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下質(zhì)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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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策不發(fā)一語離去,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 可即便知道懷策許是動了怒氣,這話不是今天,也會在將來有一天,都得對他說。 “叩、叩。” 敲門聲響,樓心婳看了過去。 門并未關(guān)起,樓心婳也僅能隱約看見一團(tuán)影子。 從對方身著的衣飾顏色上,猜出來人許是她二哥。 “婳婳,你信若寫好了,便同我的一起送到京城吧。”樓燦說完,不經(jīng)意看了眼她發(fā)上銀簪。 ──是昨日才多出來的,此前戴的并不是這支。 “麻煩二哥了,給我宮里……現(xiàn)在許是還留在三姐宮里的顧渚。” 信件已折好,卻未放入信封封起,樓燦也沒窺探的意思,接過后問清是哪個顧渚,便徑自收到自己懷里。 本來過來尋樓心話的用意只是此事,可在離開前,樓燦還是止住腳步,對著似想送他出來的樓心婳問:“婳婳,你那支銀簪……” 他欲言又止,不曉得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過問。 樓心婳卻好似聽出他背后的意思,徑自答道:“是阿策送我的。” 這倒是與樓燦所猜一致。 樓燦又問:“那你可知,男子贈與女子發(fā)簪,有何意思?” 他以為樓心婳對這方面單純,許是不知才傻傻收下,可樓心婳卻當(dāng)即應(yīng)了他,“知道。” 說得斬釘截鐵。 這就讓樓燦不解了,“知道你還收下?” 樓心婳沒多做解釋,只同樓燦說起另一件事。 “二哥知道嗎?那時寧妃想下毒害我,為了徹底將寧妃扳倒,更為了能拿到毒藥,阿策自己以身試毒。” 就算有再大的把握,那也是毒,他卻毫無顧忌。 這事樓燦自是聽過,所以就算他能名面上因為看不過去阻了他倆往來,實際上他對懷策出入樓心婳閨房,卻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樓心婳還在繼續(xù)說:“如果阿策贈我的簪子我都不能收,那我也不知道,還有其他別的誰可以。” 她摸到發(fā)上的簪子,摘下。 男子贈女子發(fā)簪,意謂想同對方結(jié)發(fā),迎對方為妻。 樓心婳都知道的。 正因為知道,才會故意說那些話,氣走懷策。 常喜瞧出懷策回來后面色不對,稟報事情時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雍帝病重,流言放出去后,也讓人趁機透到雍帝耳邊,言沈貴妃下毒手的可能性之大,就為了扶自己兒子登上大位,她好當(dāng)攝政太后。” 以謠言攻之,平常時候或許不見得有效。 但當(dāng)一位無緣無故病倒的帝王,他膝下有眾多兒子,還有個勢大的寵妃在旁時,饒是平日里再清明的頭腦,不動搖一二也難。 懷策聞言,僅淡淡“嗯”了聲,便對他說:“下去吧。” 未有另外吩咐。 懷策知道做到這地步就成,再有多余動作,只會引起雍帝疑心。 像這樣似是而非的,恰是正好。 這頭的事他沒多加擔(dān)心,只剛剛樓心婳對他所說的那些話,仍盤旋在他腦中。 懷策不由再一次思考,他在樓心婳心中,到底占了多少位置? 他構(gòu)筑的未來有她,她卻從未有過那樣的打算。 …… 這幾日,樓燦和樓煥都發(fā)現(xiàn)到,某兩人的不尋常。 平時早膳就算沒坐一塊兒,那也是眉來眼去的,更別提互相給對方夾菜喂食等等,再不濟(jì),那也得說上幾句話。 可最近,樓心婳和懷策的目光沒再對上不說,就連對話也幾乎沒有,搞得用膳時樓煥輕手輕腳的,連咀嚼都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 樓煥好幾次對著樓燦使眼色,似想同他問問怎么回事? 但樓燦也不搭理他,自己吃自己的。 就是今日他吃到一半,對樓心婳說:“婳婳,太醫(yī)做出來的解藥說需得喝上一陣子,你昨夜剛用,身子可有沒有哪里覺得古怪?” 懷策聞言,手上動作也慢了下來,明顯在仔細(xì)聽他們對話內(nèi)容。 他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什么時候開始,連這種消息,他都是得從旁人口中才能得知? 樓心婳說起吃藥就皺著一張臉,雖然現(xiàn)在因嘗不出味道,喝什么對她來說都無所謂,可她還是委屈巴巴的。 “昨夜喝了沒什么改變,太醫(yī)說以后每日早中晚各服一次,待會兒用完早膳,我還得留著肚子飲湯藥呢!” 聽到要喝三次,樓煥眼前一黑,“那得喝到什么時候啊?” 同樣不喜喝藥的他哀號,剛喊出來就被樓燦給瞪了一眼。 婳婳都不樂意喝了,他還在旁跟著喊,這不是瞎搗亂嗎? 說到這個樓心婳就更傷心了,她垂下雙肩,整個人沒精打采的。 她說:“太醫(yī)說,喝到‘有反應(yīng)了’為止。” 具體是什么個反應(yīng),得喝多久都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 樓心婳想到一個可能,露出驚恐的臉。 她捉住樓燦袖子,慌張地問:“不會要我喝一年半載的吧……” 不用樓心婳,旁邊的樓煥都已替她驚呼出聲,“不會吧!” 好像喝藥的人其實是他自個兒那般。 于是樓燦安撫完樓心婳后,又將樓煥喊到一旁去訓(xùn)話。 原先還同他們一起坐著用早膳的懷策卻是早早用完,也不知到了何處去。 樓心婳更委屈了,她偷偷對小真子抱怨,“他都不關(guān)心我一下!” 小真子不敢問那個“他”是誰,只忙著哄她,“小姐別想太多,有的人呢面冷心熱,雖沒有任何表示,但著急在心呢!” “是嗎?” 樓心婳被這話說服了,心情也就好受些。 同時也忍不住撇嘴,在心里偷偷嘀咕:還說迷戀她呢!被她幾句話就說得退縮起來,對她的心意也不過如此嘛! 用完早膳后,樓心婳回房等待第二碗藥送來。 看著小真子托盤上那碗黑乎乎還冒著熱煙的藥,樓心婳面無表情。 小真子勉強撐出個微笑,勸她:“小姐……趁熱喝。” 不好喚殿下,小真子這趟出門不是喊的她“夫人”就是“小姐”。 樓心婳伸出雙手,碰到藥碗確定碗壁不燙后,自己才捧起,湊到嘴邊。 喝藥慢慢喝,痛苦加倍,還不若一次悶了痛快! 樓心婳打定主意,深吸口氣,眼一閉,仰首。 雖嘗不出味兒,但能嘗到熱呼呼的汁液往自己嘴里灌。 樓心婳只顧吞咽,壓根沒注意到還有另個腳步聲慢慢往她這房里靠近。 終于,碗就快見底,樓心婳放松下來,喝的速度也減緩。 但她喝著喝著,忽然覺得不大對勁。 就好像有一股力道一直要涌出,爭先恐后往她咽喉擠。 樓心婳皺了皺眉,想忍但沒忍住,“匡當(dāng)”一聲,碗沒拿好,與沒喝完的藥汁一同摔裂在地。 她捂著心口,忽地大口往外吐出剛才喝下的湯水。 “殿下!“小真子急得都直接喊出了原本對樓心婳的稱呼。 原本在門口猶疑著是否進(jìn)來的懷策,聽見碗掉下的聲響后他也往內(nèi)望了一眼,一看樓心婳嘔出的不光剛喝下的湯藥,還有比湯水更黑更粘稠的液體,他手里拎著的油紙包顧不得捧著,掉落在地,直接進(jìn)去扶著樓心婳,對急得都說不出話來的小真子說:“快去請?zhí)t(yī)過來!” 小真子一拍腦袋,“奴婢這就去!” 樓心婳聽見懷策的聲音。 他遞了水過來讓她漱口,還用袖口給她擦了嘴角的污漬,半點都不嫌臟。 可樓心婳吐得難受,就像要把肚子里所有東西都給嘔出那般,嘔不出東西了也持續(xù)在干嘔。 她眼眶盈滿淚水,因為痛苦,淚水都不自覺涌出。 樓心婳吐得半點力氣都沒了,整個人軟得就像沒了骨頭,懷策直接把她抱在自己懷里攬著,另一手輕輕在拍她的背,手都還在微微顫抖。 “沒事的……” 他安慰她。 樓心婳感受這有段時日沒再靠近過的體溫,想笑,卻笑不出來。 “沒事的”,這句話也不知該誰向誰說呢。 她閉上眼,在熟悉的懷抱里,陷入黑暗。 第46章 回去 樓心婳暈了過去。 太醫(yī)過來時瞧見樓心婳吐在地上的那堆液體, 面上擔(dān)憂神色頓消,反而激動地說了句:“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