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進窗戶里，五月的天氣變幻無常，白天還是艷陽高照，這一會兒入夜沒多久，下起了滂沱大雨。

    兩個人躺在一張單人床上，久久不能平復(fù)呼吸，仿佛剛才經(jīng)歷的不是一場性愛，而是一場拳拳到rou的火并。

    余昭甚至抬不起胳膊揪他耳朵，只好仰躺著，一動不動，用氣聲，懨懨地問：“你想不想抽根煙？”

    關(guān)山熠比她體力強點兒，側(cè)過頭，好好檢查了一邊粉嫩的胸脯與臉頰，盯著她紅紅的嘴唇，道：“我不抽煙。你抽？”

    余昭想搖頭，卻發(fā)現(xiàn)搖頭也累。

    “不抽。問問。電視里都要抽事后煙。”

    兩個書呆子的沉默。

    關(guān)山熠勉力坐直身體，白色被子拉開一個角，余昭胸前和側(cè)腰涼颼颼的。

    關(guān)山熠提議抱她去洗澡。

    余昭“嗯”了聲表示拒絕，說：“我要睡會兒，你也睡吧。”

    關(guān)山熠問：“睡你邊上？”

    還是睡另一張床，不要汗津津地靠在一起？讓余昭選，肯定不想要口水、yin液、汗水、酒精混合在身上彼此貼近。

    余昭只說了句：“隨你。”

    兩人又恢復(fù)到之前的沉默。

    這場性愛，從下午兩點，一直到晚上十點，將近八個小時。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余昭把所有的sao話都說遍了，就差刻在墻上留名；關(guān)山熠把jingye幾乎射在了每一處家具表面，要余昭無處可逃。

    雖然關(guān)山熠只射了四次，但余昭幾乎從白天高潮到黑夜，天黑后，半夢半醒之間，被關(guān)山熠不停弄。

    關(guān)山熠一開始抱著cao她，后來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動，余昭沒力氣，又壓在她身上，在陽臺做給薛定諤的鄰居看。rutou擠壓在玻璃外門表面，潔癖與羞恥心同樣讓余昭絞緊了yindao。

    余昭到底為什么會累？一開始，她把關(guān)山熠按在床頭柜上，讓他對著墻壁，說葷話。關(guān)山熠說不出，余昭就從吧臺抽了一小支紅酒，毫無預(yù)兆地插他后xue，關(guān)山熠當(dāng)時蒙著眼睛，不知道余昭玩兒真的，被異物刺激得直接高亢地叫了出來。余昭大力扇打他的屁股，捏緊yinjing，不許他摘掉內(nèi)褲眼罩。前后都繃著一根弦，怎么可能插的進去，余昭騙他，說你放松，它能進去我就給你koujiao。

    余昭到底用koujiao騙了關(guān)山熠多少次，關(guān)山熠到底又多期待余昭給她koujiao？今天是第一次，也許也是最后一次。關(guān)山熠高潮拖得時間久，余昭總是在他之前被玩得噴水，下面用手指輕輕一挑全是粘液，關(guān)山熠把她按到在地上，騎在她身上，問什么時候口，余昭索性咬住他的yinjing頭，吮了起來。

    起初牙齒剛碰到，關(guān)山熠疼得差點哭出來，可是余昭后面狠狠地一吮，關(guān)山熠腳軟得直接跪在她頭前，幾乎像女人一樣扭動身體。

    “那里……啊！啊……”像牛郎店的男妓，又像是男同性戀里被欺負(fù)的那個，紅著眼睛，內(nèi)褲上暈開深色的水漬，是他流的淚水，酸的苦的甜的并在一起。

    余昭給guitou用口水洗了個澡，調(diào)皮地在馬眼來回?fù)芘路鹗悄腥说谌籸utou，像吃棒冰是的吮得咂咂響，邊吃還要邊贊嘆：“不愧是十九歲的雞兒，就是硬。”

    余昭扯著他滿滿的袋囊，手還調(diào)皮地摸兩瓣屁股，用力往兩邊掰，換氣的時候問他：“用紅酒瓶插你好不好？”

    “不好。”

    關(guān)山熠紅著眼睛。

    他把牙快咬碎了，還是沒忍住射在了余昭嘴里。余昭把jingye吐出來，涂在自己的胸前，一邊玩著rutou，一邊在地毯上難耐地呻吟。

    “射給我，繼續(xù)射給我。”

    關(guān)山熠被她的sao模樣引誘得又硬起來，故意往后退了退，就看著余昭是怎么引自己上鉤的。

    比起剛開葷的關(guān)山熠，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會再被簡單的自慰迷了心智，只是余昭這個人底線實在是太低，她當(dāng)著關(guān)山熠的面，登錄色情網(wǎng)站，播放別人的zuoai音頻，公放回響在整個房間。

    “哇哦，他叫得好好聽。想和他做做看。”

    低垂著眼，物理上玩得不可自拔，語氣輕松，挑釁味道十足，就當(dāng)關(guān)山熠不在場。

    關(guān)山熠受不了她這種低級卻有效的玩弄，又撲過去，將她翻過身，雙手扯在身后，掰開腿就插進去。

    男人么，好懂得很。

    他插進來了，又怎么樣？

    關(guān)山熠只是她招招手就逗過來的狗。

    小狗拽著她頭發(fā)，在她耳邊惡狠狠地問：“你又在想什么？”

    余昭被扯得頭皮有點疼，嘴上不饒人，反問他：“你覺得我在想什么？”

    關(guān)山熠泄恨似的咬了一口她的耳朵，道：“知道我就不問你了。”

    余昭驚訝地笑道：“原來你真的不知道呀。”

    趁關(guān)山熠生氣之前，她補充道：“我在想……能不能把你和Iris同時睡了？”

    好補充。

    關(guān)山熠拎著她的頭皮就站起來，另一只手不忘托著她的腰。

    兩個人頭抵著頭，誰也不讓誰。余昭把關(guān)山熠硬著的性器拔出來，來回折弄著，就差掰不斷。

    關(guān)山熠憋著口氣就是不叫出聲音。

    呼吸噴灑在彼此的周圍，關(guān)山熠問：“你是不是早就對Iris有意思了？”

    余昭在這個時候還舒服得哼哼了兩聲：“Iris呢……比你可愛一點，比你清瘦一點。”

    “他還未成年。”

    余昭噗嗤一聲笑出來，問：“對你們男人來說，十八歲重要嗎？你等到十八歲之后才開始打飛機的么？”

    兩個人就這個姿勢辯論不太舒服，關(guān)山熠松開她，甚至是牽引她坐在自己身上，自己后退，坐在床沿。

    張嘴就叼著余昭的乳rou，他眼睛濕漉漉的，摘下眼罩更像小狗。

    他盡力粗暴地咬她胸口的紅果，含糊不清地說：“……可是打飛機又不碰女人。”

    余昭看他拱著胸，黑色腦袋順從的樣子惹人撫摸，索性掛在他身上，命令他取悅自己。

    “讓我來一次，你不許射。”

    “為什么？不公平。”小狗停止了吃奶。

    余昭揉著小狗腦袋又往自己胸前按，說：“你爽了我還沒爽怎么辦？”

    關(guān)山熠被那張不饒人的嘴攻擊得手癢，他去扯余昭的嘴皮子。

    “你干嗎？”余昭躲開。

    關(guān)山熠眼神有那么幾個瞬間失焦，他輕聲說：“你都不主動親我。”

    余昭把頭發(fā)撥到背后，問：“是嗎？”

    關(guān)山熠：“是的。”

    冷靜，卻失落。

    真是可愛小狗。

    余昭低下頭，剛好碰到他的嘴巴。

    迭了迭，然后離開，說：“太臟了，不想親。”

    關(guān)山熠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出現(xiàn)在他每一次的獲獎典禮與慶功宴。

    他問：“像垃圾一樣臟？”

    明明是自信的提問，余昭卻有點舍不得他了。食指在他下頜畫圈，輕聲哄他：

    “垃圾怎么和小狗比呢，小狗最可愛了。”

    沒有預(yù)料當(dāng)中的羞辱，卻也不是夢想中的甜蜜答案，關(guān)山熠把頭埋在余昭心口，聲音悶悶的，從身前傳來。

    “你就不能把我當(dāng)男人看待么。”

    胸前濡濕了。關(guān)山熠抬起頭，眼眶紅著，鼻子也紅著，嘴巴微微顫抖，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下一秒就要脫口而出——

    「我就像狗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