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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么?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么? 就連仇軒的神色都變了。 “王爺?”見月燭溟不理他,沈牧亭頓了步,語氣略帶委屈,“今日未守時是我不對,你想我怎么補償你都行!昨晚于你而言應是很舒爽吧!” 沈牧亭此言無異于一語千浪,他們王爺自從得了腿疾,臉色就沒好看過,就連面對皇上也是沉著臉,更無人敢跟他們王爺這么說話。 護衛已經緊張得站也不是,躺也不是,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了。 月燭溟抬眸看他,沈牧亭就看著他笑,那眼神好似在說“你不回答,那便永遠沒有明日午時”。 威脅得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月燭溟頓時氣結,就聽沈牧亭又喚了他一聲,這次不是王爺,而是——“阿溟”。 得寸進尺得也很光明正大。 眾人已經在寒風中凌亂了,齊齊偏頭看著那機關陣破開的大洞,就是不敢看那兩人,連那陣怎么被強勢破開的都沒人細想了。 “舒爽!”月燭溟的聲音已經非常沉了。 “舒爽就好,”沈牧亭微笑著再次推動輪椅,“以后我會讓你更舒爽的!” 當天下午,王爺跟沈公子“很舒爽”且還有以后“更舒爽”的消息就變成了八卦席卷了戰王府。 伏琴下午才回來,路上就已經聽見了這些事,很好奇的問了一句,當時就感覺被五雷轟了頂。 騙人的,一定是騙人的。 彼時沈牧亭已經跟月燭溟約好明天讓他站一天。 書房。 “可查到什么了?”月燭溟依舊伏在書案上,下方單膝跪著伏琴。 “回王爺,與從前查得無二,但屬下查到另一層消息。與王爺成親的原本該是沈慕華,國公不惜抗旨也讓皇上重擬圣旨,改為了沈家三公子,其一是為羞辱王爺您,其二是……”伏琴話音一頓,月燭溟這才從書案上抬起頭。 “其二,國公已經說服皇上,將其許給右相嫡子。” 右相嫡子方時鏡,現今鎮守邊關,三年前曾為月燭溟手下得力干將,月燭溟班師回朝后,方時鏡繼續鎮守邊關,防蠻夷。 月燭溟微瞇了一下眼睫,如果沈蚩跟右相有了姻親關系…… “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想到這里,月燭溟忽然猜到了幾分沈蚩的用意,沈牧亭并非是顆完全的廢棋,他留在自己身邊,機會多得是。 可一想到沈牧亭昨晚的話,月燭溟的視線落在伏琴臉上,“當真再也沒查出別的東西來?” “屬下無能。”伏琴垂下了頭,現在得到的消息明顯沒讓月燭溟滿意。 這世上只要做過的事都會留下痕跡,他不信沈牧亭的那些功夫都是憑空冒出來的。 想到沈牧亭,月燭溟那雙深邃的眼就愈發沉凝。 這邊沈牧亭正在愜意的嗑瓜子、啃甜點、賞落雪,他衣衫單薄,好似分毫不覺得冷。 一個侍婢見他穿得單薄坐在亭子里,拿了大氅過來給他披上,沈牧亭一個謝字還未出口,侍婢袖中便滑過一抹寒光。 沈牧亭在她將他抹喉前側身避過,順手在她手掌側面用力,那泛著寒光的匕首直接落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血色艷紅,沈牧亭看著落在地上雪白的大氅被血染紅。 “公……公子……”那侍婢喉間發出“咕嚕”的漏氣聲,直挺挺地朝后倒了下去。 沈牧亭看著自己濺上了幾點鮮血的白衣,眉眼疏冷。 一個前來為沈牧亭換茶水的丫頭看到了地上人脖頸間汩汩外冒的血,手中托盤“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發出一聲震天驚叫。 沈牧亭眸間劃過一縷殺意,很快便被沖來的護衛沖散。 地上的人還在抽/搐,看著沈牧亭的眼中除了驚恐之外便是不可置信,護衛很快就將沈牧亭圍了起來。 “沈、沈公子……”為首的護衛看著沈牧亭,實在不知如何處置,若是換做常人,早就就地格殺了。 可是中午那陣王爺對沈牧亭的態度已經傳遍了整個王府,弄得他們現在非常為難。 沈牧亭未等他們說話,自己先道:“她要殺我!” 方才來換茶水的丫頭見沈牧亭如此氣定神閑,哭嚷道:“你說謊,明明是你殺了蘭芝。” 沈牧亭看著她,依舊帶笑,可那笑中卻莫名讓人感覺暗藏刀鋒,他勾著唇角,“你看見了?” 那丫頭頓時不敢言語,蹲在護衛后面顫抖得不能自己。 外界雖傳言他們戰王府經常有人豎著進來,被橫著抬出去,但她到底沒有親眼見過,這是她第一次見這么多血。 月燭溟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并未有所動作,他也想趁此機會試試沈牧亭,挫挫他的氣焰,讓他明白,戰王府是個什么地方。 可是回來稟報的人說,三十多號護衛全部被揍趴了,還有幾個可能活不過今晚。 特別是那個說沈牧亭殺人的丫鬟,直接被沈牧亭拍傻了。 月燭溟:…… 月燭溟:!!!! 伏琴聽到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用手肘戳了一下旁邊站著的仇軒,失神地問:“他們說的是沈三公子沈牧亭,而不是我們家主子?” 仇軒:…… 他也很想知道。 “仇軒去處理一下!”所謂的處理,除了給那些護衛請大夫之外,還有那個被拍傻了的丫頭后續事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