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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看見了他倆人的小動作,就呵斥他出去罰站,并指責他怎可將紙張捏成團,如此對學問不敬。 結果,他出了門,就與煜恣風打了個照面,然后兩人又小聲地吵吵起來了。 看見這一幕的魏櫻一陣無語,但總莫名覺得臉紅脖子粗的煜恣風有些許的可愛,不免翻了翻書,心思卻不在書上,反而勾了勾唇角。 見到這一幕的姜老師,便皺著眉頭將二人站遠點,讓他們離遠了吵吵,說是不允許家屬探親。 魏櫻聽到這,不免噗嗤一聲笑,心情都好了起來。 她隱約記得,裕叱和她一樣,都是家人完全不管顧的那一類,從哪來的家屬探親呢? 只是夫人煩了他,才讓他站遠些罷了,可偏偏他也沒頂嘴,估計是為了和煜恣風繼續吵架罷了。 可她顯然忘記了,女尊國是知識課和武術課并上的,今天恰好輪到了武術課。 于是等知識課下課了,眾位同窗就立刻拿了劍,出了房間,到院子中對練。 而她則尷尬地走了出大門,想回家拿劍。而剛一踏出門檻,煜恣風和裕叱立刻就迎了上來。 煜恣風瞧瞧院子里的狀況,又見她神情異常,連忙道:“你把劍放在哪里了,我幫你去拿。” 她卻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出來,反倒是裕叱翻了個白眼,切了一聲,道:“哥哥哪里都好,唯獨可惜并不關心秋jiejie,竟然連櫻jiejie沒有佩劍都不知道,不像是我,我如此愚笨,只知道關心櫻jiejie。” 沒有佩劍?這可讓煜恣風懵了,心中閃過一萬點疑惑。 不對吧,魏櫻不是有一把絕世寶劍嗎,聽說是由最好的玄鐵制成,歷經千錘萬打,制成后劈石如劈絲,輕盈而鋒利,江湖中人人想要得到。 漸漸的,一個想法閃過他的心頭。 不是吧?她竟然窮到連佩劍都賣了?可是佩劍,在士大夫眼里,是尊嚴和氣節的象征啊,哪怕餓死也不該賣的。 想到這,他的目光由疑惑轉為震驚再轉為憤怒,但隨后又有一點理解和心疼,只是仍沒忍住,問道:“你竟然連貼身寶劍都賣,你難道沒有身為女子的尊嚴嗎?” 魏櫻的嘴唇顫了顫,喉嚨動了動,終究沒有回話,只垂眸輕聲說了句:“對不起啊恣風,讓你失望了。我先回家去拿我的木劍了。” 說罷,她就轉頭走了,只是能夠看出,她的神情異常,明顯是有些許低落。 待她走后,裕叱才揚起頭來,對煜恣風嘲諷一笑,道:“你要多少銀子,我給你,不就是錢嗎?我裕叱最不缺的就是錢。” 看著富家公子哥模樣的裕叱,煜恣風只覺得這人是不是有點病,有錢燒得慌? 于是他冷漠一笑,道:“我并非是為了錢而來的。再說你裝什么大尾巴狼,你要是肯接濟她,她又怎么至于潦倒成這樣?” 裕叱冷喝道:“是櫻jiejie不要!你以為誰都和你這小倌一樣,貪戀風月、愛慕虛榮?” 沒等煜恣風再開口,裕叱呸了一聲,對他怒目而視道:“你如果真的關心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她的劍是怎么沒的?果然小倌都一個德行,見利忘義、不知廉恥。” “什么意思?”煜恣風的眼睫顫了一下,按照往常別人敢罵他,他勢必是要把那人揍成rou餅的,但此刻他只關心后半句,于是又緊張地重復了一遍,道:“她的劍是怎么沒的?” 這人明明知道,卻故意剛剛不說,叫魏櫻誤會了他,這人真是壞到可以了。 “你不配知道,這是我和櫻jiejie的秘密。” 聽到這話,煜恣風立刻反手擰住他的胳膊,將他按壓在了地上,盡管裕叱不斷掙扎,可還是無果。 甚至煜恣風還將他的胳膊一下下地就往上扳,嘎嘣的聲音響起,這使他痛得不能自已。 裕叱家是做小生意的,雖然有錢,可他并不習慣帶小斯。 因為沒人敢惹他,而且他經常翹課翻墻,帶小斯反而是個累贅,所以他從來習慣自己一人出門,一時間竟是沒了幫手,痛得直驚呼。 “痛痛痛,我告訴你也沒什么不可以的,反正這些同窗都知道,是公開的秘密罷了。”裕叱痛的斯哈了好幾聲。 “趕緊給老子說。” “你先放開我。” 煜恣風虛晃了一下,果不其然,裕叱立刻就想跑,卻立刻被他用腳絆倒擒住。 “說,你說了我就不再糾纏魏櫻了。” “真的?” “當然……”是假的了。 “近些年來邊疆總是不穩,內憂外患,櫻jiejie就想報國參軍,可那些人沒收她。那年與男尊國兵戎相見,恰逢大旱,顆粒無收,櫻jiejie就將寶劍賣了,然后將銀子盡數賑災用了。” 但裕叱說完了,卻仍不見他放開,于是便劇烈地掙扎起來。 沒想到,他仍有條件:“你把欺負魏櫻的人指給我看。” 須臾片刻后,裕叱認真地道:“說實在的,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第23章 教訓反派 煜恣風只當他在使什么詭計,于是怒道:“放屁,趕緊說!” “那這次你先放開我。” 煜恣風將他放開,他則痛的揉了揉發酸的肩膀,哼了一聲,沒說什么話,只眼神往門里的某一處一撇。 須臾片刻,他低聲道:“勸你還是別管了,這是……她家的私事,你管了,反而會更傷害到櫻jieji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