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下質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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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那美人哥哥現在如何了? 她從面前的鏡里去看映出的懷策面容,心想,不知道美人哥哥與阿策,誰更好看? 懷策替樓心婳把頭發梳順,挽發的事就交給宮女們。 回到自己所居的側殿,他喊來常喜。 懷策:以示對已是被對懷策“不久之后,晉國的三皇子要啟程往雍國去,讓我們的人看著點。” 常喜嚴肅,“是要對晉國三殿下下殺手嗎?” 這樣的話應當怎么布置,才會看起來更像意外? 懷策說:“不,是要護著他,另外晉國那位二皇子的下落,也分出人手幫忙找尋。” 雖然他覺得,二皇子應是沒事,且與樂寧公主有所往來才是。 常喜還以為自己聽錯,面上的困惑都沒來得及掩飾。 這……殿下說自己會有分寸,難道……這就是殿下所謂的“分寸”嗎? 看出常喜面上的意思,懷策只好說:“我欠樂寧公主,和晉國那位二皇子一條命。” 常喜更疑惑了。 懷策也沒看他,而是瞧向窗子的方向,透過微微開了一些縫隙的窗口看了出去。 他說:“那年我流落晉國,是他倆救的我。” 弄到最后,恩人不僅就在自己身邊,還是鄰國的皇子與公主。 他懷策,有仇報仇,有恩,自當報。 第31章 分寸 常喜錯愕, 萬萬沒有想到竟會是這么個原因。 他因太震驚,問出的話都還有些不利索,“可、可是殿下不是說, 他們只是普通百姓?” 皇子和公主……這哪兒也不普通吧? 懷策說:“雖不知詳情, 但我能篤定, 確實是他們沒錯。” 現在想想,當人祖母的,天天把自家孫兒拎出去研究城里的物價,或是往酒樓里帶, 那怎么看都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家里也沒經手任何產業,了解物價和南來北往的人談天內容做什么? 如今對他們的身份心中有個底后,懷策此前一直沒能想明白的原因, 也多少能猜出一點。 ──若是為培養儲君, 體察民情也就順理成章了。 懷策端起茶,沒喝, 而是在手中輕轉了轉。 在這晉國, 最得帝心的皇子不是安王,而是讓所有人都早早以為是棄子的二皇子才對。 由此可見, 二皇子肯定還活著。 否則依樂寧公主與二皇子的情分看來,二皇子若真出事, 樂寧公主是不可能還能笑得出來,更別提還對雍國來的他如此和善。 懷策轉杯子的手停下。 或者, 樂寧公主就是知曉她二皇兄沒事, 才會主動將他收在身邊。 名義上為面首, 實際上則是自進了忘憂宮后,來尋他麻煩的人就少了許多,畢竟大多數人, 誰也不會想去招惹樂寧公主身邊的人。 他處心積慮,而樂寧公主卻老早就打點好一切。 懷策想起樂寧公主,眸色都變得柔和些。 她看似天真爛漫,什么也不想,實則卻是最有自己想法的。 當年那小姑娘,竟都長這么大了。 懷策感慨。 …… 樂寧公主今日沒開口要懷策陪寢,但懷策卻覺得,不多時她就會派人來通知自己過去。 他也很有耐心,自己找了本書翻看,等著。 然從早上等到了午后,側殿依舊靜悄悄的,懷策面上閑適的笑容嘴角弧度也越來越平。 常喜算了算,兩刻鐘過去了,大殿下手中的書頁都尚未翻過一頁,神色還越發陰沉。 未免自己遭殃,常喜連自己呼吸聲都放得輕了些,就怕自己吵著懷策。 可他安靜了,外頭卻開始吵鬧。 常喜心中咯噔一聲。 他再看,懷策面上的笑意已然頓消,眉間輕輕蹙起。 常喜只好快步走向外頭,哪怕心中吶喊著“你們在搞什么?小點聲啊!”,奈何因此處不是自個兒的地盤,他還得陪笑,攔下一個匆匆跑過的小內侍。 “這位公公,發生何事?怎這樣鬧騰?” 他在心里盼著對方能聽懂他話中之意,動靜弄小點,這樣他也才好同他們大殿下交代。 那小太監奔得很急,本來還想看看是誰這么沒眼色攔了他,正要好好發一頓牢sao,可一看,人是樂寧公主面首的貼身內侍,小太監面上不耐煩的神色才起了個頭,立刻消散得一干二凈。 但即便如此,他神情仍是帶著焦慮與憂心。 他說:“還能怎么著?前殿亂成這樣,自然是樂寧公主出事了!” “啪”的一聲,常喜尚未問出后半句,身后聲響傳來,他的頭才轉到一半,懷策就已如一陣風似地,奔到他身側。 “公主怎么了?” 小太監也被突然出現的懷策嚇了一跳,但能在忘憂宮當值的,也不會這么一點小事就被嚇得失了分寸。 他定了定神后說道:“公主殿下又病了。” 樂寧公主病了雖是常事,那也比之前都要來得更頻繁。 懷策擰起眉頭。 他想起今早樂寧公主醒來,那一副睡不醒,還想再繼續睡的模樣。 當時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面上睡出來的紅也遲遲未退,本來覺得剛起,樂寧公主身子弱,完全打起精神得花比常人更多時間,所以懷策只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而今一聽樂寧公主又病倒了,懷策立即將這些小事全給連了起來。 他應當更警醒些的。 懷策問:“公主在哪兒?” 從內侍那兒得了位置后,懷策立刻往那處而去。 小太監也還有要事在身,恰好與懷策同路,便追著他腳步一同過去。 分明同樣都是快步走著,小太監也只比懷策慢了一下才起步,但他趕到帽子都險些掉了,還只能遙遙看著懷策背影,怎么追都追不上他。 這副景象落在常喜眼中,他又開始在想,懷策曾對他說過的“分寸”一事。 就算是對有恩之人,但大殿下這反應…… 怎么看,常喜都不覺得,殿下他拿捏好了分寸。 …… 懷策來到樂寧公主寢宮時,太醫也在。 等太醫診完脈,懷策才上前詢問:“公主怎么樣了?” 見到懷策過來,太醫已是見怪不怪。 他恭敬回道:“回殿下的話,公主她……還是老樣子。” 懷策走到床沿一看,樂寧公主緊閉著眼,早上他為她梳好的頭發有幾縷貼在她臉上,面色泛著不自然的潮紅。 她總是前一刻還生龍活虎的,下一瞬又突如其來的不省人事。 以往知道樂寧公主病況歸知道,卻沒想過追問的懷策,第一次對太醫提問:“公主的身子……沒有任何可解之法嗎?” 太醫關上藥箱,輕嘆了口氣。 樂寧公主的身子算不得什么秘密,他幽幽開口:“公主這不是病,而是殘毒,若沒弄明白那毒用了哪些毒物制成,解藥便無法研制。” 解藥難尋,那毒藥也更難尋。 真要那么輕易能取得,這些年來,他們這些太醫也不至于一直這么束手無策。 送走太醫后,懷策尚繼續留在樓心婳的寢殿內。 小真子沒阻撓,更沒趕他走的意思。 他們忘憂宮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公主還挺喜歡這位雍國皇子的。 病發時有個自己喜歡的人陪在身邊,公主若醒來一眼看見,應會更開心些才是。 他們這些宮人能為公主做得不多,公主待他們好,那他們也希望公主能在剩下的日子里每天開開心心的,或是身子能完全大好,那就再好不過了。 小真子為他們掩上門,公主發病昏睡時,他們在旁邊做什么都沒有用。 能做的,只是備些熱水與膳食、湯藥等等,讓公主隨時醒了,都能立即用上,僅此而已。 屋內靜悄悄的,只余樂寧公主因不適,氣息紊亂的喘聲。 這回與上幾次只是單單昏睡不同,樂寧公主沒有前幾次睡得安穩,睡夢中身子也不安分地在顫動,蒼白的面上如染一片紅云。 她的長發有一縷滑落至唇上,恰好就這么被含著。 懷策指尖微動,猶豫了片刻,最后緩緩伸出手,將那發絲撩開。 取走時,手微微擦過樂寧公主的臉,燙的。 懷策的手一頓,沉默地注視她面容。 他碰過她的臉,最知曉這張臉平日時應有的溫度。 一直都知道樂寧公主命不久矣,原先不過認為,只是消殞了一個鄰國公主,并不會有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