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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本來可以捂住的事情,但因為撞見這一幕的是五皇女,當時她身后還跟著皇上跟貴君。 說是來一同見識一下云執的繡工。 一大串人,在五皇女撩開簾子的那一刻,將錢燦燦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 錢燦燦對沈郁意圖不軌是沒跑了,問題是地點在時清的營帳里,就有人說這事會不會多少跟她有點關系。 比如時清是跟錢燦燦串通好的,她蓄意報復,錢燦燦貪圖美色,于是兩人一拍即合。 當然這話是孫丞相猜測的,“畢竟地點是在時清的營帳里,要說這事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也太過自欺欺人。” 沈郁還睡著,御醫說是被迷暈了。 只是沒找到作案證據。 五皇女當時驚詫的撩起簾子,半響都沒反應過來。 風從門口窗戶灌進來,就算有點什么,也都被沖淡了。 她嗆咳著站在旁邊請罪,但很明顯錢燦燦的問題更嚴重,就沒人顧及上她。 皇上坐在龍帳中,錢燦燦臉頰腫起嘴角帶著血蹲在地上,“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 “那你為何出現在時清的營帳里?”孫丞相逼問。 皇上坐著喝茶未曾表態,長皇子則是滿臉寒霜的坐在旁邊旁聽,沈母留在沈郁的營帳里照看他。 沈郁沒清醒,錢燦燦又問不出什么話,只能等時清回來看看怎么回事。 比如,沈郁和錢燦燦為何會在她的營帳里。 時清去龍帳的路上還在懵逼。 怎么錢燦燦這個女主,把本來屬于她這個炮灰的任務給搶了呢? 時清到的時候,正好聽見孫丞相身邊的侍衛回話,說,“屬下之前看見時清跟錢燦燦說話的時候,不停的往沈郁公子那邊看。” 她學孫丞相的話,“一個巴掌拍不響,說不定這事真是跟兩人有關。” 時清撩開簾子進來,瞧見說話的正是那天扔暗鏢的侍衛。 真是冤家路窄啊。 時清先跟皇上行禮。 皇上頷首示意她起身,淡淡的說,“既然你回來了,那就好好說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有孫府侍衛的話,你怎么看?”皇上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時清挽起袖子,一臉真誠,“回圣上,既然您問了,那臣就給您證明一下孫府侍衛的話對不對。” 她走過去,跟孫府那個使暗鏢的侍衛對上。 上回這人差點一鏢把她爆頭的事情,時清還記憶猶新。 她微笑,那侍衛眼神陰沉。 時清抬手,掄圓了胳膊,忽然朝那侍衛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的聲,用了足足十二分的力氣! “你!”侍衛轉過頭來眼神凌厲,恨不得當場殺了她。 時清甩著發麻的手,頂著那侍衛想殺人的目光,反問道: “你不是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嗎?” “那你聽聽我這巴掌聲,它拍的夠不夠響?” “還看見我往沈郁那邊看就是想害他,你怎么不直接說我跟錢燦燦說話密謀的時候你就在旁邊聽呢?” “既然是空口污蔑,怎么膽子不再大一點,直接說錢燦燦欲行不軌時,我跟云執就站在門口放風。” “朋友,格局小了啊。” 第42章 謝過沈郁不嫁之恩! 自家侍衛被時清當著自己的面打了,孫丞相臉色難看。 時清打的是侍衛的臉嗎?不是,時清這打的分明是她的臉! 孫丞相目光沉沉的看向時清,語氣微沉,“小時大人,皇上在此,你怎可如此無狀?” 時清立馬指著孫丞相跟孫府侍衛說,“快學學,這才叫潑臟水,開口就是污蔑。” “我不過就是讓你聽聽一個巴掌響不響,丞相大人就說我無狀。” “我要是敢讓她聽聽巴掌聲,她還不得參我個藐視皇威毆打朝廷官員?” “丞相大人,您府上這侍衛明顯沒學到您的精髓啊。” “光有您的臉皮,沒有您那張指鹿為馬的嘴。” “你!”孫丞相抬手指時清,生生忍下火氣,一甩袖筒看向皇上,“圣上,時清太過于目中無人了。” “瞧您說的,我目中有人的前提不得是您是個人物才行啊。” “我眼睛這么大,您都不在我的眼睛里,難道您不該自己反思反思嗎?” 時清無視孫丞相怒視的目光,拱手朝皇上行禮,“微臣不過隨夫郎出去游玩一趟,回來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按上罪名,屬實冤枉。” “這種情況下總不能還捂住微臣的嘴,當著您的面把罪名硬生生扣在微臣跟錢燦燦身上吧?” “微臣上次在街上就見識到丞相府滔天的權力,”時清側頭看向孫丞相,微微挑眉,“可丞相大人,您權勢再滔天,也沒大到在圣上面前就不讓人說話的地步吧?” “就算是個死囚,也有喊冤枉為自己辯解的權力啊。” 她能有什么壞心眼,她不過就是想為無辜的自己說兩句話辯解一下而已。 皇上掃了眼孫丞相,孫丞相后頸一緊。 皇上收回目光,淡淡的跟時清說,“此事發生在你的營帳里,雖說還未造成嚴重后果,可沈郁一個男子遇到這樣的事情,清譽總會受到影響,朕這個做姑母的,怎能不為他查清楚事情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