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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要臉的! 時喜胸口劇烈起伏,常淑目光沉沉的盯著時清的馬車,差點把牙咬碎。 時清進去了,下一個是沈家的馬車。 沈郁用書撩開車簾朝外看了眼,時清當時正站在車廂前面,身上披著初春暖陽,光澤落在身上銀光熠熠眉眼張揚,跟以前截然相反,像是變了很多。 他雖說跟時清定的是娃娃親,也同處在京城中,但要說跟時清見面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仔細想來,好像一共就見過兩次。 一次是時清還去書院的時候,木訥嘴笨,不與旁人交流。再有一次就是她打馬游街,安靜內斂,像是不想被人注意。 今天的時清跟前兩次都不同,肆意明目,像是沒把任何人任何禮放在眼睛里。 “沈公子,不好意思,耽誤你這么長時間,主要是時清……” 馬車路過常淑身邊時,她忽然出聲,后面就只是笑笑,像是無奈。 沈郁坐在車里淡淡出聲,“無礙。” 說罷,馬車繼續前行。 菱角小聲跟沈郁說,“少爺,常狀元真是溫潤知禮,跟時清那個摳門小氣鬼一點都不一樣。” 他還記得上回時清為了一個簪子特意讓巴寶閣的小二上門索要的事情,加上今天,一共兩次沒有一次留有好印象。 沈郁沒說話,視線從新落回書上。 就在沈郁馬車過去的那一瞬間,常淑聽見系統機械的電子音。 [滴,請宿主完成“春日宴”任務——] [在炮灰時清意圖jian污男主時,將其救下,完成英雄救美的舉動。] 常淑眸光閃爍,低頭盤算起來。 只有得到沈郁的好感,才能搭上長皇子這條線,然后借著他的勢力跟不受寵的五皇女認識,最后扶持這個怯懦的傀儡上位,完成自己位極人臣的目標。 沈郁是她成功路上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那顆墊腳石。 沈家馬車過去后,常淑正要緊跟其后,卻被人突然插隊,“謝謝狀元啊。” 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害她落水的元兇—— 錢燦燦。 對方戴著玉扳指的手撩開車簾,笑的譏諷,“狀元果然大義,禮讓眾人呢,跟咱們這些沒功名的就是不一樣。” 她車廂里還坐著別的紈绔,都是京中有頭有臉家里的二世祖。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謝謝狀元大義”,一時間所有人都跟著喊。 這些人邊喊邊駕著馬車從常淑面前通過,沒有一個讓她先走的。 “……” 常淑一張臉笑到麻木,心里殺了時清的心都有。 她好好一狀元,現在活生生成了個看門的! 系統像是針對她,這個時候居然突然響起,刻意提醒: [此次任務極為重要,請宿主務必認真對待,若是失敗,將啟動三級電擊懲罰。] 常淑的手指瞬間緊攥成拳。 時、清。 時清坐進馬車里,打了個噴嚏。 云執抱著瓜子盤躲了一下,語氣肯定,“有人罵你。” 就她剛才那張嘴,是真不怕挨打啊。 “那個人就是你吧?”時清睨他,把瓜子盤奪過來,啪嗒啪嗒嗑起來,“封建迷信。” 云執眼皮抽動,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于是他改口,“我剛才說錯了,應該是有人惦記你。” 時清呵了一聲,語氣驕傲,“這么明顯的事情還要你說?” 她這么優秀,惦記她多正常。 “……”橫豎她有理。 馬車停下,有下人牽去喂草。 這處院子聽聞原本是皇家的,所以占地面積大,修建精細設施齊全。不僅有游玩的地方,連歇息的房間都有。 時清來之前已經到了不少人,三五扎堆在院子里走走停停。 她抓了把瓜子邊走邊嗑,皮吐在另只手中。 云執頭回來這種地方,好奇的左右看,兩只眼睛都不夠用。 時清笑他,“出息。” 云執身為男子沒出過后院很容易理解,時清想著將來等她走了后云執就是自由的,應該就能多出來見見世面了。 也算自己對得起他。 “呦,時探花,你走這么快怎么不等等身后的沈公子啊?”有人圍過來,“剛被退婚就喜新厭舊了?長皇子還是未卜先知,提前看透了你是什么樣的人。” 時清扭身往后看,就看見說話的女人跟不遠處的沈郁。 兩人的馬車一前一后進來,走的路都是往院子中心去的。沈郁慢一點走在她后面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開口說話挑事的人。 時清當是誰呢,原來是被自己之前懟過的張老的孫女,就是那個沒考上功名嫌棄考試不公平的張笑。 尤其是自己考上探花張笑落榜后,從張老對自己的態度就能看出來張笑的態度。 就該猜到今天能遇見她。 “現在知道憐香惜玉是不是晚了?你也就配娶個庶——” 時清揚手一把瓜子殼狠狠地甩在她那張驢臉上,砸的她尖叫一聲。 “哪里來的糞桶到處噴糞,睜開你的狗眼仔細看看,我跟沈公子哪一個是你能撒野議論的人?” “就學會那么兩個成語就敢出來賣弄了,那我考中探花我是不是得去你家門口唱兩曲《哭墳》才說的過去?”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就你這點文化水平為什么沒考上功名你心里就沒點數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