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下質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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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服侍的太監們聽到這問題皆愣,幾人互望一眼,都覺不是適合待在主子身邊的時候,各自往后退了退,垂手靜立著,心里卻是大為驚嘆。 他們的目光若有似無落在懷策身上,心想這位殿下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公主殿下那樣的姿容,懷策殿下竟然還有心思喜歡旁的嗎? 樓心婳會這么問是因為,世家貴女推崇端莊優雅的女子,身材自然也是往沒那么奪人眼球的上頭去追求。 她們認為當家主母就該以手段服人,而不是跟狐媚子似的,用姣好的身段勾.引男人。 偏生樓心婳生得就與清純溫婉那掛截然不同,身材嬌小是嬌小,該有的可半點沒落下,恰好就是那些貴婦人眼中的最佳“狐媚子”形象。 要不是她父皇把她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她自己也多在深宮,少有踏足宮外的時候,否則還不知道私底下得被說成什么樣。 懷策不知道話題怎么就拐到自己對女子的喜好上了,愣了愣,才笑著回道:“身子和樣貌都只是表象,只憑這兩者就能喜歡的話,那全天下能喜歡之人何其多?” 樓心婳想想也有道理,被懷策這么一答,她覺得懷策能忍心把自己包成那樣也不重要了,樓心婳現在有更好奇的問題。 “那大殿下傾慕怎樣的女子?” 懷策抬眸看她。 樓心婳眼中純粹,單純只是因為想知道才問,而非對他懷了什么旁的情愫,所以懷策想了想,也很自然地答了。 “大概是……心善的姑娘?” 這答案可真是讓樓心婳意外。 看不出來,懷策喜歡的竟是那種姑娘。 樓心婳對此提起興致,又問:“什么樣的才叫心善?” 懷策眼見茶水放得差不多了,以指腹碰了碰杯壁,確定溫度正好,才挪至樓心婳面前,然后拿起另個空杯,又倒一杯起來晾涼。 倒茶時看著茶水徐徐倒入杯中,懷策也不自覺想起過往。 茶水聲與像要把自己滅頂的水聲重疊,源源不絕的冷水瘋狂往自己口鼻灌來,湍急的水流帶著他撞到暗石。 昏沉之際他曾想著,自己一條命就這樣狼狽地沒了。 什么仇都還來不及報,那些小人尚站在高位,得意洋洋地享受陷害別人而得的一切。 這世道何其不公? 他絕望地閉上眼,本以為自己再次醒來,許是到了陰曹地府,可睜眼所及,卻是一雙天真懵懂的眼睛驚喜望著自己,然后扭頭脆聲喊道:“二哥!他醒了!” 小姑娘嬌俏可愛,猶如冬日的暖陽,拂曉初照在大地,驅散了黑暗,也化去了白雪。 想到那人,懷策溫潤的聲音難得放得更低了些,像是在言說什么珍重的事物。 他眉眼溫和,輕聲說:“大抵……是個看到旁人受難,哪怕對方身份不明,也會選擇救起人照料的姑娘吧?” 樓心婳端起茶喝了一口,感覺照懷策這條件,后頭的發展就是男子報恩,以身相許的走向了吧?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樓心婳點頭,像話本里美好的結局,她自也是喜歡的。 回想幼年時她也曾救過人,樓心婳自動把自己也歸在良善的那類。 “善良的姑娘難得,知恩圖報的男子難尋,若是他們誰也不會負了誰,便皆大歡喜。” 可惜現實生活里,會不求回報救人者少之又少,更別提將別人的救命大恩還多年牢記在心了。 懷策聞言也笑了,“是啊。” 他沒說的是,兩人身處的國家不同,多年未見,也早已失了對方蹤跡,連樣貌都模糊了些。 這回到晉國為質,他也想過,要去尋一尋她。 敲門聲響,小真子領了吉祥進來,兩人俱是面色凝重。 樓心婳八卦的心思被打斷,問:“發生什么事?” 小真子鼓勵吉祥將他遇到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還拿出那張紙條給樓心婳過目。 看清上頭寫的字后,樓心婳還看了懷策一眼。 事情與他預料的差不離,想對自己下手的人,確實找上了吉祥。 不過他倆都沒有想到,吉祥竟會直接將此事告訴樓心婳,求她相助。 望著自己臨時起意從她三皇姐那兒要來的內侍,樓心婳對他多看了幾眼,顯然對他的忠心與如實回報很是熨帖。 她說:“你胞妹的事,本宮派人前去找尋營救。” 樓心婳看了小真子一眼,小真子心領神會,立即出去安排。 吉祥感動磕頭,“多謝公主殿下!” 樓心婳讓另個小太監將他扶起,并將那紙條交到他手上。 “現在言謝還太早,聽著,你照樣去赴約,別讓人看出異狀,”樓心婳說著說著,狡黠一笑,“我們來玩個……順藤摸瓜的游戲。” 懷策看樓心婳露出想使壞的神情,不知為何,竟覺好似有些熟悉。 就好像……曾在哪兒見過似的。 第14章 顧慮 吉祥來到字條上說好的地方。 這兒鄰近的宮殿年久失修,尋常并不會有宮人靠近,在此處的假山后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恰是正好。 面生的小內侍遞給吉祥一個小油紙包,尖細的嗓音刻意壓低,偏就算壓得再低,也讓人輕易聽出他話中的鄙夷之意。 他說:“這里頭的東西,你想進辦法混進樂寧公主的吃食里,如此,你重視的meimei才能性命無憂。” 吉祥捏著油紙包的手緊了緊,給紙上添了重重的皺褶,他倒吸了一口氣,“這事哪有那么容易?那可是忘憂宮!你讓我做便做?我妹子在哪兒?你起碼得讓我看一眼!確認她平安無事!” 早就料到吉祥會是這么個反應,那內侍輕哼一聲,“倒是個好哥哥。” 他轉身,“隨咱家來吧。” 吉祥憂心忡忡。 他被帶到一處廢棄的屋前,許是覺得里頭關著的人也不重要,便沒有多加人手看守。 內侍自袖里取出鑰匙,推開門讓吉祥進去,“看過了就趕緊出來。” 吉祥在門才開了一小條縫的當下便閃身擠了進去,瞧見地上躺個宮女打扮的姑娘,嘴里被塞了布巾,手腳都被綁起,閉起的眼睫上還掛著淚珠。 “燕燕?燕燕?” 吉祥顫著手湊到她鼻前,幸好,還有微弱的鼻息。 那內侍催促,“不過是給她喂了安睡的藥,現在你看也看到了,趕緊走吧。” 吉祥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 他說:“我會去做。但你們一定不能傷著我meimei,事成之后……也得放我妹子離開。” 小內侍擺擺手,姿態很是隨意,“這你就放心吧,只要你辦好該辦的事,還愁什么?” 吉祥離開時,不斷回首看向那間陰暗破敗的屋子。 他與meimei兩人因家貧,自幼被賣入宮中。 后來家人病的病,亡的亡,到最后也僅剩他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 吉祥看著面前那很是得意囂張的內侍,眼里充滿恨意。 他們分開后,另外兩名忘憂宮的太監與吉祥擦肩而過,不遠不近地跟在那內侍身后,而他還毫無所覺。 吉祥對他倆背影鄭重一揖,抹了抹臉,打起精神后才踏上回忘憂宮的宮道。 樓心婳盯著吉祥拿回來的藥包,不時伸手又戳又捏把玩。 她挑眉,不可思議地問:“想下到本宮的吃食里頭?” 樓心婳輕笑一聲,把藥包扔給小真子,“讓太醫查查,這里頭用的都是哪幾味藥,本宮若用了,又會發生什么?” 小真子領命去了,而吉祥以頭磕地,尚跪在地上。 樓心婳讓其他太監取出巾帕擦了自己方才捏過油紙包的手指,同吉祥說道:“起來吧,不出意外,你meimei明日就能回到你身邊。” 吉祥聞言,還在地上連磕了幾個響頭才起的身,“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樓心婳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倒是樓心婳坐起身來,又給吉祥出了個主意。 “從等下開始,你就近找機會往廚房轉悠,作戲得做全套不是?” 吉祥想想也是,認真地點了點頭,“請殿下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讓殿下失望!” 樓心婳就愛聽這種話,“去吧!” 人離開后,坐在一旁飲茶的懷策放下杯子,問道:“既已將這味藥攔下,公主又為何要讓太醫細查此為何藥?” 樓心婳看著自己每根指頭都被好好擦過,開心地展開五指欣賞。 懷策注意到,她似是極滿意自己的手,不是經常保養,便是時不時這樣細看。 樓心婳說:“哪還有什么為什么呀?” 終于肯將目光從她精心保養的纖纖玉指上挪開,樓心婳看向懷策,又露出了那像是不懷好意的眼神,活像打算算計人的狐貍。 第二次了。 懷策看見她露出這副表情時,總覺似曾相識。 樓心婳瞇起那雙丹鳳眼,笑得眼睛都微微彎了起來,明知她是要算計人,可這模樣太單純嬌憨,實在讓人難以想象她會吐出什么驚人之語。 她說:“當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呀!” 樓心婳沉了語調。 懷策:“……” 他錯了。 他怎么就忘了,樂寧公主便是最擅長口吐驚人之語的。 不過樓心婳現階段也只能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