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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恣風這才顫聲道:“你曾說過的,要帶我去見你的爹爹, 你不要我了嗎?” 這聲線帶著幾分克制與恐懼, 似是一只流浪狗狗被拋棄了,走在黑夜一般, 驚恐未知。 望著他盈盈如水的淚眸,魏櫻不可置信地偏著頭, 眸中滿是掙扎,道:“你不怕我嗎?我癲狂的時候, 可是會想要殺人的。” 煜恣風看著她,突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后用手背拭去淚水,道:“你要是會傷人,公豬都能上樹了。” 魏櫻:“……” 她不再言語,準備越過他轉身就走, 卻被他猛地攥住了手腕。 煜恣風喉嚨動了動,似有千言萬語,最終濃縮成了一句:“你娶我。” 魏櫻不言,不知是答應還是沒有答應,僅側了側臉,輕聲道:“昨晚出了那事兒,我娘親不會原諒我的,我需再……” 煜恣風向前,摟住她,抽了抽鼻子,低聲道:“那就入贅可好?我不嫌你,我可以倒貼,一文錢不要。” 魏櫻嗤笑了聲,沒有搭話,默默咬了咬唇,輕聲道:“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確試圖殺死過魏娥,并且,那把火,的確有我的責任……” 沒等她說完,煜恣風已經捂住了她的朱唇,努力笑了下,聳了聳肩,道:“無所謂的啊。” 魏櫻不免側目,眉心抽動,用指節抵住眉尖揉搓,輕聲道:“我回去和娘親說一聲,好嗎?” 沉默片刻,他對魏櫻蠱惑道:“同我一起吃過早飯,再走好嗎?” 魏櫻抿了抿唇,想了片刻,默默點了點頭。 煜恣風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眉眼,看似無意地道:“那你坐坐,一會兒就好了。” 到了廚房,煜恣風煮了一大鍋的飯菜,默默從柜子里拿出了一些白色粉末,倒入了其中。 呵,不是想跑嗎?不是就想著拒絕他嗎?跑,繼續跑,他就不信吃下這合歡散,她還能跑! 原本,他計劃的是下一些蒙汗藥,但仔細一想,只有他一個人清醒的話,就沒什么意思。 若是等魏櫻醒來,以她那個性子,指不定會怎樣覺得尊嚴受損呢。 還是合歡散好,再面上正經的女人,都抵不住這種誘.惑,到時候他就要親眼看見,魏櫻親手撕去那層冷淡,與他,媚態盡出的模樣。 到時候一次又一次,他倒是要看看,魏櫻怎樣抵賴。 煜父坐在廳堂,聽著二人對話,卻仍不做表態,兒女的事情,少摻和為好。 做好了飯,他又想到怕爹爹誤食,于是又另做了一份兒一模一樣的菜,擺在了爹爹桌前。 一大桌飯菜被端了上來,煜恣風不免緊張地觀察著魏櫻的一舉一動。 魏櫻夾起一塊兒小菜,剛要入口,卻猛地停下了,不可置信地看著煜恣風。 因為心虛,煜恣風的額頭上沁滿了汗滴,為了讓魏櫻看不出來什么,他還自顧自地夾起小菜,吃了好幾口。 魏櫻斂了下眼睫,笑道:“哥哥,今天的菜不大合我的胃口呢。” 往常,魏櫻是什么都不挑的,但今天,她卻說了這么一段話,倒也真是難為她了。 煜恣風一愣,咽了咽唾沫,道:“勉強吃些吧,不吃對身子不好呢。” 魏櫻嗤然一笑,放下碗筷,道:“你隨我去廚房聊聊,我有正事相商。” 煜恣風冷汗迭起,但仍咬緊牙關,死不承認地道:“吃完再說吧。” 煜父見二人氣氛緊張,也不免皺眉輕嘆,道:“櫻兒,吃完再說吧,煜家沒有在飯點吵架的家規。” 魏櫻斂下眼睫,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見此機會,煜恣風連忙夾起許多小菜,放入魏櫻的碗里,慫恿道:“多吃些,你好瘦呀。” 煜父抿了抿唇,猶豫要不要開口,最終仍是輕聲嘆道:“櫻兒,按理說我沒資格再管你了,但身體是自己的,就吃些吧。” 盯著煜父,魏櫻最終舒然一笑,點了點頭,夾起菜飯,吃了許多口。 煜恣風每夾起一些遞給她,她就一一吃盡,半點殘渣都不留,溫和得要命。 待吃完了早飯,魏櫻一個眼神過去,煜恣風馬上就跟她來到了臥室。 鎖上門,煜恣風的心情慢慢激動起來,只要吃了藥,到手的鴨子就不會飛了。 沒想到,魏櫻卻猝不及防地開口道:“哥哥下得一手好藥啊。” 煜恣風一愣,一時間要說的話都卡在了嘴里。 魏櫻冷笑一聲,轉身欲走。 少年時,身為魏家長女,自然要防范各種毒藥,她被蒙上眼睛,就被要求聞出數不清的毒藥,聞不出就要挨打挨罰,因此她對任何藥都了如指掌。 而且,煜恣風真蠢,竟是忘了,她可是百毒不侵的身子啊,對春藥也是。 煜恣風急得當場就要哭出來,連忙扯住了她的衣袖,偏偏因為藥勁慢慢上頭,他只感到身子遲滯得難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一處,血脈上涌,漲的要命,愈發委屈,少男般的心全被勾了起來。 現在,他滿腦子里的,都是魏櫻會壓著他。 于是,他顫著眼睫,抱緊魏櫻的手臂,顫聲道:“哥哥求你,要我吧。” 魏櫻不免嗤然一笑,偏過頭來,道:“有些事情,只有成親了才能做,你不知道嗎?” 這話分明有隱隱地批評他不守男德之意,煜恣風自是明白,不免咬緊了唇角,防止自己嗚咽出聲,于是忍著羞赧之意,問道:“那我……我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