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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軒知道月燭溟是罰他不曾聽令用全力,當即也不敢說話,默默去刑房領了十鞭。 伏琴跟著一起去的,不過刑房主事顯然留了手的,不然全力下去,仇軒怎么也要皮開rou綻了。 受完刑伏琴就把仇軒扶了回去,一路上都在念叨:“我說你也是自找的,王爺都叫你用全力了你居然還留手,你真當王爺是廢物啊?” 他們就近伺候的誰不知道因為腿疾他們王爺變了多少,是公子來了之后才有希望站起來的,脾性才變得好說話了些,否認照以往…… “還真挺感謝公子的。”伏琴幽幽道:“是公子給了王爺希望,也給了我們希望。” 仇軒摟緊了他的脖子,沒有說話,初始的時候他還擔心伏琴這跳脫的性子在公子那兒會遭很多罪,沒想到還提點他,功夫都精進了。 “哎呀你松開點,你想勒死我嗎?”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仇軒在王爺身邊多少年,伏琴就在王爺身邊了多少年,三人的關系雖為主仆,但從前他們王爺從未將他們當做下人對待,王爺腿疾后也好似沒將自己當個人。 “是得感謝公子。”沈牧亭雖然陰晴不定,但到底沒有做過傷害他們王爺的事,可也只是目前而已,未來呢? 沈牧亭推著月燭溟去了浴湯房洗浴,月燭溟泡他的,沈牧亭就著人擺了書案,月燭溟沐浴,沈牧亭作畫,但那畫從來不給月燭溟看,半個月了,月燭溟也不知道沈牧亭畫的什么。 沈牧亭身上的氣息隨時都是沉靜的,任何時候任何事好似都不能激起他的情緒,可月燭溟覺得自己能慢慢捂,初始時是沈牧亭說心悅與他,他才會一腦袋栽下去,卻栽得無怨無悔。 “王爺,看這么久,我身上長花兒了?”沈牧亭從案上抬起眸。 月燭溟趴在池邊,道:“是,長在我心尖兒上。” 月燭溟就連說情話都是一本正經的慎重,好似在對沈牧亭承諾似的語氣。 沈牧亭輕輕勾著唇,發下筆,摘了發冠,一邊寬衣一邊往月燭溟的方向走。 他們半月不曾共浴過,次次都是月燭溟泡著,沈牧亭畫著。 月燭溟見沈牧亭如此做派,呼吸不由得一滯,視線盯著那勾人的胴/體,就見沈牧亭沒有下來,而是單膝跪在池邊,伸手挑起了月燭溟的下巴,俯身輕輕一吻。 那一吻讓月燭溟喉間有種久旱逢甘露的感覺來,接踵而來卻是更烈的灼熱。 他一手摟著沈牧亭的后頸,將人一帶順勢摟著他的腰,直接把人拽下了水。 兩人的墨發在池水中交纏出一種曖昧的氛圍。 月燭溟的吻是激烈的,卻又是珍重的。 他咬著沈牧亭的脖子、鎖骨,惹來沈牧亭一陣陣倒吸聲,那感覺痛中帶麻,說不出的怪異感,沈牧亭推開他,捂著脖子,“王爺,你當真屬狗的么?” 喊他一聲狗王爺,還真當自己是狗了么總咬人。 月燭溟看著他雪白瑩潤的脖子上留下的自己的牙印兒,自覺可能咬得有點重,指著自己的脖子,“阿亭咬回來?” 沈牧亭聞言笑出了聲,他往前他了一步,幾乎與月燭溟緊密相貼,道:“王爺,你真當我看不出來你的心思?” 月燭溟紅了耳珠,那緋紅漸漸往下,連脖子都紅了。 月燭溟長得不黑,但也沒有沈牧亭白,那紅紅得還不是一片,而是像在脖子上勾出了道道曖/昧的蜿蜒痕跡。 月燭溟摟著他的腰,不語,那雙略微深邃的眼卻透出了幾分壓抑的渴望。 沈牧亭視線往下,嘆了口氣,“看來王爺還不夠累。” 沈牧亭便手動將月燭溟折騰累,月燭溟此時倒是分外配合,沈牧亭嘆了口氣,“等王爺徹底好起來吧!王爺也不想留下隱疾是不是?” 月燭溟聞言瞬間焉兒吧了,他摟著沈牧亭,“本王聽你的。” 兩人洗往剛出浴湯房,就聽人來報,晏十風造訪。 晏十風近些天在朝堂如何沈牧亭并未過問,月燭溟也斂了鋒芒不曾出現在朝堂之上,但朝堂的一切都有晏十風與林緋鈺來傳達。 月燭溟坐著輪椅到了前廳時,不止晏十風在場,林緋鈺、林淵、方時鏡四人都在,順帶還有另一幫沈牧亭沒什么印象的朝中大臣。 十數人一見月燭溟跟沈牧亭出來,方才坐下的幾位大臣立即站了起來,臉上的熱汗都沒來得及擦一擦。 “何事?”沈牧亭將月燭溟推到主位上,自己便坐在旁邊。 幾個大臣見此面上神情各異,卻無一人敢言,他們都知道沈牧亭是沈蚩的兒子,誰知道會不會是這個花瓶利用王爺,而王爺又鬼迷了心竅呢。 林淵抱拳道:“王爺,此事十萬火急,沈蚩不知道從哪兒召集了一批人馬妄想逼宮。” 眾所周知,除了宮中防守是在皇上手里聽皇上調令,其他都歸月燭溟統轄,就連護城衛也不例外。 “逼宮?”月燭溟沒想到沈蚩沉寂這么久,竟然憋了個大的,一出手就是要逼宮。 “侍衛營的人呢?” “下官不知。” 月燭溟立即著方時鏡去調護城衛,如果真有大批人入皇城,護城衛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上報。 方時鏡領命而走,其他官員原地待命,竟是連戰王府都不敢出。 沈牧亭的手臂撐在桌面,左手撐著下巴,腦子里飛快掠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那石頭蟲至今沒有查到分毫頭緒,月燭溟手段再厲害,也不能讓死人開口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