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莊迪整裝帶隊前往。兩國軍隊隔著山澗相見。胡國二王子見莊迪帶兵前來，笑道：“莊將軍，你這也太沒有誠意了，咱們之間的秘密，豈可讓他人聽了去。”

    莊迪笑道：“你我之間能有何秘密，你不也帶了人。你我對話，我的部下也全都可聽。”

    二王子道：“莊將軍應(yīng)該是明白人，如今你們皇帝勢大，燕王式微，就算燕王有心真正求和，你認(rèn)為皇帝會真心相信你們嗎？所謂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如果你們大成皇帝要是真的相信你們，莊將軍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部下，全部是燕王舊部。皇帝打的什么算盤，就算是下面的人不清楚，你作為一軍主將還想不明白嗎？你留在大成就是一個替死鬼。但本王看重將軍才能，倘若將軍投靠我胡國，你我之間此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你助我統(tǒng)一天下，待本王王庭登基之后，必將封你為并肩王，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莊迪淡淡笑道：“二王子大度，只是莊某才疏學(xué)淺，擔(dān)不起這分看重，也無福消遣。至于別的事宜，那是我大成國事，輪不到二王子一個外人來cao心。”

    二王子頓時變了臉色：“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為何今日前來見本王？”

    莊迪打量了二王子一番：“莊某前來，只想確認(rèn)幾件事，還望二王子賜教。”

    二王子冷眼看他：“本王不欲理你。不過你兵敗如此，本王就可憐可憐你。”

    莊迪望著比做顧青云時高大了不少的二王子：“二王子是練了縮骨功？”

    二王子輕輕一笑：“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莊迪點點頭：“看二王子這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想必大王子已經(jīng)被你拿下了。”

    二王子又笑道：“這世上，本來就是強者為王。”

    莊迪又道：“當(dāng)初我暗算你，你知道？”

    二王子笑聲逐漸陰冷：“你不也知道我并非本人？我不過是借你之手把那個疑心病重的女人除去。”

    說罷二王子冷笑道：“只可惜，我以為你一心想要的只是顧青云那個漂亮老婆，沒想到你竟然識破了我的身份，想要我的命。當(dāng)然，更沒想到你強占了人家的老婆，竟然還又去救那個姓顧的。這一點，是我失算了。你們大成人的心思，真是難猜。”

    說罷又換了副溫和的樣子道：“你看，你這樣對我，我還想將你招入麾下。不再考慮考慮？”

    莊迪微微一笑：“多謝二王子解答，不管你曾經(jīng)出于什么目的，也算是讓我得償所愿數(shù)年。我們改日再戰(zhàn)。”

    數(shù)日后，雙方?jīng)Q戰(zhàn)。莊迪率兵迎戰(zhàn)。

    大成將士拼死將胡人御于邊關(guān)之外，戰(zhàn)況慘烈，死傷慘重，莊迪部所剩無幾，莊迪身先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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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3章 水落石出（正文完）

    祁連山谷慘烈的一戰(zhàn)傳回大成，朝野震動。主戰(zhàn)派力主再戰(zhàn)，驅(qū)逐胡人；主和派則痛陳戰(zhàn)爭之害, 主張議和。彼時以大成的國力和軍事準(zhǔn)備, 顯然還沒做好全面開戰(zhàn)的準(zhǔn)備。年輕的皇帝誰的話也沒有完全聽, 他調(diào)兵遣將，加強了邊境防御, 卻沒打算即刻與胡人開戰(zhàn)；與此同時，發(fā)布了一道赦免圣旨, 免除了燕王一黨的罪行，并將燕王麾下將領(lǐng)調(diào)往各地任職，既免除了燕王的威脅，又安了燕王一派文武官員的心。

    消息傳到和靜縣，彼時楚霄云正與韋京翰及和靜縣一干人等在書房內(nèi)討論一樁鄰里爭斗案。韋京翰得知皇帝的做法，了然地笑了：“是當(dāng)如此。”

    前來送信的驛卒道：“除此以外, 陛下還下了一道圣旨給我們和靜縣，應(yīng)該快到了。”

    話音剛落, 門外響起了一陣長喝：“圣旨到！”

    書房內(nèi)一干人聽到聲響，趕忙起身前往縣衙大堂恭迎圣旨。

    “奉天承運, 皇帝詔曰：欣聞和靜縣捕頭楚霄云洞察秋毫，見微知著，屢破奇案, 朕心甚悅。今調(diào)往六扇門供職，望卿盡展才能, 恪盡職守，為國盡忠。著擇日啟程。欽此。”

    “謝恩。”

    如此隆恩，簡直比天上掉餡餅還令人不可思議。以至于傳旨官都說了謝恩, 楚霄云還愣愣地跪在那里沒有反應(yīng)。還是韋京翰見多識廣，隨即碰了碰楚霄云的胳膊，輕聲道：“霄云，謝恩啦。”

    楚霄云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感覺這分責(zé)任太大了，皇帝是不是搞錯了，正想開口詢問，被韋京翰眼神制止：“謝恩——”

    楚霄云這才真正反應(yīng)過來，趕忙謝了恩。

    傳旨官對楚霄云道：“按照慣例，楚捕頭上京赴職可以帶幾人隨行，以后到了新的衙門，行事相對也會比較方便。”

    楚霄云又是連連道謝，感謝傳旨官的指點。

    傳旨官笑道：“楚捕頭客氣了，相信不久你我京城再見時已是楚大人，到時候還有需要你關(guān)照的地方。”

    楚霄云連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屆時你我若是同僚，理應(yīng)彼此攜手為朝廷盡力。”

    送走傳旨官，楚霄云還沉浸在震驚之中，有些不敢置信地對韋京翰道：“大人，六扇門如此重地，我怕是不能勝任。”

    韋京翰微微一笑：“陛下都相信你的能力，你何必自輕。好好準(zhǔn)備一下，擇日啟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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