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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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野扯開那床錦被,旋身將他反壓在身下,他這樣一提,倒讓陛下想起了一些惱人事:上回你差人送來的畫冊是怎么回事? 方啼霜這才還想起來還有這茬:我只是借陛下看一眼,既然你回來了,也該還我了,我還沒給旁人看過呢。 你還想給旁人看?裴野搓了把他的臉頰,嗯? 方啼霜笑得很開心:我還要借給阿兄、婉兒、澤歡,還有小咪看。 畫那樣的畫,你也不害臊,還要給這樣多的人看? 我不害臊,我害臊什么?方啼霜理直氣壯道,是陛下要給我生小貓,又不是我生 他話音未落,便被裴野狠狠地堵住了嘴,陛下將他的衣襟揉地一團亂,方啼霜便也不甘示弱,扯落了他半邊肩頭,還要往他肩上咬。 裴野一把將他薅下去,又往他衣裳里一撈,捉著了他的命門,方啼霜頓時便不敢再造次了。 昨夜他是吃醉了酒,腦子一團亂,不及現下清醒,也不怎么知羞,被陛下碰著的那一刻,他身上幾乎是不自覺地一抖,一張臉頃刻便紅透了。 你你做什么?方啼霜扣住陛下的手腕,有些結巴,昨晚也是,我都不說你了,你怎么能做這樣的事? 裴野吻了吻他的鬢角,在他耳邊輕緩地吐息:你都沒碰過自己么? 方啼霜心里頓時浮現出昨夜的那種滋味,心里不覺有些發癢,他別過頭去,難以啟齒道:我有時候那你呢? 裴野將他的臉掰正了,很認真地問他:你這樣的時候,心里想著誰呢? 方啼霜臉紅的要滴血,閉上眼不肯看他,過了好半晌,才聲若蚊吶地答了一句:還能是誰? 陛下笑了笑,手指復又往下:昨晚那樣,你喜歡嗎? 方啼霜心里莫名冒出了幾分火氣,他都羞成這樣了,可偏這裴野還要揣著明白裝糊涂,還要厚著臉皮問他這些。 他羞惱道:我不記得了,我醉的厲害呢。 裴野笑了笑:那正好,咱們再溫習一回。 還不等方啼霜反應過來,他手上便漸漸開始了動作,一開始是那樣輕、那樣的耐心,可越到后來,越是聽見了方啼霜壓抑著的喘息,他便越來勁。 到最后,方啼霜幾乎覺得自己就快要暈過去了,眼里裴野的那張臉漸漸渙散,只剩下了一抹刺目的白。 喜歡嗎?裴野又問。 方啼霜咬著唇不肯應答。 等他緩過勁來的時候,忽而便往被窩里一鉆,匪賊似地扯開了裴野的衣帶,也不甘示弱地往他身上一捉。 他下手沒輕沒重的,惹得陛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質問他道:你到底會不會呢? 方啼霜手上胡亂擺弄著、搓揉著,百忙之中還要應答道:差不多吧,你將就著用用,你方才將我弄疼了,我可也沒舍得罵你呢。 裴野簡直要被他氣笑了,這樣曖昧的氛圍,他臉上卻是一派認真的模樣,像是頭一回學寫字,頭一回學畫。 方啼霜皺了皺眉,覺得手上的東西,碰硬之后,便愈發顯得自己的有些不夠看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嫉妒之心,他心里有些不爽利,便存了壞心思,想要好好折磨裴野。 陛下一次次被他弄疼,可又倔著不肯說,直到最后忍不住了,才罵了他一句:混賬,你再這樣皮,萬一把孤弄壞了,以后誰和你生小貓? 方啼霜有些吃驚,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這兒是用來生 不然呢?裴野看著他道,你以為吃個嘴就懷上了? 方啼霜心里震驚極了,他的吃驚全顯在臉上,裴野見他那副被雷劈了的模樣,便很想笑,可眼下欲|望被他撩了起來,那雙小手卻停住不動了,他提醒道:快點,還沒結束呢。 方啼霜抖了抖自己的手腕,很嬌氣地逃了:你自己頂上吧,我手酸了。 裴野簡直要被他氣死了,一把將他扯回來,方啼霜看見他那玩意都覺得燙眼,只好欲蓋彌彰地給他那兒蓋上了被衾。 他的動作絲毫不得要領,顯然是沒怎么碰過自己的,裴野也不敢多嘴說他不好,唯恐多說一句他又要翻臉走了。 到最后好容易弄出來了,方啼霜又嫌他臟,不肯替他擦,肚子里儼然藏著一副小負心漢的壞心腸。 陛下便只好自己處理完,再將他撈進懷里,撒謊唬騙他:你知道要怎么生小貓嗎?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他嘴上這么答著,可頭頂上的那對貓耳朵卻控制不住地頂了出來。 裴野笑了笑,伸手搓揉了一把他那對耳朵,方啼霜怪叫一聲,立刻便跑遠了,氣惱地紅著臉:誰叫你亂碰了! 孤也不能碰么?裴野將他捉回來,壓在床榻上搓揉他那對貓耳,揉了沒一會兒,便見他身下的那條貓尾巴便也頂了起來。 方啼霜連忙裝出了一副乖順模樣,腆著臉求饒。 裴野手上不肯停,一邊將他揉來搓去,一邊還要威脅道:要不要收一收你這壞脾氣了,嗯?一不高興就要兇人,以后還敢不敢使壞了? 方啼霜連忙搖頭,很乖順地答:不敢了,再不敢了。 陛下一連問了好幾遍,確定他已經知錯了,這才松了手。 方啼霜被他折磨得眼圈都紅了,裴野一松手,他便背過身去生起了悶氣。 裴野剛剛才占著了幾分便宜,在他身上討回了幾分面子,這會兒又只得巴巴地湊過去,軟聲軟語地哄他。 我都說了不要你碰了你還要碰,方啼霜嘀嘀咕咕地惱著,頭頂上的那對貓耳朵也耷拉了下來,你都這么大人了,怎么還這樣不聽話? 陛下貼著他的臉,輕輕一笑:那孤明日也努力長一對這樣的耳朵出來,隨你折騰,怎么樣? 那你倒是長啊!方啼霜恨恨道,你又長不出來,還敢笑,一點也不知錯。 裴野抱著他,樂了好半天。 第九十章 怎么怎么用? 次日午后, 江言禪前腳才剛到偏殿,方啼霜后腳便小跑著追了上去, 黏在她身側小聲詢問道:先生,今日天氣這樣晴,咱們不如去外頭采生吧? 江言禪看了他一眼,方啼霜平日里并不愛動,更別提主動想去宮外畫畫這樣的事了,上回他在河邊被咬了一腿的蚊子包, 她的耳朵就沒清閑過,聽他抱怨了大半日,直到答應他下回再不往河邊去,那小孩兒才住了口。 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言禪笑了笑, 你有什么事, 不妨直說。 方啼霜拽著她的胳膊左搖右擺, 撒嬌道:我去宮外有些事,可昨日才答應了陛下再不往外頭去,今日就要走, 他怕要罵我的。 江言禪意味深長地沖他一笑, 低聲打趣道:怎么?圣人不在的這些日子里, 你在宮外置了位別宅婦了? 沒,方啼霜頗為苦惱地皺了皺眉,小聲同她解釋說,昨日出去玩,我將陛下送我的佩玉弄丟了, 若叫他知道了, 肯定又要大驚小怪的, 我得趕緊去外頭找回來才成。 江言禪有些為難:那若一會兒他知你沒跟著我一道去,要怪罪我怎么辦? 方啼霜生怕她不同意,連忙拍胸脯保證道:我找著了玉佩,一定立即就過去找先生了,先生不必擔心,倘若事情敗露,我就說是我逼你的。 江言禪忍不住笑了笑:就你那樣,逼的了誰?撒謊也不編個真一些的好吧,只僅此一回啊。 方啼霜忙點了點頭,然后大幅度地甩起了江言禪的手臂,兩眼彎成了月牙狀,笑得很璀璨:先生你最好啦。 江言禪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佯出一副吃痛的模樣:給我手扭著了! 方啼霜立即撒開手,而后乖巧地捏了捏她的手臂:沒扭著沒扭著,咱們快去宮外采生吧,再晚些要來不及了。 先生年紀大了,可不比你,江言禪揉了揉那只手臂,這一下給我甩的,手都要扭壞了。 她頓了頓,而后又拿腔拿調地說:這一回帶你出去,也是冒著險的,倘若事成了,卻沒有什么好處,可倘若事不成,只怕你家那位陛下,要將先生的月俸給罰光了。 他敢!方啼霜下意識脫口而出,隨后才發覺到自己的音量有些過高了,故而又低下聲,神秘兮兮道,有好處的,我那兒還留著一盒他送我的寶石色料,我去給先生拿來! 江言禪忙捉住了他的手腕,輕笑一聲道:欸回來,你的心意先生領了,方才是逗你玩呢,咱們師徒之間,還說什么好處不好處的。 方啼霜還愣著,她便又拉了他一把:走吧。 江言禪帶著方啼霜來到裴野近前,如往常一般說要帶他離宮去采生,既是她親自開的口,陛下便也沒懷疑,只是指了幾個千牛衛,跟著他們一道同去。 方啼霜一出宮,便直奔王府,對千牛衛們只說是有東西路在他府上了,那王府里住著的乃是當今天子的親弟弟,故而他們倒也沒出言阻攔。 裴逸!方啼霜穿過王府宅墻,無視了家奴們要他在側廳廂房里等候的話,懷親王! 家奴們第一回 聽見除了皇帝以外的人敢直呼自家主子的大名,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急急地往裴逸所住的主院里通傳。 裴逸才剛剛睡醒,披了件衣裳便來到了正堂,正堂外黑瓦朱柱、磚砌臺基,而正堂里立了個柳條般的人,正踩在那水磨石地磚上,氣急急地跺腳。 轉頭見裴逸終于出來了,方啼霜忙跑上前,抱怨道:你怎么才來? 祖宗爺爺,裴逸苦笑道,現下正是午憩的點,本王沒讓家奴們把你打出去,還艱難地從床榻上爬起來見你,已經是很看重你了。 他稍稍一頓,轉而又問:這大中午的,你來找本王做什么?皇兄不是已經回來了么,他還許你出來玩? 方啼霜只好簡述了一番前因后果,而后道:我那塊玉佩肯定是丟在那間妓館里了,你快再帶我去一回。 懷親王聽他這么說,差點沒氣撅過去:你還嫖上癮了?皇兄說本王若再膽敢帶你去一回,就要速速逼本王成婚,將本王趕去封地了本王嘴角邊上這塊淤青你瞧見沒有,就是那日讓蘇靖給打的。 還有腚上,裴逸哀哀道,也挨了皇兄一腳,現下還疼著呢,陛下還罰了本王半年的俸祿,你若是還有良心在,以后最好別來找本王玩了。 方啼霜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兒,可裴逸卻說什么也不肯再帶他去了。 方啼霜忖了忖,而后抬頭道: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找。 你還敢去?裴逸瞪著眼問他,皇兄回去沒罰你嗎?還這樣張揚,那玉佩丟了便丟了,你讓陛下再送你一枚不就是了? 你懂什么,方啼霜惱著臉,那塊玉佩是獨一無二的。 說完他便扭頭往王府外跑去了,裴逸還沒醒過神來呢,卻見他又扭頭折了回來,很嚴肅地警告他道:你別多嘴告訴陛下,知道嗎?我一會兒就找著了。 裴逸很乖覺地點了點頭,可等他一出府,便立時遣人到宮里頭去給裴野報小信去了。 片刻后,平康坊內。 那妓館大抵是也沒見過青天白日里來嫖的,龜奴瞧了他一眼,只覺得此人面若冠玉、仙姿玉質,他自在妓館里干活以來,便從未見過哪位恩客長了一張這樣的臉,還要來花錢嫖的。 因此他忙入內喚出了那假母鴇子,那鴇母搖曳著飄了出來,一瞧是方啼霜,臉色便稍稍拉了下來:我說貴人吶,您還是請回吧,上回闖進來的那位貴人說,咱們要再敢放您進來,便要平了咱們的店子,讓咱們關門大吉呢。 這老鴇子成了精了,當然知曉那日那位郎君定不是普通貴人,說什么也不肯再放方啼霜進去。 方啼霜急了:我知你們為難,可我的佩玉丟了,這兩日我哪兒都沒去,家里找不著,說不定是落在您這兒了。 那鴇母死也不想再與他扯上關系,忙答道:哪有您的玉佩啊?那些廂房咱們早就收拾過了,若有人拾著了您的玉佩,定也沒人敢藏啊。 方啼霜苦著臉,哀求她道:好娘子,您就讓我進去找找吧,若找不著那枚玉佩,我就要死了。 他在門口喊了半天,終于有個小倌聞聲出來了,他白日里不施粉黛,顯得比那夜清秀多了,方啼霜差點都沒認出他來。 mama,我出去與這位小郎君說句話,那小倌施施然道,一會兒就回來。 那假母鴇兒夾了他一眼:隨你,只別再叫人關進了牢里去,mama我可使不起那銀子去贖你。 兩人在外頭找了一家小茶館,點了兩盤點心、一盞茶,靠堂口落了座。 方啼霜心里記掛著那塊玉佩,連桌上的糕餅也沒動,只開門見山地問那小倌:你要與我說什么話?你撿著我的玉佩了嗎? 那小倌輕緩緩地朝他一笑,而后從解開荷包,將那塊玉佩捧還給他:那日郎君落在廂房里了,我便先替郎君收著了。 他撒了一點小謊,那日他眼看要嫖不成這位小郎君了,又唯恐分文未入,要被那鴇母責罵,故而便順手拽了他腰際的那枚佩玉走,而后塞進了枕頭底下。 故而那日他被捉進牢里的時候,這枚玉佩還好端端地躺在妓館的廂房里,沒被他們搜身的時候發現。 可被放回來之后,他連忙找到那塊玉佩,仔細一瞧那質地成色,便知道自己惹禍了,這不是他該要的東西,別說當鋪里都當不開,就是拿去換十間他們這樣的妓館都綽綽有余。 他心驚膽戰了一整日,今日一聽見方啼霜的聲音,便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好在是這位小郎君來了,而不是那天那位爺。 方啼霜不疑有他,忙接過那塊玉佩,對著光仔仔細細地端詳了片刻,見它毫發無傷,這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