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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床的大媽都看懵了,嘴里的湯漏了,睜著大眼睛看著宸南松哭,她剛好對著他的臉,看的一清二楚的。 周清衍尷尬的拉上了床簾,撫著宸南松背一個勁說,“沒事的。” “是不是太想我了?”周清衍笑了幾下,肩膀一抖一抖的。 “想死了。”宸南松說。 他就這么抱了好久,久到自己胳膊麻了,周清衍后背衣服也濕了一大片。他背過身兒去抽了一張紙,擦了半天鼻子。 “對不起。”宸南松轉過身子紅著眼睛看他。 周清衍笑著說:“有什么好對不起的。” “我真的哪里都對不起你。”宸南松差點又崩了。 “行了,我湯都涼了,還讓不讓我吃飯了?”周清衍笑著對著桌上的rou湯揚了下腦袋。 宸南松慌忙端了起來,“你快吃吧。” “你手怎么了!”周清衍端碗的時候問,抬眼看著他。 “昨天切東西不小心劃的。”宸南松說。 “你家做菜能劃成那樣,你用自己rou熬的湯啊?”周清衍都快被他氣死了。 “行了,沒事兒,過陣兒就好了,我皮厚。”宸南松嘿嘿笑了兩聲。 周清衍倒是沒繼續說什么,低頭喝了口湯,愣了。 “怎么樣?”宸南松湊到他面前問。 周清衍轉頭看了他一會兒,“你開竅了。” “是好喝的意思嗎?”宸南松拿過他手里的勺放在嘴里喝了一口,“不愧是我。” 周清衍笑了半天,安靜坐在一邊吃飯。 “對了,我后天要出去一趟。”宸南松說。 “去哪啊?”周清衍轉頭看他。 “看下我姐。”宸南松臉上的笑放下去了點,編了個謊。 周清衍沒多想,低頭繼續喝湯,“早點回來。” 宸南松沒說話,坐在旁邊支著腦袋看他。 每天照例待到了晚上,兩個人倒是沒那么多話,就是互相看著,他們也不嫌膩。 開車回家的路上宸南松打了個電話。 打給宸風的,接通后就一句話。 我后天回去。 啪! 就掛了。 他半句話都不想聽,尤其是從那個人嘴里面。 估計舉報的事兒也是他搞的,宸南松一直還留了點兒念想,想著他爹應該不會反過去折騰別人。 他哼著鼻子笑了聲兒。 連自己兒子都不放放過的人,哪里還放到過別人。 就是他自己想多了。 宸南松的車進了小區,朝自己屋子那頭用大燈一晃,看到一個人影。 陳北拖著行李站在他家門口。 “你又怎么了?犯事兒了?”宸南松探出頭看他。 大冷天的,這人就這么在這兒站著。 “衍哥給我打電話了,說讓我幫忙看著點兒你。”陳北提著行李朝前走了兩步。 “他原話怎么說的啊?”宸南松下了車。 “他說...你看著反常,沒事兒的話讓我幫忙看著你,別出啥事兒了。”陳北說。 “還有吶?”宸南松偏頭看著他。 陳北撓著后腦勺,“還有...讓我,低調點兒。” 宸南松一巴掌拍他帽子沿上了,“你他媽這叫低調啊。” “害,來都來了,就住幾天唄。”陳北看著門開了,擠開宸南松朝里跑。 “他...什么時候打的電話。”宸南松問。 陳北開燈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十五分鐘前吧。” 那會兒他剛出醫院門。 “你還真是飛毛腿。”宸南松走到廚房,“昨天還剩了點兒湯,喝嗎?” “能喝嗎?”陳北轉頭看著他,瞧著人快變臉了,慌忙說,“喝!” 陳北端著碗坐在桌子上,一口一口朝碗里吹氣兒,“你是不是嚇著衍哥了,他竟然給我打電話,哎,你這湯還挺好喝的。” 宸南松坐在對面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說,“我對不起他。” 陳北勺子掉了,瞪著眼睛看他,“你他媽是不是東西,人家那么好,你個混蛋玩意兒還出軌!” 宸南松被罵懵了,“你才混蛋玩意兒吶,我找誰去啊我!” “那你干嘛了?”陳北瞬間跟貓似的,聲音降下去了。 “我找人查了貨車司機。”宸南松說。 “然后吶?”陳北瞪著他。 宸南松抬頭說話的時候聲音變弱了,“車是我爸的。” 空氣安靜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陳北就那么愣著,楞的湯都涼了。 “什么玩意兒!!什么意思啊!”陳北突然一嗓子喊出來了,“那他媽是宸風干的啊?上次舉報是不是也是他啊?” 對面沒說話,陳北說,“衍哥知道嗎?” “估計不知道。”宸南松低著頭,“知道了的話,是不是該跟我分了?” 陳北沒說話,其實他想說,分都是小事兒,法庭見才是大事兒。 “你現在怎么辦啊?”陳北人都虛了,聲音飄著問。 “回去一趟。”宸南松抬頭看他,“幫我看好清衍,這邊就你一個了。” 陳北那邊眼淚都快出來了,“我肯定看好他啊。” 過了一會又接了一句,“但他腦子比我好使,肯定能看出來。” 宸南松低頭哼著笑了下,“就是說啊。” 第4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