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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亭?”月燭溟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沈牧亭懶懶抬眸,那雙狐貍眼中全是通透的了然。 那眼神看得月燭溟莫名覺得有點心虛,可轉念一想,他心虛個什么勁兒,沈牧亭是沈蚩的幺子,自己對他有所防備不是理所應當么。 第22章 第一次 “王爺好本事!”沈牧亭懶懶抬眸,那眸半睜半睡,他不是沒有籌劃,只是自己不知罷了。 月燭溟依舊不信任他,這讓沈牧亭感覺非常不好。 月燭溟:…… “牧亭!”他的聲音軟了下去,沈牧亭卻突然朝他撲了過來,發了狠的咬他,咬得月燭溟渾身僵硬,卻不敢動彈分毫。 沈牧亭的手落在他某處,旋即挑起眼皮,那雙眼中慵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寒的冷。 那種眼神于月燭溟而言是陌生的,他見過狡黠如狐的沈牧亭,也見過慵懶華貴如貓的沈牧亭,卻沒見過冰寒如蛇蝎的沈牧亭。 “王爺,我允你站起來,也允你將伏琴放在我身邊監視我,我為你籌謀,拉攏林緋鈺,拉攏林淵,你就是這么回報的我?嗯?” 他尾音微揚,卻讓月燭溟倒吸了一口涼氣,兩人之前的種種表面和諧好似都在這一語下撕得粉碎。月燭溟略微垂眸,看向沈牧亭那怒極反笑的臉,就算這樣,他的風姿也不減分毫,反而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那帶著幾分邪氣的笑像是一株會讓人上癮的毒藥,就算命根在沈牧亭手里,他也分毫沒有懼怕之色,反而略上了幾分興奮。 沈牧亭垂眸看了一眼他某處,嘴角的笑愈發邪肆起來,笑道:“原來王爺喜歡這樣?” 沈牧亭懲罰似的用了幾分力,讓月燭溟頻頻倒吸涼氣,他看著沈牧亭的臉,一把扣住他的后腦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沈牧亭反客為主,壓得月燭溟幾乎喘不過氣,馬車內傳來“砰砰砰”的碰撞聲,月燭溟跟沈牧亭在馬車內無言的過招,外面的伏琴跟仇軒:…… 伏琴靠近仇軒,“軒啊,你說王爺是不是太小孩心性了,居然跟公子打起來了。” 伏琴一想到前幾日在王府發生的事,那日仇軒跟著王爺一起進宮沒有親眼所見,伏琴可看得明明白白,至今他的傷都還沒好呢。 仇軒斜睨了伏琴一眼,覺得這人腦子實在單純,王爺有些時候的單純,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伏琴看多了得出的經驗。 馬車車廂的動靜到王府時才消停下來,彼時月燭溟發冠散了,沈牧亭還一身自在,眾人:…… 林緋鈺早早便策馬回來了,他也受了傷,但不重。此時正侯在門口,一見馬車回來,他便俯身拜了下去,與前幾日的表現判若兩人。 月燭溟此次不止耳珠紅,連脖子都紅了,沈牧亭倒是神色自然。 “見過王爺,公子。”林緋鈺態度再也沒有之前的吊兒郎當,好似終于看清了自己的位置。 沈牧亭愿意就著他,也愿意壓著他,林緋鈺的性子不磨,怕是會永遠將他當做曾經的那個沈牧亭。 “回來多久了!”沈牧亭面色不變,月燭溟卻看得咬牙,他這模樣活像自己被欺負了,可明明被欺負的不是他,這人為什么什么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一盞茶左右。”沈牧亭沒什么動作,而是轉頭看著后面出來的月燭溟,故意舔了下唇,“王爺,手動不了了?” 一句話讓眾人神色各異,伏琴更是驚得下巴差點合不上,視線在沈牧亭跟月燭溟身上來回瞟,拽了拽仇軒的袍子,仇軒:…… 月燭溟:!!!!!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那股悸動,抿緊了唇,他發誓,下次,下次他一定會將這個仇報回來。 見月燭溟依舊不動,沈牧亭臉上的笑依舊,卻沉了語氣,道:“伏琴,我累了,將王爺推到浴湯房來。” “啊?”伏琴還在神游,聞言立即抱拳道:“是,公子。” 月燭溟被伏琴推著,咬牙切齒的道:“究竟誰才是你的主子?” “公子啊!”伏琴回答得一本正經,但現今沈牧亭就在前面不遠處,小聲道:“王爺,從你把我給公子那天,我就是公子的人了。” 一句“公子的人”也不知道戳到了月燭溟哪根神經,他冷聲道:“滾。”便自己推著輪子跟在沈牧亭后面走了。 沈牧亭回首看了一眼,朝伏琴示意他退下,便靠在浴湯房門口看著怒氣沖沖,衣衫不整的月燭溟,嘴角淺淺勾著。 待月燭溟到了,沈牧亭才朝他伸手示意,“王爺,請!” 月燭溟:…… 他看著沈牧亭朝他伸出來的手,沉著臉把輪椅推了進去。 身后傳來沈牧亭一聲不輕不重的輕笑,那笑好似在嘲笑月燭溟一樣,那句“手上技術比嘴上技術好”好似還回蕩在耳邊,讓他頭皮都跟著麻了起來。 偏偏沈牧亭卻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目光勾人得緊,他一邊走一邊寬衣,道:“王爺可要與我共浴?” 月燭溟至今都好似能聞見獨屬于沈牧亭的味道般,抿唇不語,只是視線幽暗地看著沈牧亭的背影。 共浴,也不知道是浴什么。 可待看到沈牧亭故作勾/引的姿態時,月燭溟懂了,他就是故意的,偏偏他就是上道得很。 “王爺?”沈牧亭回頭看他,特意瞄了一眼他某處,這才信步下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