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下質 第13節
書迷正在閱讀:咸魚繼承百萬秘術遺產后、[綜童話]穿成女主的媽、攝政王總想讓朕休產假[穿書]、三國:開局被曹cao逼婚、渣了仙尊后我跑路了、被賜婚給死對頭之后、她的掌中驕、為了活命被迫海王、病美人太孫懷崽了、山神和我結婚是為了搞開發
寧貴妃伸手揉了揉她臉蛋,慈愛笑道:“行了,母妃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一切交給母妃便好。” 三公主對寧貴妃這話聽得滿頭霧水,直到回自己的怡景宮,仍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她越想越不對勁,愣愣看著四個俊朗太監忙碌。 太監們為她削果子的削果子、捏腿的捏腿、按肩的按肩,還有一人優雅泡著茶水──三公主覺得,人間仙境,大抵也就是此情此景了。 三公主頗有些恍惚。 原來樂寧過的,一直都是這種生活嗎? 那也難怪不怎么愛出去串門子了,外頭哪有自己宮里舒心?哪有殿里的宮人好看? 三公主思來想去,最后還是下了個決定。 她坐起身子,一臉凝重地說:“本宮聽了個消息,不知準確度有幾分,但防范些總是沒錯的。” 四個太監紛紛停下手邊動作,認真看她。 “殿下請說。” “可能四皇妹那兒得多注意注意,尤其是新添的宮人。” 因為只是三公主自己的猜測而已,她話就沒有說得太死。 當她說完,卻發現那幾個小太監臉色嚴肅,可看著她的目光好像都比之前要多上幾分真心。 給三公主添了一杯茶水后,煮茶的太監先謝過她,隨后問她,“不知殿下可否讓奴婢去忘憂宮遞個話?” 都已經同他們做出提醒,這點小要求,三公主不可能不應允。 樓心婳聽聞這消息時,懷策正在學怎么為她染丹蔻。 前陣子新染的顏色掉了些,樓心婳嫌不好看,打算洗了重染。 她喜歡顏色濃艷些的,每次染色總得反復上個兩三次以上,才是樓心婳真正想要的紅。 懷策執起樓心婳的手,她小手微涼,指腹肌膚極嫩,若不伸手勾住她指節,興許還會滑開。 樓心婳的指甲生得好看,修得圓中帶尖,涂上顏色后,指頭便更顯纖長。 懷策屏氣凝神,直到小拇指指甲也染了紅,他這才松手。 “公主,好了。” 哪怕收回手,樓心婳指上微涼的觸感也還是殘留在他手上。 懷策手指微曲,最終沒有握回成拳 借怡景宮的太監,恰好便是這時來通知的消息。 樓心婳大感驚奇,“哪個不自量力的家伙,竟然想設計本宮?” 與她作對的,這些年來墳頭草上不說長了多高,那也是夾著尾巴不敢再到她面前來耀武揚威。 需知,給她臉色看,那就形同是給泰隆帝臉色看,誰敢? 樓心婳扭頭問懷策,“大殿下,你說說,這沒眼色的,會是這宮里的哪個誰? 懷策問了那太監一句:“三公主在回怡景宮前,去見過何人?” 太監回道:“殿下是從寧貴妃那兒回來的。” 樓心婳挑眉,“哦?” 她三皇姐早不提醒晚不提醒,偏偏是在見過她母妃之后才讓人遞的消息,實在讓人不得不多想。 樓心婳在等指甲干,動彈不得,只好逮著懷策說話。 “大殿下。” 樓心婳最近越發懶了,都不喊大皇子殿下,而是簡略喊他大殿下,懷策看了過去,笑得依舊溫和。 “公主可是想問,若是寧貴妃娘娘的手筆,她打算如何下手?” 樓心婳點點頭,“正是。” 跟聰明人講話就是省心省力。 其實這也不難猜,只要泰隆帝還在的一天,寧貴妃就不會要了樓心婳的小命。 畢竟不過一介公主,饒是再得圣寵,那也翻不了天去。 但除去性命以外,能折騰人的手段還是挺多的。 懷策說:“最傻也是最直接了當的法子,便是收買宮人,讓人在公主的吃用上做手腳。” 而正好,他們忘憂宮,除去待罪之身的甲乙丙公公還得日日來贊頌樓心婳外,最有可能被寧貴妃威脅的人,只余一個。 樓心婳聞言,想了想,又問:“那本宮夜里睡著時,豈不也是危險的?” 懷策想到樓心婳那睡熟的程度,可說是無人能及,他默了一瞬,艱難點頭。 那確實是……挺危險的。 樓心婳當即將臉轉向懷策,一張嬌媚的臉很是正經,可說出來的卻是不怎么正經的話。 “那么大殿下,待會兒,你自去用碗避子湯。” 懷策懷疑自己聽錯,神情空白。 怎么又繞不過避子湯了? 讓他更啞口無言的,還有接下來樓心婳說的話。 樓心婳理直氣壯地吩咐:“大殿下今晚侍寢,順帶保護本宮,就這么定了!” 懷策在想,樂寧公主到底知不知道,“侍寢”二字為何意? 第12章 防她 熱氣氤氳的浴池隱隱傳來水聲。 懷策自池中站起,鋪在水面上的烏發隨著他這舉動聚攏,蓋住他后背的肌理與勁瘦的腰身。 他一步步踏上象牙白的石階,走出浴池。 每走一步,懷策身上水珠便會往他修長的腿上匯集,然后落下。 忘憂宮的小太監們垂首斂目,手上抱著干凈的布巾上前替他將頭發與身子擦干。 懷策張手,白色寢衣搭在他肩上,他慢條斯理地一一穿好。 到了樓心婳寢殿,同去沐浴的樓心婳還未歸來,小內侍們把懷策送進她房里便退了出去,房內獨留他一人。 懷策也沒著急坐下,而是慢騰騰走到窗前。 他側頭看了看,窗邊的盆景已經換過一盆,葉片嫩綠,只土壤依舊濕潤,藥香仍然濃郁。 ──看樣子樂寧公主每日所飲湯藥,也是全都進了它盆中。 樓心婳回房,看到的便是懷策立在窗前,一身平時束起的烏發披在身后,垂首欣賞綠植的模樣。 懷策聽見聲響,抬眸看來。 “公主。” 樓心婳揮退下人,走到他身邊去,納悶問他,“怎么看那么仔細?” 心里卻敲起警鐘。 她沒吃藥的事可不想被任何人發現。 懷策瞧出她的緊張,沒對植栽多加評論,而是看向窗外。 他說:“白日里看過的景物,夜里看來總是別有一番趣味。” “是嗎?” 樓心婳也順著他的視線期待往外頭望去,然入目所及,皆是黑麻麻一片,勉強只能瞧個輪廓出來。 “……” 她聲音冷淡,毫無起伏地回了句:“還真是‘好看’啊。” 黑成一片還能讓懷策看得津津有味,這景色也算別致了。 樓心婳說:“之后本宮帶你去觀景臺,從高處往下俯瞰,那景色才叫一絕!” 她宮里的人,可不能單單一個什么也沒看清的夜景就給看得滿足了! 懷策也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是啊,也能清楚瞧見旁人是如何落的水,確實一絕。” 樓心婳:“……” 雖然很想裝沒聽見,不過也是那次,她才清楚明白,這雍國皇子絕非只生了張好皮相而已。 她問:“你們雍國的皇子,各個武藝都這般出色嗎?” 雖當時懷策并未出手,多半只是閃避。 但半個袍角都沒被摸到,這身手也能說相當不凡了。 雍國有六名皇子,若每個武藝都如懷策這般…… 樓心婳半瞇起眼。 那,他們晉國,怕也不能在往后幾十年內,高枕無憂。 幸好,懷策搖頭說:“并不,只是我……稍微特殊了些。” 夜風自窗邊徐徐吹來,將樓心婳沐浴過后的滿身馨香吹到懷策鼻端。 樓心婳妝容喜濃艷,單憑她自身樣貌,撐起那些艷色也是綽綽有余。 可她身上帶著的香氣卻與之相反,不用過于張揚霸道的香,反而是淺淡的香氣,令人聞之舒心。 懷策將窗子掩上些許,只留一點縫隙,心不在焉地說:“幼時出了一些事,有一陣子我并不在雍國,便是在那幾年習得的武藝,而我那些弟弟們,怕是并沒有我這樣的機緣。” 畢竟雍國也沒有哪個皇子再需要他們旁的幾個兄弟,連手摁死。 懷策的臉隱在陰影中,看不清他此刻露出的是何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