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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誅心,她還不忘補一句:“是我太粗線條了,竟忘記了以左為尊。以后你我同處,我保證你站立于左邊,我站立于右邊。我今日只是忘了禮儀,絕沒有輕視你的意思。” 連她都覺得自己有些矛盾: 一方面她嚴守這些作為士大夫的規矩禮節,可一方面又與他這種士大夫不恥的小倌做了朋友。 煜恣風尷尬一笑:“哈、哈,你還真是……懂禮守節啊。” 去他爹的破禮儀,他是底層人民,哪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站位還有窮講究? 從前也只聽說過好像左丞相比右丞相官大一點,所以就左更稍微尊貴一點的意思唄? 可轉念一想,魏櫻愿意考慮這些東西,不就證明了對他的重視與呵護嗎? 那么,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是她的獨一份兒偏愛? 想到這,煜恣風總算開心了些,哼唧了一聲,眸中漾起笑意,戳了戳她的肩膀,撒嬌道:“沒關系~你和我去射箭那贏個娃娃吧。” 當然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更多的還是想知道,她到底還能不能百步穿楊了。 幾年沒見,他到底還是不肯相信,她竟能落魄墮落成面前這個模樣。 第20章 勾搭全不費工夫 順著煜恣風所指的方向望去,魏櫻傻了眼。 那是一個射箭的小攤子,上面掛滿了各種獎品。規則是一只木箭三文錢,按支計費,射中不同的環數則給不同的獎品。 這可讓她犯了難,只得支支吾吾地道:“我直接給你買一個可好?” 而煜恣風當然不同意。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借游戲的機會來探探她的武功是否退步了。 更關鍵的是,煜恣風更想知道,明明她是百發百中的,為何那一年的端午佳節竟會失手。 從前他聽聞,在滿座嘩然的情況下,她死死咬住唇,下了臺,從此再未上臺、在眾人面前拉過一次弓。 想到這,他凌銳如鷹的眼眸一斂,心中已有了打算: 如果那個百步穿楊的她還在,那么他將一步步重新讓她贏得所有人的尊重。 如果那個百步穿楊的她不在了,那么他就手把手地引領她,使她重新回到當年魏櫻的驕傲姿態。 于是,他的眼眸微微一沉,就立刻換了副表情,故作驚訝地道:“你不會是不行吧?” 見他滿臉懷疑,魏櫻拍著胸脯辯解道:“女人不能說不行!” “那就來!” 心知中了他的激將法,可魏櫻也不惱火,反而耐心勸導道:“其實我是專門練過的。人家只是小攤販,賣給圖個樂的人玩,我參加了,這樣實在對她們不公平。” 煜恣風無了個大語,心中暗氣。 這人真是…… 估計她就是因為道德水準太高,什么都先考慮別人,才總挨欺負的。 但轉念一想,算了算了,他不就喜歡她這一點嘛,再說這一點又不是什么大的錯處。 雖然心里飄逸去了,可他嘴上仍是不肯撒口。 他只像孩童般撒潑打滾、苦苦哀求,指著那個攤子上的玩偶抹著眼淚,鬧著脾氣說就要那個玩偶,其它地方的玩偶他不喜歡。 看著嘴唇氣到一鼓一鼓的他,魏櫻有些無奈,但念在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最終還是妥協了,擼了一把他氣到炸毛的頭,笑道:“真是拿你沒辦法。” 騰的一下,煜恣風臉紅不止,只感到自己身處云端,飄飄然了。 她……她剛才的語氣,好寵溺呀,嗚~ 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又害羞了的魏櫻則拉著他走了過去,立于攤前,對老板笑道:“請給我十只箭吧。” 那老板立刻拿了十只箭給她,而煜恣風則拉了拉她,不解地道:“我只要一個娃娃就夠了。” 十只箭,三十文,這都可以買一個完全新的了。不過很快,他就明白她為何要了那么多的箭了。 只見她氣定神閑,站于白線之外,兩腳開立,左手執弓,再從箭筒中抽出一根箭,按于弦上。 手臂緊繃,將其向后拉扯,緊繃的弦已是能聽見撕裂開來的韌勁兒聲。 目視前方靶心,眼神已是那樣堅定不移,最終拉弓而射—— 然后……沒中。 不,準確的說是……連最外層的靶子都沒中,連擦個邊都沒。 煜恣風:“?”這個女人是怎么有臉說自己行的? 然后,接下來的幾只箭,出得極致迅猛,一根接著一根。 她的全身緊繃,顯示出了極優美的弧度,動作亦是無可挑剔,“拉弓如滿月,箭射似流星”說的就是如此。 只是—— 照樣毛都沒中。 烈日炎炎,照在烏黑發間,灼熱不已,煜恣風用手遮住太陽,輕嘆一聲,蹲在一旁,拄著頭看得是直無語。 一開始他還有點著急,現在他是徹底不抱希望了。 反而,魏櫻則顯得沒心沒肺,舒展清雋眉頭,笑意更甚。 射最后一箭前,她還輕輕地撇了他一眼,眼神中不自覺地瀲滟出一絲溫柔,微微抬頭,嘴唇微顫,汗如雨下卻不去擦,僅眼睛盯準,拉弓而射。 嗖的一聲,最后一箭,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在場之人,無不嘖嘖驚嘆。 那老板也是一愣,原本她以為魏櫻多年不再射箭是因為心虛,不會用箭了,一開始看魏櫻不中,還頗為開心,但最后一箭射出,她才發覺魏櫻可能只是想圖一樂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