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下質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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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著守在忘憂宮的太醫,比起旁的那些,其實樓心婳最關注的,還是懷策如今的身子狀況。 “回公主殿下,是的,幸虧懷策殿下所中的毒不算深,發現得尚早,能清出大半,但余下的毒不尋到解藥,那便徹底清除不了。” 這話樓心婳很熟,她體內的余毒也是因為這樣才遲遲未解。 而且跟懷策不同,她是透由母體吸收,早已深入五臟六腑,更不好解。 像懷策這樣的情況,應當能說是不幸中的大幸,起碼不至于有性命之憂。 得知這點,樓心婳心里懸著的那顆大石才終能落下。 沒事就好。 關注完懷策如今的身子狀況,樓心婳轉而又去關切查探毒藥的人進度。 幾天過去,懷策當時喝的茶水都被他們給翻個底朝天了,仍未查出任何有關的線索。 樓心婳問:“可有什么本宮能幫得上忙的?” 樂寧公主親自前來,奉命查探的幾人停下手邊工作一一行禮,樓心婳直接說:“不必多禮,專心查此事便可,禮儀大可不用。” “多謝公主殿下。” 公主說是這樣說,但他們誰也沒敢慢待。 因事情發生在宮廷,帝王便將此事交由他身邊的總管太監謝公公親自來查。 謝公公與樂寧公主算得上相熟了,知道公主是真的不在意這些虛禮,上前便開門見山問起問題。 “殿下請坐,奴婢有幾事不明,不知殿下可否詳解?這忘憂宮里,可否有懷策殿下所用,且公主殿下不會碰觸到的東西?” 怕這范圍太攏統,謝公公還特意舉例:“比方說喝的茶、進的膳食,或是燃的熏香等等。” 樓心婳仔細回憶。 茶水忘憂宮都是同樣的,更別提膳食與熏香。 懷策有,可她這個忘憂宮之主卻沒有的……真要找出來怕也是難事。 最好的東西誰不是最先緊著樓心婳? 樓心婳自己也是這么想的,可隨即,她想起一事。 她張了張嘴,倒吸一口氣,“難道……” 謝公公見有譜,忙再追問:“公主可是想起什么了?多細微的事都行!” 他們已經尋得都快愁禿腦袋瓜子了! 樓心婳遲疑地說:“……阿策房里有個開了紅花的盆景,是本宮賞給他的,只此一盆,這宮里別處都沒有。” 且那花,還是懷策自己親口跟她索要。 樓心婳心中甚至起了一個荒唐的念頭。 要是那花真有問題,懷策老早就知道,所以才把花半道劫走的可能性……有幾成? 剛想了個起頭,樓心婳自己就將這個可能給壓了下去。 哪有人明知有問題還自己涉險的?換作是她,還不得早早把那盆花扔出去,哪還有那個閑工夫將其留下,毒害自己? 謝公公眼睛一亮,就是這個! “公主,那盆花奴婢可能查查?興許恢復不了原樣……”他說得歉疚。 到底是要查案,冬日開的花又那樣嬌貴,給他們折騰一下,怕是花瓣都得掉個幾瓣,要完好無缺歸還可是難事。 樓心婳自然知道他們的難為,也不多加刁難,同他們說:“不管有沒有查出東西,毀了花都無所謂,橫豎只是個盆景,花再開就有,現如今查出毒在哪里,才更為重要。” 有了樂寧公主這句保證,謝公公他們便放開手腳去查。 紅花開得嬌艷,花瓣細細扒拉開來,每一片葉子都不錯放,就連土也都掘開看個仔細。 他們手上的銀針尖端湊近,花、葉、莖、土,全都無事。 謝公公卻不放棄,他直覺就是這盆花有問題,怎會查不出東西來呢? 每層花瓣他都一一試過,一直試到花蕊處。 銀針倏地由銀轉黑。 他的手狂抖,激動地喊:“有了!這盆花的花蕊淬了毒!” 樓心婳手中的茶水灑出,濺了幾滴在她手上,小真子忙替發起呆來的樓心婳擦拭干凈。 花盆被謝公公他們帶走,打算將毒取出,看能否查出是以何種毒藥制成。 樓心婳看著原先擺放那株盆景的位置,空空蕩蕩,目光發直。 真的是它……有問題…… 是誰?又是為了什么要這么做? 花是送來忘憂宮的,也就是說,目標應是她才是,懷策要是沒要走,那此時躺在床上昏迷未醒──也許就一覺不醒的人,應會是她。 樓心婳沒想明白為什么,卻突然想起懷策給她畫眉的某一天,曾對她說過一番奇怪的話。 她左右看了看,問:“小喜子何在?” 樓心婳記得,懷策的貼身近侍,應是名為常喜,特別好記。 公主要找人,不管人在不在,那也是會有另外的人去請人。 常喜不算難找,似早就猜到樂寧公主會尋他,一直待在離公主不遠處。 他走到樓心婳面前時,樓心婳還以為自己記錯了人。 因為實在跟她上回見到的常喜,落差有些大。 常喜面容憔悴,眼下青黑,瞧著就像好幾日未曾入眠。 樓心婳忍不住先問了他一句:“小喜子,你怎么……” 常喜苦笑一聲,回道:“回公主殿下的話,奴婢擔心大殿下,這才徹夜未眠,讓殿下見笑了。” 這倒是位忠仆。 樓心婳點點頭,勸他,“小喜子可得保重身子,否則阿策醒來后你反而病了,那可不算美事。” 常喜自然清楚,但自打知道大殿下計策以來,他便沒睡過一個好覺。 他說:“謝公主掛心,不知公主尋奴婢過來,可是大殿下曾跟您說過什么?” 聽他這么問,樓心婳反而確定了,懷策同她說的那些話,應是別有用意。 她坐正身子,點了點頭,問他,“阿策說,若出了什么意外他卻不能在我身邊的話,可來尋你,不知小喜子你可有頭緒?” 沒頭沒尾的,看似套用在各種情況都適宜,卻在懷策同自己說了此事后,就遭遇中毒一事。 這兩件事看似相關,樓心婳卻不敢確認。 為今之計,便是依懷策所說的意思,來尋常喜,看能否得到有用的信息。 誰料,常喜還真一臉凝重地頷首。 樓心婳急切問:“到底是怎么了,你快說說!” 常喜剛要開口,看了樓心婳身邊的小真子一眼,忽地閉起嘴。 樓心婳看出他并不想讓太多人知曉,手一揚,“你們先退下。” 等人都退了干凈后,樓心婳才道:“小喜子,現在可以說了吧?” 常喜再次點頭,嘆息了一聲,才同樓心婳說:“大殿下他……是想救公主殿下您。” 樓心婳不解,“救本宮?” 那怎么反救到自己中毒了?難道他中毒了,自己就能得救? 世上那有那樣離奇的事? 常喜說:“大殿下那頭得了消息,有人要加害于公主殿下,用的毒也不是隨意就能取得、被查到的毒藥。” 那會是什么…… 樓心婳表情一凝。 她聽到這里,自己漸漸有個猜想,“難不成……” 常喜沒有否認。 “不久,便會傳出確認的消息,屆時公主便能得知,奴婢所言是真是假。” 這事雖稱不上離奇,但也差不離了。 消失十幾年的毒藥,再次用在中過該毒的人身上,不僅神不知鬼不覺,還能徹底拔除眼中釘,換誰,誰不想冒險一把? 樓心婳很快想通事情關鍵,可她卻有個最重要的一點,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目露茫然,“可是……阿策為何要為本宮做到這個地步?” 確實,除了她自己以外,唯有懷策出事,整座宮里才會重視起來,此事也不可能大事化小,必要給帝王、前朝,以及雍國一個交代。 “……這弄不好,丟了性命可怎辦?” 只是迷戀一個人,就能為對方做出如此犧牲嗎? 樓心婳不解。 常喜也覺得懷策不是那樣莽撞之人。 單憑區區的喜歡,還沒點感情基礎,感情都不夠深的狀況下,怎會輕易以身飼餌? 可他們之間,卻不僅僅只是一方單戀另一方的關系而已。 常喜對樓心婳說:“公主許是不知曉,大殿下說過,他欠了您一條命。” 樓心婳訝異,“何時的事?” 她從未聽過啊! 常喜說:“十年前,大殿下遇難,流落自晉國,是幼時的您,在水里發現的他。” 十年……還有水…… 這兩個條件加在一處,樓心婳要想不起來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