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書迷正在閱讀:她的掌中驕、為了活命被迫海王、病美人太孫懷崽了、山神和我結婚是為了搞開發、老爺與美人、一枚硬幣(py轉正)、重生后王妃不干了、炮灰meimei不想狗帶(快穿)、一位天地道君的心“道”歷程、AI替身中了沙雕病毒(穿越)
剛剛那個秦樓的伶妓私自闖進殿下雅室,已然激怒殿下,結果眼前這個更膽大,直接在殿下執勤時公然引誘殿下。 平日也就罷了,今日這等緊要時刻,這不是添亂么! “咯吱。” 元黎再次逼近了一步,手掌宛如鐵鉗,將云泱手腕捏得咯咯直響。 云泱疼得眼前一黑,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他眼底彌漫的濃烈殺意,心中驚憾,此人竟然只隨便問兩句,連事情來龍去脈都不搞清楚,就要草菅人命。 當下也顧不得手腕鉆心的疼,另一只手悄悄去摸腰間的福袋。 既然狗皇子不仁,就別怪他不義。他可不是父王母妃,為了所謂的愚忠,受了委屈也要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云泱手指探進福袋,輕輕一勾,立刻有一條小蟲蠕動著身軀爬上他指尖。 底下,周破虜手掌一翻,與云五云六一道將手按在了腰間的劍上。 “都讓讓,都讓讓。” 正這時,“砰”得一聲,又一群官兵嘩啦啦從客棧大門涌了進來,一人中氣十足的吼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天子腳下強搶民女,還不速速給本官拿下!” 京兆府府尹柳青一抖官袍,官威十足的走了進來。 “大人,就那兒,就那兒。” 前去報案的熱心百姓義憤的指向樓梯口方向。 柳青一捋長須,抬頭往上望去,這一望,差點沒腳下一滑,直接栽下去。 “咳咳咳。” 柳青硬著頭皮上樓行禮。 “殿下這是……?” 柳青充滿疑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這位殿下雖然不好相處了些,可人品他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絕非見色起意之徒。 那問題多半就出在這“小女子”身上了。 久聞東宮這一年一直在尋找一位信香特殊的息月,雖然內里消息嚴密,并未傳出具體是何種信香,但許多心思不純的人便以為有空子可鉆,屢施伎倆,欲博得這位殿下的歡心。有的甚至不惜重金買通東宮內侍,窺探消息,惹出不少事端。東宮一怒之下斬了幾個收受賄賂的宮人,并放出話,誰要再敢擅自打探儲君私事,一律同罪論處,那些人心思方收斂了一些。 誰料今日又跑出個膽大的。 柳青認真打量起云泱。 雖隔著幕離瞧不出具體模樣,但從體形看,應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小小年紀就走了歪路,要不是父母沒教養好,要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他這個父母官也脫不了責任。 今日落在東宮手里,只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咳。” 柳青清了清嗓子,已拿定主意,瞪著云泱罵道:“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幸而貴人寬厚,不與你計較,還不快跟貴人賠禮道歉。” 云泱瞧出他有意回護,立刻順階往下爬,怯怯道:“對、對不起。” “別以為道個歉就完了,回去好好寫一份三千字的悔過書,交到府衙來!”柳青又虎著臉訓斥一通,方轉頭面向元黎,端起笑臉賠笑道:“殿下大人有大量,就別與這刁民一般計較了。下官身為父母官,定會嚴厲管教。” 元黎輕哼一聲,松開了手。 云泱呼出口氣,瞄準方向,立刻提著裙子蹬蹬蹬往樓下跑了。 體內血氣橫沖直撞,難受的厲害,元黎也無心其他,陰沉著臉拂袖而去。 柳青這才腳一軟,擦了擦額上滲出的汗,抬手安撫眾人:“沒事,沒事哈,一場誤會,大家該干什么干什么。” 元黎走到茶樓門口,忽想到什么,腳步一頓,問:“茶樓后面可有人守?” 叢英一愣:“殿下說伏波河?那里水很深,根本沒有落腳點——” “正因不可能,才最容易被忽略,你立刻帶人去查,方才有沒有落水的。” “是。” 叢英有些擔憂的看著他漸漸充血的鳳眸。 今日真是奇怪,殿下明明潮期已過,怎會突然被一個冒牌的陰月給牽引出來。 按理以殿下純陽信香的強大程度,是可以標記三位息月的,恰符合東宮一位正妃兩位側妃的規制。 可自打一年前殿下去北境督軍時誤打誤撞標記了一個奶香味的息月后,便對那小息月念念不忘,回來后幾乎尋遍整個大靖也沒能把人找到。自此,殿下便排斥所有其他信香的息月,每遇潮期發作,也強忍著熬過去,或用其他法子紓解。 其實帝京城這么大,信香類似奶香的息月不是沒有,偏偏殿下執拗,非要什么混著青草夜露的清甜奶香。 叢英試探著問:“那殿下?可需屬下找個息月或者蘇公子——” 元黎一臉孤傲:“不用,孤自有法子。” 叢英:“……” 叢英硬著頭皮道:“還有,剛剛宮中傳來諭旨,命殿下明日一早帶著長勝王府的小世子入宮面圣。” 聞言,太子元黎果然狠狠一皺眉,毫不掩飾眉間流露出的厭惡之色。 叢英在心里嘆氣。 雖說殿下將那長勝王府的小世子晾在別院不管不問是有點過分,但這也委實不能怪殿下。 當年二皇子不幸身殞后,長勝王云清揚也曾具表向陛下陳罪,請陛下重罰。但當時正值北方朔月國犯境,戰事緊急,陛下不可能因為喪子之痛就臨時撤換大將。何況二皇子終究是死于蠻虜之手,長勝王雖有失察之責,卻構不上大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