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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方便,我讓人上門取也是可以的,都好商量。” “……” 錢煥煥硬著頭皮接話,“今日來,主要還有件事情想跟小時大人和令夫郎談。” 時清一臉“果不其然”的表情。 她讓夜合去把云執叫過來。 錢煥煥同時清一起坐下,“過幾日春獵,我想邀請你跟令夫郎同去。” 每年春天和秋天,皇上都會帶三品及以上的大臣和皇親國戚去皇家獵場狩獵。 算是君臣同樂的活動,跟現在公司里的團建差不多。 時清昨天剛分派職位,暫居七品,根本不在隨行的隊伍里。 如果想要過去,只能是被皇上點名或者跟別人一起。 時清轉著手里的杯盞,準備把話說的委婉一點。 “你知道為什么五分熟的豬rou跟八分熟的豬rou不說話嗎?” 錢煥煥沒懂,微微皺眉。 錢煥煥步入官場很明顯比時清早,學會了朝臣那些話只說一半的毛病,剩余的讓人去揣測。 時清用同樣的套路還給她。 時清微笑,“因為她們不是十分熟。” 她跟錢煥煥感情可沒好到這種邀請游玩的地步。 錢煥煥頓了頓,才說實話,“我在江南查圈地案,京中得罪的官員有點多,像那天晚上城門口的刺殺就是她們的手筆。” 敢在京城下手,可想膽子跟權勢有多大。 問題是她得罪的人太多,一時間根本不知道想殺她的人是誰。 而錢煥煥手里的人在上次刺殺中就把全部實力暴露出來,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現在她證據沒收集完還沒上交朝廷,這群人肯定會借著春獵對她下手。 亡命之徒,爭個魚死網破,才最是可怕。 時清恍然,手指摁住茶盞,眼睛晶亮的看著錢煥煥,“原來是想游行啊。” “是邀請同去游玩。”錢煥煥嚴謹的糾正用詞。 她可不敢直說是雇傭時家夫郎當打手。 錢煥煥看中云執的武力,畢竟上次他劍都沒出鞘就把人都打跑了,武功深不可測。 錢煥煥來之前特意查過云執,聽說對方以一手絕佳的牡丹名揚京城,但沒聽說過別的。 這次說是邀請,其實是想求保護。 她把話說開,就看見時清笑了。 時清把茶盞放下,一副準備正兒八經說話的表情。 錢煥煥不知道為什么,隱隱覺得大腿上的rou,有點疼。 這種感覺就跟那天晚上時清往她面前一蹲,伸出一把手張嘴就要五十兩的感覺一、模、一、樣! 錢煥煥端起茶盞抿了口,先壓壓驚。 “你早說是上門談生意的不就行了嗎。”時清笑,“蜜合,給錢世女再倒杯茶,來的都是客。” “……” 你剛才可不是這個態度。 第32章 咸吃蘿卜淡cao心,給臉不要臉…… 蜜合倒完茶云執正好也過來了,他拉開圓凳坐在時清旁邊,蠢蠢欲動,兩眼放光,“聽說有生意?” 時清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我正給你談著呢。” 云執放不了心。 他動了動,伸手拉時清袖子,小聲商量,“要不我自己談?” 上次時清幫他談完,五十兩銀子他就只賺了五兩。 算上買劍的時候時清借給他的十兩,云執忙活一頓,一看錢袋子—— 好家伙,還倒欠時清五兩! “你確定?”時清不放心的看著云執,“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談價錢這事你肯定不如我在行。” 對于金銀,云執是真的沒太大概念,他以前連家門都出不去,根本用不著銀子。 要不然上回也不會保守的問人家要五兩,生怕要多了談不攏。 畢竟時家也不窮,但時清之前每次給他的報酬就只有一枚銅板。 猛地要五兩,云執都覺得不少了。 “小時大人,”錢煥煥插話進來,表情認真嚴肅,“這事出力的主要是令夫郎,我可否跟他談?” 錢煥煥見時清提到生意的時候兩眼放光,心頭就是一跳,連荷包里的銀子都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跟她比起來,那天開口只要五兩銀子的云執簡直就是好人神仙。 兩者一對比,就突顯出云執既單純又無害。 最主要的是,要的還少。 時清拿著茶盞微微挑眉,意外的好說話,“既然你倆都這么想,行啊,那你們談。” 錢煥煥沒想到這么順利,滿肚子的腹稿都沒用上。 她頓了一下,將事情又跟云執說一遍,“我想邀請你們妻夫春獵的時候隨我一同前往。” 講這些虛的沒用,云執只關心實際性的價錢。 他雙腿分開,大刀金馬的坐著,“這事好說,我保護你可以,那你給我多少報酬?” 時清單手托臉,垂眸抿著茶水,一臉等看戲的表情。 錢煥煥謹慎的問,“你想要多少?” 她要是這么問的話,云執可就不客氣了。 云少俠現在全身上下就只有五兩銀子,靠這點錢走江湖怕是要餓死,他打算能賺就賺點。 尤其是上回時清上下嘴皮子一碰,半點力氣都沒出就從錢煥煥身上賺了五十兩,讓云執覺得這只羊夠肥,可以多收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