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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煜:“難為你了。” 蕭溪的腳步又快了幾分:“別廢話,快點著,讓他們下午嘎嘎嘎一通樂我,心里的小本本可都記著呢。” 安煜沒在說話,跟著他一起跑,但沒跑兩步速度就回去了,一看就是被病氣拖累了。 蕭溪也鬧心自己目前這病歪歪的身子不爭氣,可是沒轍,自己作出來的,只能自己受著。 追進巷子,蕭溪失去了目標,在巷口跺腳,剛要說話,卻被安煜捂著嘴拖到了一顆樹后,死死的禁錮在懷里不松手。 蕭溪嗚嗚的兩聲,用眼睛瞪著他:你干什么! 安煜搖了搖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不要說話,又往前斜前方的一顆樹下指去,然后松開他自己去看。 蕭溪突然緊張了起來,身子從安煜懷里退出來,小心翼翼的扒著樹干往外看,兩顆樹的距離不遠不近,聽的到,看的見。 看清以后,蕭溪的身子霎時僵住。 他轉頭看了一眼安煜,又繼續去看。 后街的這條小巷很有滄桑感,一眼便知上了年歲,巷道兩邊種著的垂楊柳,樹干粗壯,柳條繁密,像是純天然的簾幕,提供了一個……接吻的圣地。 不過,柳條雖然繁密,但微涼的晚風一吹就會蕩起來,露出里面被遮擋住的兩個人。 何琛把魏橋抵在樹上,一手還著他的腰,一手扣著他的頭,魏橋微微墊腳,摟著對方的脖子熱情的回應。 這和那個少言寡語的魏橋,判若兩人。 從人家處照出來的燈,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在地上映出一道被拉出的影子,重疊著纏動著,小飛蟲的嗡嗡聲中,又夾雜了幾縷融合在一起的喘息聲。 兩個人的吻漸漸由火一般的炙熱,轉至水一般的平淡,何琛離開那柔軟的唇,把自己的頭往下移,埋進魏橋的肩窩。 魏橋顫抖了一下,用又沙又軟的嗓音叫了何琛一聲:“哥。” “嗯?”何琛抬頭看他,聲音比魏橋的還要啞。 魏橋將手指插進了他的發絲里:“靠外些,不想被看見。” 何琛動手滑了一下他的眼角:“橋橋又羞澀了。” “快點。” “好。” “唔……” 一聲清晰的悶哼砸進蕭溪的耳朵里,伴隨著的還有要震破耳膜的心跳聲,他的手胡亂抓了起來,抓到一個冰涼觸感的東西趕快貼在自己火熱的臉上。 看著,一直在偷看著,蕭溪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無恥偷窺狂,但他一點也不敢動,怕引起兩個人的注意,只能這樣。 直到兩個人走了,踏進不遠處的一個人家,里面某一間屋子的燈亮起,晃了一下蕭溪的眼睛,他才知道,自己可以動了。 蕭溪轉頭看向安煜,張了張嘴又因為現在的姿勢卡住。 安煜站在他身后,右手撐著樹干,左手扶著他的臉,而這左手上面還有一只手。而他們兩個映在地上的影子,比那兩個人還過分,徹底的纏在一起,分得清是兩個人,卻分不清誰是誰。 對視了一會,蕭溪猛的從安煜懷里退出來,眼睛哪里都好看,就是不敢看安煜,磕磕絆絆的說:“我今晚回宿舍睡。” “嗯。”安煜點了點頭,沒做挽留,卻補了一句:“不舒服,給我打電話。” “嗯,拜拜。”蕭溪說完,轉身就跑,腳步平底拌了一下,喊了一聲“我沒事”跑的更快了。 安煜踏出去的腳收回來,擰著眉往自己的短租屋走。 心跳……好快。 兩個人現在唯一能確定的事只有:他們撞破了一個秘密。 一個隱晦的、一個曖昧的,只能對彼此講的小秘密。 -------------------- 作者有話要說: 魏橋何琛:向祖國保證!我倆沒有血緣關系!跪地不起! ———— 我覺得此場景應該有個名字,叫:琛哥教你種草莓 兩更放一起,這段時間三次元要忙一篇論文,只能一更,但我會把一更寫長寫粗【跪下】 第36章 得伺候著 這一夜,蕭溪基本沒睡。 空蕩蕩的宿舍,蕭溪躺在床上反復閉眼再睜開。 他和安煜分開以后,發現自己胸膛里的那顆心開始撒了歡,比哪一天都活躍,好像要從手背上的針眼沖出去。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每次一閉眼,何琛與魏橋在樹下接吻的場景,就會在他的腦海里來回飄蕩。 待畫面定格,卻發現被抵在樹上的人變成了他自己,而抵著他曖昧糾纏的人……是安煜。 啊! 簡直要瘋! 但那個場景讓蕭溪死活不敢打斷,也不想去打斷,烈火般的炙熱中糾纏著無數年少的青澀。 轉頭,身后還有一個安煜,近在咫尺,火花噼里啪啦,眼睛被刺激的選擇性失明,目光里只剩下那淡色的唇畔,總想大著膽子去碰一碰。 安煜的唇是柔軟的嗎? 安煜的唇是帶著惹人上頭的薄荷味嗎? 安煜的唇…… 唇唇唇! 唇什么唇,發春了吧。 你個老色批! 你個臭流氓! 克制了一晚上,想盡各種辦法,蕭溪終于把這該死的渴望壓了下去。 打開手機瀏覽器一看,搜索記錄清一色的全是佛經,他用一個晚上將自己變成了和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