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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她是真的喝不動了。 第27章 “你放我自由借我銀兩,將來等…… 常淑本來是想讓眾人一起喝醉時清,現在局勢成了時清一人喝醉一群。 跟她計劃完、全、相、反! 常淑咬牙,目光幽深的看著那桌廢物。 剛才一口一個“我是長輩”叫囂著讓時清敬酒的李大人,這會兒已經離席拉著時鞠的手腕,艱難地搖頭。 “時大人,我是真的不能再喝了。”李大人張嘴就是股nongnong的酒味,“我得回去了。” “李伯母別走啊,這才哪兒到哪兒。”時清姐倆好的把手臂搭在她圓潤的肩頭上,“不是說不喝不給您面子嗎?” 時清將另只手的酒遞過去,懟在她眼前,“現在我面子給的足不足?” “……足。” 李大人在時清過來之前已經跟同桌的喝過幾輪,現在走路都覺得肚子里挺著個晃蕩的水缸。 “我面子給這么足,你也沒地方放啊。”時清仰頭把手里的酒喝完,“誰讓你連臉都沒有。” “你說你沒臉你要什么面子?我給你,你往哪兒擱,擱腚上嗎?” “時清你、你怎么跟我說話呢!”李大人臉微微沉下來。 她算是酒量好的了,雖然喝不下但還沒全醉,反觀桌子上那一群,已經東倒西歪抱著桌子腿喊心肝了。 李大人?就這樣的貨色,時家還沒出事就開始陰陽怪氣,時家一旦出事肯定第一個上來踩。 時清冷笑,“我都不應該罵您沒有臉,您是東臉撕了補西臉,一邊不要臉一邊臉皮厚!” “在官場上混了幾年真當自己是個人了,一口一個長輩壓我喝酒,我喝了,您倒是奉陪啊。” “這就生氣了,我就是跟您開個玩笑,怎么這么玩不起啊。” “您不是長輩嗎?酒量不行肚量不是在這兒挺著嗎,您跟我一個晚輩計較什么。” 時清晃晃手里的碗,讓蜜合滿上。 她頂著李大人漆黑的臉色,把酒遞過去,“您看這樣行不行,我以酒賠罪,咱們再戰幾輪,喝到您高興為止。” 時清幾口喝完碗中的酒,“我先喝,您隨意。” 蜜合已經把酒壇給李大人提過來,“大人您請。” 李大人又氣又撐,冷著臉甩袖不肯喝。 “您一個大人跟我置什么氣,”時清腳踩在旁邊的凳子上,目光沉沉的看著李大人,“還是你李家膨脹到連我時家的酒都不肯喝?” “天子腳下,李家是沾了皇親的光還是沾了國戚的臉啊,這么目中無人,我這探花好歹是當今圣上欽點的,您連圣上的面子都不給?” 沉甸甸的帽子反扣回來,李大人眸光閃爍。 她不情不愿的端起碗,眼皮抽動,側頭看向時鞠,“時大人真是教出個好女兒啊。” 時鞠神色淡淡,“酒桌上的話李大人怎么能當真,時清就一孩子,今日不過是成婚多喝了幾杯,說出來的話都是醉話,李大人海涵,別跟孩子計較。” 李大人臉憋的通紅,賭氣一般仰頭把酒喝完,碗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告辭。” 時清譏諷,“酒量不行,人品更差。” 她側眸朝后看,示意下人,“那桌的全都送回去,別留在我府里丟人現眼。” 倚老賣老的玩意。 有李大人的事例在先,后面更沒人敢跟時清喝酒。 她清清醒醒的來,清清醒醒的走。 常淑握緊杯子看著時清的背影,眸光閃爍。 “常淑姐,喝酒啊。”時喜喊她。 常淑側眸看時喜,眼底滑過一抹幽光。 反正都姓時,時清不行,時喜總可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只要搞臭長皇子跟時家的關系,jiejie跟meimei有什么區別呢。 時喜正要跟同桌喝酒劃拳呢,余光瞥見常淑朝她端起酒杯,立馬扭身。 “來常淑姐,咱們走一個。”時喜喝的微醺,臉上染著醇紅,笑的毫無防備。 瞧見常淑不動聲色的灌時喜酒,幾個巴結著常家的人互相對了個眼色,都跟著她的風向走。 不過幾輪,時喜就趴在桌子上分不清東西南北。 常淑喊來時府下人,讓她們把時喜扶下去休息。 常淑看向不遠處男桌那邊的沈郁,從袖筒中抽出菱角的貼身巾帕。 長皇子先回去了,他從不參與這種場合。沈郁被幾個以往詩會時交好的同齡男子拉著講那日春日宴的事情,走得晚一點。 有下人捧著巾帕過來,輕聲跟沈郁說,“公子,有人想見您。” 沈郁垂眸就看見菱角的巾帕,微微怔住。 他抬眼往前看,并未見到菱角的人,“他人呢?” “那位公子今日跟著常狀元來的,他說已經丟了您的臉,無顏出現在眾人面前,只約您往邊上走走,單獨磕個頭算是全了您對他的疼愛。” 沈郁心臟收縮,眉頭擰緊,伸手拿過巾帕。 菱角那日回府后就被父親關起來,一面也不讓他見。說是怕他念著跟菱角從小到大的情分會心軟。 對于嫁給常淑做侍這事,菱角是愿意的,雖說傳出去名聲不好,但是嫁給狀元,以他的身份已經算是高攀。 然而沈郁卻知道,父親并非要成全菱角,要不是看在他伺候自己多年的情分在,父親用的法子定會殘忍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