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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魏櫻從軍還有一段時間, 她便帶著煜恣風去了爹爹杭罡的家。 曾經杭罡的青梅竹馬果真待他極好,高樓閣間,仆人數百, 里一層外一層,不曾虧待了杭罡。 一路由下人指引, 她開始往上走, 每走一步,她的心就如利刃, 高懸了幾分,死死地攥住了煜恣風的手, 而煜恣風也在努力地回應她,攥緊了她的手,唯有珍重二字,訴說不盡。 煜恣風感受到的手指的緊縮和僵硬, 心中只如針扎一般, 低聲道:“沒關系的,沒關系的。” 魏櫻的身子卻抖得更厲害了, 甚至忘了回應,忘了該做什么表情, 仿佛連腳趾都是涼的,使她忘記了一切該做的事情。 茫茫然的大腦, 就如外面白茫茫的雪地一般干凈。 似乎一切都已驟停,她只感呼吸驟停,聲音驟停,視覺也模糊不清了,只任由煜恣風領了上去,而后吱呀一聲, 打開了門,見到了熟悉的人。 而后她垂下了頭,不知如何開口,只是抿緊了唇。 而煜恣風則在一旁拽著她的袖子,想引導她開口,最終還是她的爹爹忍不住了,輕輕地喚了一聲“櫻兒”。 魏櫻的身子一僵,老早之前,煜父就已經那樣叫她了,她早已經習慣,可如今想來,煜父和爹爹還是不一樣的,要不然她怎么會顫抖到不敢說話。 而后,她低低地嗯了一聲,手腳冰涼。 她低垂著頭,只能隱約看見爹爹向她走來,而后握緊了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她,柔聲道:“櫻兒,爹爹都聽說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魏櫻只感喉嚨發澀,搖了搖頭,而后將拳頭攥緊,不知如何開口時,爹爹已將溫柔的手覆蓋到了她的手上,緊緊貼近,將她攬入懷里。 頓時她只感喉嚨發澀,太陽xue抽痛,眼眶漸漸濡濕,不爭氣地就要流淌淚水,但還是忍住了,艱澀地道:“沒事。” 在一旁的煜恣風探頭探腦,看得心疼。 怎么會沒事呢?妻主一向傻乎乎的,總是只考慮別人的想法,可誰來心疼她呢? 于是,他立刻攥緊了她的袖子,不斷地收縮捏緊,試圖給她力量。 她的爹爹見了這一幕,才沖他淺笑道:“是櫻兒的夫郎嗎?果真出落的俊俏,萬里也難出這么一個。” 煜恣風立刻羞赧,紅了臉。 杭罡見了,淺笑了一聲,紅著眼眶道:“既是櫻兒的選擇,我自然無權干涉,只要櫻兒幸福就好。” 魏櫻怔怔地看向爹爹,她以為爹爹總要鬧上一番的,畢竟煜恣風的身份十分特殊。 來時,她就想,爹爹能接受固然好,若是不能接受,她也斷然不能讓煜恣風受了委屈,若是爹爹對她的夫郎說上半句刻薄的話,她會轉頭就走。 結果沒有,她只覺得倍加安心,連帶著腰腹都放松了些,不再站得筆直,反而屈了屈腰。 看著爹爹,她只覺好像什么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 爹爹更老了,鬢角染上了風霜,皮膚也漸漸松弛了,有了老態龍鐘之感,但看得出,他很幸福,眼角微微泛起了幸福自信的眸光,身軀也不再羸弱,反而胖了許多,想來是精神狀態好,自然身體也就好了。 很快,爹爹就喚來了下人備菜,強留她們吃了一頓飯。 飯桌上,每每都是爹爹發問,她就正襟危坐,僵硬地回答,或者煜恣風代她答,從始至終,她都保持著僵硬的笑容。 但已經很好了,她此生從沒想到,原來還能有機會再與爹爹相見。 煜恣風抓緊了她的手,無言靠在了她的身旁,低聲喚她道:“妻主,我好愛你。” · 待要從軍的那一天,十里紅纓,萬花齊放,許多人在一旁默默圍觀魏櫻冊封為官,而她則處變不驚,跪下接旨。 只聽那為首的女太監道:“魏家長女魏櫻,今報效我國,使圣上歡喜,特此詔書,贈右位將軍,嘉獎愛卿,望愛卿今后再立大功,給我國朝人示范。” 魏櫻接過圣旨,叩首道:“屬下接旨!” 眾人圍堵得水泄不通,眼睛卻盯著煜恣風看。 她們不禁想到了煜恣風的身份,從前他可是小倌唉,就算陪伴了魏櫻,可如今魏櫻建功立業,又會是別番光景了。女人嘛,終究是浪蕩薄情的。 況且,就算魏櫻不娶,他作為一個小倌,到時候又哪里忍得住?男人嘛,見異思遷也是本性。 而感受到眾人灼灼目光的煜恣風則又冷哼了一聲,眸光似劍,鋒銳異常。 待宮里的人走后,魏櫻起身回房,煜恣風跟著,不發一言,只默默回了房間,沖著床上的孕果發呆。 魏櫻也覺得十分抱歉,抿了抿唇,低聲道:“恣風,我真是對不起你,半晌后便走了,你需要保重,若是你……” 沒等她說完,煜恣風已然煩躁地將孕果抱在了懷里,緊貼著,而后打斷了她的話,兇道:“知道了,知道了!” 妻主的嘴里,向來蹦不出什么好話。 魏櫻抿唇,接下來的幾個時辰,是彼此最難熬的時期,她不說話,煜恣風便也不說,房間里充滿了一片莫名的燥熱。 很快,武忠蘭來了,只見她身著雪銀色盔甲,精壯異常,俊美如天神下凡,凜凜殺氣,滿身將軍之范。 她懷里還揣著一副嶄新的鎧甲,走起路來嘩啦直響,雪白銀光,看得出是副好盔甲,只聽她對魏櫻笑道:“來試試,別總哭喪著個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