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badboy
后來有一次,關山熠問Iris,為什么會喜歡余昭,Iris想了很久,說: 「大概是因為,有一次在快餐店看見她在吃蛋糕,一邊吃一邊喝茶,很悠閑,也很可愛。」 自從把昵稱改為「抹茶蛋糕半卷」之后,關山熠找余昭玩的時候常常會帶些甜點來。 第一天是她勝譽的抹茶蛋糕卷,第二天是芒果大福,第叁天是榴蓮千層。第四天,關山熠帶來一盒綠豆冰糕,余昭謝過他的好意,但指著自己臉上發的一片痘痘,說請別買了。 “……其實我愛吃的甜食就那幾種?!彼龖脩玫匮a充。 年深月久,關山熠其實已經不太記得余昭具體喜歡哪幾種,只記得余昭不喜歡草莓味,飯后總把草莓味的酸奶留給他喝。 關系的熟絡總需要特定場合。為了盡地主之誼,余昭還是用好茶招待他。茶葉靜置于杯中,余昭耐心地冷泡,顏色差不多了,再放入冰箱里冰鎮,烈日午后剛好可以喝一杯。 第五天,兩個人照例在書房各自學習,門鎖傳來聲音,余昭母親回來了。 「啊,我忘了跟你說,我媽今天回來?!?/br> 余昭和關山熠咬耳朵,若有若無的熱氣夾雜著做賊心虛,關山熠合上電腦,走出房門,去“迎接”準丈母娘。 準丈母娘一反常態地沒有那么笑靨如花,如往常般與關山熠寒暄。 “來找小余玩?。俊?/br> “對的,阿姨好。” “你好你好……吃過飯了吧?” “吃了餛飩?!?/br> “怎么就拿冷凍餛飩招待小關呢?” 余昭懶得搭理母親的客套話,倒了杯涼白開給自己喝,問關山熠想喝什么。 關山熠自然順著說「白開水好了」。 余昭把杯子攥得緊緊的,不讓他就著自己的手喝。 這小子跟沒睡醒一樣。 余昭母親問:“你們都在書房???” “嗯。” “書房哪有客廳寬敞,小關,你們到客廳來,阿姨給你們切西瓜。” 客廳只有沙發和茶幾,怎么辦公學習? 余昭母親風塵仆仆從外地回家,衣服還沒換,就利落地跑到廚房準備西瓜果盤,一路端著送到客廳。 “你們出來呀,客廳多涼快?!?/br> 關山熠一時之間難以讀懂余昭母親的用意。 晚飯照例是各回各家吃,余昭母親沒有多留他,只說下次再來玩。 “暑假不出去旅游呀?” “疫情影響不方便。” “也是,天氣又熱,呆在家里還可以吹空調。下次阿姨再給你切西瓜噢?!?/br> “好的,阿姨。再見。” “再見?!?/br> 等到關山熠回家,他才給余昭發微信,問: 「你mama是不是不喜歡我?」 余昭整整一晚都沒有回答他。 有些事情不止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有。余昭母親從來不是一個會把事情做絕的人,她深知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日后? 他和余昭真的還能相見嗎? 第二天,關山熠照例帶著零食敲門,的確是余昭開的門。 關山熠往里面看了兩眼,問:“你媽在嗎?” “不在,”余昭也并沒有請他進門的意思,“這是什么?” “糟鹵雞爪 ”末了又補充一句,“我媽教我做的。” 余昭皮笑rou不笑地說:“我喜歡虎皮雞爪?!?/br> 關山熠依舊好性子,柔聲說:“好,我記住了?!?/br> 真他媽賤啊。 余昭松開門把手,轉身回了自己臥室,關山熠輕車熟路進了門,把雞爪放進冰箱冷藏。 “余昭?”他又在衣帽間找到她,“你要出門嗎?” 余昭正在一排連衣裙里一件件挑選,她身上穿著墨綠色真絲吊帶,凸起的兩個小點叛逆得狠。 十九歲的夏天,食欲、性欲都如同洪水猛獸,禁不得兒戲。 關山熠實現移開,卻又不知道能看哪,摸了摸后脖頸,似乎要趕跑那些濃艷綺麗的性幻想,例如在衣帽間把她按在衣柜上cao,抱著她在鏡子前進進出出,讓她在光滑的地板上滴滴答答流水…… 停。 關山熠咽了咽口水,又問了句: “去見誰?” 余昭慢悠悠地答:“唔……算是面試吧?!?/br> 話音剛落,從衣柜里拿出一條黃色法式長裙,在身前比了比,問關山熠好看嗎。 “好看?!?/br> 他當然是怎么樣都說好看。 其實余昭心中早有了答案,她照了照鏡子,就去臥室換衣服,當著關山熠的面就把睡衣脫了。 睡衣下面什么也沒有。 關山熠背過身去,雖然他根本不需要背過去,他們之間早就是赤誠相見過,然而他不知為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穿內褲嗎?” “夏天太熱了,我那里悶痘。” 關山熠沉默了會兒,道:“上次舔的時候還沒有?!?/br> 思緒又回到兩人一起學習的第一天,余昭先按捺不住去玩他,玩他小腿的腿毛,玩他的膝蓋窩,大腿肌rou曲線,鉆到褲襠里沿著內褲邊緣按壓,咬著下唇說好累,今天新換了床上四件套。 關山熠我自巋然不動,只有紅著的耳朵出賣了心智。直到余昭往他耳朵吹氣,呵他癢,關山熠才忍不住捉她的手,逼她停下。 “陸師兄……叫我明天給他先看一下。我……我今天要做好?!?/br> 余昭“哦”了一聲,收手回座位去,輸入密碼解鎖屏幕,繼續看論文。 要不然怎么說關山熠就是賤呢,余昭貼他他不要,余昭不理他了,又要巴巴地湊上去。 “干什么?”余昭問。 關山熠蹲下來,趴在余昭裸露在外的大腿邊上,舌頭慢條斯理地玩嫩rou。 “說你是小狗你還不樂意?!庇嗾淹鎯核刖淼暮谏^發。 關山熠嘴巴上不樂意落下風,只知道伸舌頭討好主人。 一米八的大小伙子,站在女人的臥室發呆。余昭叫了他一聲,關山熠才回過神來。 “想什么呢你?” 關山熠搖頭。 思緒回到這個曖昧的房間,余昭穿上優雅淑女的長裙,背部的拉鏈太高,她拉了許久拉不上,背過了身子,卻不叫關山熠幫她。 “要不要幫忙?”關山熠開了口,聲音卻啞了半截。 他清了清嗓子,余昭留給他半個側臉,中長的卷發撥到脖子一邊,露出光潔的脖頸,略略低下頭,等著關山熠靠近。 如今的余昭不說話便嫵媚十足。 關山熠一步步靠近,每一步都像走在棉花上,他幾乎是屏著氣,捏著小巧的拉鏈,緩緩拉到頂部,仿佛是自己的食指在余昭的背部走著。 雙手不聽話地去摩挲頸部的肌膚和頭發,替余昭把頭發散散好。 余昭離開關山熠那個若有若無的懷抱,從香水架子上挑選今日的隨身武器。 也許那就是一場“面試”,也許那是一場關山熠出席不了的“鴻門宴”,又或者是一場兩敗皆傷的“戰役”。關山熠心里有猜測,也僅僅只是猜測。余昭不愿多說,他再問,也只是自討沒趣。 他充其量也只是小余jiejie的一條狗。 余昭不知道關山熠為什么突然冷笑,她將手腕伸向關山熠,半討好似的問好不好聞。 關山熠答非所問,后退半步坐到床沿,輕松地問余昭: “周日要不要一起看歐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