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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誰先起的頭,唯獨張飛揚結(jié)束后沒有掌聲,全是鵝鵝鵝的笑聲。 可去他媽的有志青年吧。 張飛揚當場暴走,“倒數(shù)第一還不許有志向了!” “好!可以有!”蕭溪又來了一嗓子,班里不少鵝直接笑趴了。 “收了收了。”雷總跟著一起笑了會,順便把投票給收了上來:“咱們開始唱票,就先從體委的開始,好唱。” 為了公平起見,雷總找了兩個沒有報名的同學上去唱票,第一個遭殃的是低頭寫作業(yè)的安煜,第二個遭殃的是趴著睡覺的何琛。 雷總叫了兩聲,何琛無動于衷,這也挺能的,房頂都快笑塌了還能繼續(xù)睡,他只能把目光投向魏橋:“把你哥叫醒,班級活動不可以游離在外。” 安煜:“······” 他懷疑雷總在內(nèi)涵自己,并且掌握了充分的證據(jù)。 旁邊,魏橋在何琛的桌子上拍了一巴掌:“起桌。” “別鬧。”何琛抓住他的手,枕在頭下:“再讓我睡會。” 作為知情人的蕭溪,看見這動作,立刻掏出水喝了一口,壓驚。 魏橋的臉色當即不太好,順勢把手貼在何琛的臉上,掐住他的臉,狠狠一擰:“屬狗的,你起不起。” “嗷嗷嗷!疼!你松手,我起我起!” “噗!” 除了何琛的嚎叫,還有蕭溪噴水后的咳嗽聲,他親愛的前桌第一個遭殃。 在魏橋叫人起桌的時候,安煜也側(cè)過身來看,剛巧轉(zhuǎn)過來半張臉。 現(xiàn)在······那半張臉正在滴水珠。 當一滴水砸在桌子上,蕭溪才回神,趕快遞給他一包紙巾:“去洗洗。” 安煜沒說話,接過紙巾,順手把手機裝進了兜里,對雷總說:“您在找一個人吧。”無情的踏出班。 人都這樣了,雷總也不好讓他頂著被人噴了的臉上來唱票,干脆說:“何琛、魏橋你們兩個來。” 唱票的環(huán)節(jié)毫無新意,無非就是念念名字畫畫正字,蕭溪半個字都沒聽進去,他一直通過窗戶向外探頭。 安煜在洗手間里待了一會才出來,他直接洗了個臉,水珠從臉頰劃過。 他拿出紙巾展開,一邊走一邊擦。額前的一些碎發(fā)被水打濕了,變成一撮一撮的垂了下來,有的戳在他的眼尾處。 安煜的眼尾天生向下,再加上淡色的瞳孔,總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眼看著就要進班了,安煜突然接了個電話,直接轉(zhuǎn)身往樓梯口走,留下校服的一角,然后徹底消失了。 干什么去了? 蕭溪剛想要發(fā)微信問,雷總的話打斷了他:“結(jié)果出來了,蕭溪你和陳悅同學只差一票,你當副班長,陳悅當正班長,你們兩個人一起合作。至于姚靜同學,下次還有機會,別灰心。” 蕭溪隨意應了一聲,這個結(jié)果對他而言似乎沒有那么重要了。 他只現(xiàn)在想知道,安煜那條讓人猜不透心思的瞻星魚干什么去了,竟然敢翹班會! 落選的姚靜顯然沒有那么自然,她坐在椅子上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三人競選一人落選的事,確實挺尷尬。 “今天的班會就到這里,晚自習都下了啊。周末留宿的同學回宿舍別亂跑,不住宿不留宿的同學快點回家。”雷總看了一眼時間,趕快收拾起亂七八糟的一堆紙往外走,到了門口又退回來:“差點忘了,趕快建個班群,都怪我事多,總是想不起來,這會手機就不用藏著掖著了,光明正大的偷吧。” 雷總一說完,臺下一個個全都開始掏手機,蕭溪親眼看見前面的一個男生,從屁股底下把手機拿了出來。 班群這種神秘的組織,蕭溪終于有機會加入了,可一打開手機就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條微信。 瞻星魚:反應這么大,不適應? 這條微信是十幾分鐘以前發(fā)過來的,也就是安煜踏出班的那一刻。 哪里是不適應,他是非常不適應! “還差兩個崽子沒進來,是哪兩個,快點著。”雷總看著群里人數(shù)不齊喊了一嗓子,把蕭溪想回微信的舉動給掐斷了。 “老師!蕭溪和安煜那兩個崽子沒進來。”張飛揚揮了揮手機:“我拉他們。” 蕭溪握緊了手機,心說:狗兒子,叫誰崽子呢! 看著張飛揚甩過來鏈接,蕭溪點了進去,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的安煜倒是半天也沒動靜。 下一秒,又一個入群鏈接甩了過來,群名【自閉青年交流會所】。 張飛揚:這個也進來,沒有老師。 大群剛建好,地下群竟然也出來了,這速度可以。 蕭溪點進去,里面頂著亂七八糟頭像的同學已經(jīng)聊了起來,說什么的都有。 二哈頭:雷總每次都能戳中我的笑點,崽子,哈哈哈。 花豬屁屁:剛剛雷總進來是不是說第一件事,他要說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爆菊:啊?還有第二件事嗎?是不是說過了,誰記得。 某男星大頭照:一看你們就沒仔細聽,雷總根本沒說第二件事。 小雛菊:哪個勇士問一下。 張飛揚:我來! 何琛:體委牛逼!鼓掌,啪啪啪! 魏橋:啪啪啪! 張飛揚當即站起來,他勇于挺身就是想要像大家證明剛剛發(fā)言時的緊張,是個小失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