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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沉默寡言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煜恣風不免潸然淚下,吸了吸紅紅的鼻尖,輕聲道:“我知道你也嫌我臟。” 魏櫻轉過頭,蹙起眉頭,辯駁道:“我沒……” “睡都睡了!”煜恣風大聲嚷嚷著,吸了吸鼻子,一副受哄騙了的小可憐模樣,無奈笑道:“魏櫻,你說……今日眾人看見我和你躺在同一張床上,我還有可能嫁給別人么?” 這副明晃晃的感情牌讓魏櫻有些松動,不免咬牙切齒地道:“可……她們還看見你在我上面呢,她們又會怎么想我?” “所以……”煜恣風見她在仔細聽,眸中映著清波蕩漾似的波瀾,一本正經地忽悠道:“我們才更該在一起,否則咱倆的名聲都臭了,誰還能要咱倆呢?” 魏櫻:“?”好像有點道理? 她不免揉了揉皺縮的眉頭,只覺得頭疼又趕上了她,隨后又無奈淺笑,輕聲道:“哥哥,你和我在一起,沒什么好的。” 聽到這聲熟悉的哥哥,煜恣風只覺有戲,連忙跑到了前面,擋在了她的面前站定,胸腔劇烈地起伏,像是個青澀少年般表白道:“我愛你,并且永遠只愛你一個。” “可你并不知我的為人……”魏櫻別過臉去,拒絕與那雙真摯眸光對視,眸中閃過一絲冷清寂寥,輕聲笑道:“明日你不妨去問問別人對魏家長女的看法,以及她的身世之謎……若那時你還喜歡我,我就答應和你成親。” 煜恣風聽聞,不免連忙抓緊了她的肩膀,興奮地搖動她的身子,激動得涕泗橫流,像個小孩子一般手舞足蹈道:“我年少時就想嫁你了!我絕不聽信別人的話,我只愛你!” 這副麋鹿少年般興沖沖的模樣讓魏櫻頗感無奈,于是拿出手帕,幫他擰了擰鼻子,沖他淺淺一笑,笑意卻不觸及眉心,道:“哥哥得去問,等問完了,再告知我她們說了什么。” “我覺得不必……”煜恣風剛要拒絕,就看見她含著怯生生與慌亂的眸,于是攥緊她的手,笑道:“我答應你,剛好還能了解你,何樂不為呢?” 魏櫻點了點頭,神色滿是異常,勉強一笑。 月色伴隨梧桐樹,皎皎清爽,明朗如煜恣風的眼眸,魏櫻不免心動,但面對煜恣風三番五次的試圖牽手,她還是拒絕了。 連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的心了。 明明期待這人能接受全部的她,卻又不敢親自告訴他,明明想重新開始,不想他知道自己真實而殘暴的一面,可又想讓他知道全部的自己。 矛盾痛楚貫穿了她整個少年時期,沒想到時至今日仍是這樣。 見她總是拒絕,煜恣風卻也沒有再生氣,一想到即將就能嫁給她了,他整個人仿佛都在云上飄,恨不得立刻跑上幾圈,還嬌羞地道:“我們回去怎么睡呀?” 現在牽不到手算得了什么?到時候成了親,魏櫻還不是要和他睡的?到時候耳邊風一吹,身子仔細伺候著她,保管讓她食髓知味,天天離不開他。 到時候別說牽手了,夜夜怎樣也是應當的。 魏櫻輕挑柳眉,卻是知道他的sao氣之處,于是立刻斬釘截鐵地道:“分開睡,我打地鋪。” 煜恣風:“……” 呵,不可能的,回去他就給她下藥! 第89章 你娶我! 匆忙回到家中, 煜父聽到魏櫻回來,不免一驚,但仍未多言, 只是嘆氣:“煜家實在配不上魏家家大業大,恣風從前的事, 我代他道歉。” 魏櫻心里絞痛, 連連說著不必,隨后被煜恣風拉著, 隨便收拾了收拾,就睡下了。 深夜, 已是寒冬,煜恣風怕魏櫻冷著,燒了火添了柴,但魏櫻枕著枕頭, 睡在邦硬的地鋪上, 仍是不停地咳嗽。 聽得出來,魏櫻在努力克制, 很小聲地咳,而且還悶著被子, 試圖用喘氣來抑制喉嚨間的瘙癢。 煜恣風再也受不了了,立刻下了地, 將她的被子一掀,道:“你睡床上,我不冷……” 話語最終戛然而止,他的瞳孔猛地皺縮,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 只見魏櫻整個人如蝦米般蜷縮起來,用膝蓋抵著肚子, 不斷掙扎,連嘴唇都蒼白了起來,似是極痛。 似是感受到他的慌亂,魏櫻捂住頭顱,不斷以頭搶地,匆忙地道:“無事,我只是頭疼,一會兒就好了……” 往常她也會頭疼,但這次卻好似嚴重得很,煜恣風急了,立刻跪在地上,將她的頭抬起放到膝蓋上,防止她撞疼,然后跌跌撞撞地就想抱著她往外跑。 沒拽動魏櫻,煜恣風的手腕卻猛地被她扣住,力氣之大,令人咋舌,他掙扎不了。 魏櫻像癲癇犯了一般,不斷地抽搐,喘息道:“不必……別害怕。” 按理說她不是該百毒不侵的身軀嗎?她曾經多么引以為傲,為何……煜恣風突然明了,猛地皺起眉頭,顫聲道:“是魏娥給你下的藥是不是?你為何那么縱容她?!” 魏櫻勉強克制住哆嗦,緊緊抿住嘴唇,顫聲道:“我真的、真的嘗試過殺死她。” 煜恣風一驚,呆愣住了,不知該如何開口。 那么魏櫻上次對他說的,是假的嗎? 往常也聽周圍人說起魏櫻曾嘗試弒母殺妹,可他不樂意聽,認為是假話,周圍人見他臉色難看,就沒有再細致講下去。 煜恣風不免攥緊了她的手,防止她去撓身上,漸漸的,待她平靜下來,只是大口喘著粗氣,緊緊崩起的身子也和緩了下來,他才顫聲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