。 “真的要出京?” 晚上入睡前,他本來都躺下了,又彈坐起來。 時清點頭,邊整理床帳邊說,“我騙你干什么,你不是一直說想出去看看嗎?” 她笑,“我帶你去,也省得你被人騙。” 云執嘀嘀咕咕的躺下,“要騙也是被你騙。” “你是不是說我壞話呢?”時清拎起自己的枕頭朝屏風那邊扔過去。 云執笑著抬手接住,食指頂著枕頭轉動,“我看你晚上怎么睡。” 時清趿拉著鞋繞過屏風走過來,微微揚眉,半真半假的說,“我就不能跟你一起睡啊。” 她說完還真就慢慢彎腰靠近。 云執呼吸瞬間發緊,反應極快的將枕頭塞進時清懷里,支棱著兩只紅耳朵,“給你給你。” “出息。”時清抱著枕頭走回去。 她真就這么容易的走了,云執倒是有點不太適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