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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禪沒見過那副場面,他只從云澤歷史戰績中看到了這篇名為‘定疆之役’,也稱‘天命之爭’的概述: “君來時,揮手間,諸賊皆成手無寸鐵之人,復舉手,凡敵并倒,靜如雞狀?!?/br> “還朝后,先皇讓位于君主,朝中無人反對?!?/br> 短短幾句,寫出了姬無昌的實力與威懾。 可以說,姬無昌一戰把他們打怕了,不僅敵人怕,自己人也怕。 畢竟彈指間滅敵數萬,便是仙人,也沒這么大的本事。 而熟悉姬無昌能力的何禪卻是知道,他只布了兩個陣法而已。 被前身收為徒弟的姬無昌,在后期展現出他無與倫比的布陣天賦,短短幾年間,使得前身任務一直失敗,最后更是拿著從“悟道室”得來的“定乾坤”圖錄,將前身這個師父給踹了。 “朕是昏君?!甭牭胶味U的話,姬無昌毫不猶豫的信口就來。 反正就是不想去御書房。 姬無昌一臉委屈。 以前何禪沒來的時候,他想干嘛就干嘛,沒人敢管他?,F在何禪來了,不僅上朝不能遲到,退朝了還要處理政務。 他太難了。 短短三個月,頭發全白了的首輔大人看著面前堆積成山的奏折,起身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陛下賞賜的提神醒腦的靈茶,痛并快樂地繼續加班。 “我不管你是昏君還是暴君,你既然是皇帝,處理政務就是你的責任。直說吧,你去還是不去?”何禪一副你敢說“不去”你試試看的表情。 姬無昌小心翼翼瞅了瞅他,試探道:“朕要是不去…” “你今晚一個人睡軟榻吧。”何禪當機立斷道。 “……朕又不是沒一個人睡過…” “你在嘀咕什么?” “沒,朕去可以,但你要和朕一起去?!奔o昌聯想了一下自己一個人可憐兮兮睡軟榻的情景,果斷妥協了,眼巴巴和何禪商量道。 最后,何禪躺在御書房的軟榻上,手里捧著暖爐和話本,一旁還擺著零嘴,一邊看書一邊吃東西,好不悠閑。 讓坐在御案前埋頭批改奏折的姬無昌,既羨慕,又辛酸。 我這也算是協助他穩定局勢了吧? 把頭埋在話本下方的何禪,瞥了一眼認真工作的姬無昌,若有所思的想著。 只要他不罷工,不天天尋死覓活,云澤再亂,也亂不到哪去。 可惜不知道系統怎么評判任務完成的標準。 何禪嘆氣。 要他說,只完成最后一個支線任務,得到系統的傳承,沒準就能打破自己命數的限制。 但任務既然發布了,就說明系統有他發布的緣由,而且不怕他不做。 所以,不能掉以輕心,任務最好能做就做。 就是吧,怎么做還得好好琢磨琢磨。 尤其師崖那個恨不得天天在床上睡到天昏地暗的色中惡魔,比起姬無昌,想讓他干點正事,比殺了他還難搞。 比如現在。 溟世魔宮。 幾乎在何禪看到出現在平原鎮小院的那只低階魔物的同時,魔淵驟然生變。 彼時身在魔宮的何禪小魅魔分.身,剛一腳踹飛了耐在他身上黏黏糊糊的師崖。便見天動地搖,“轟隆”聲四起,灰塵飛濺,驚的何禪愣在當場,懷疑人生的看了看自己的腳。 直到師崖反應很快地將他從魔宮里抱了出去,站在外面,何禪抬頭望著與往日烈焰焚天、赤紅萬里不同,宛若‘投影儀’的天空,一時怔忡無言。 因為“投影儀”上播放的,正是人界的某個城市的景象,不等何禪從震驚中回神,就見一群漆黑丑陋、智能底下的低階魔物,排山倒海般朝著“投影儀”上方,時不時出現的黑洞中興奮地跳了進去。 讓何禪意外的是,它們跳進黑洞沒多少,黑洞逐漸變小消失,每到這時,后面沒排上隊的魔物紛紛急的跳腳,直到又一個黑洞出現。 起初何禪不知道他們在干嘛,直到看見天空的“投影儀”中城市的各個角落,倏然出現了一群熟悉的魔物。 毫無疑問,平原鎮里那些魔物怎么來的,看到這一幕,何禪知道了。 然后,他想到系統發布讓他協助師崖,約束魔族的任務。 師崖瞇著眼,感受著橫在他頭頂上方的約束力減弱,突然,衣袖被人扯動了兩下,而能做出這種無禮行為的只有…… 師崖垂眸,懶洋洋地看著何禪,倏然伸手將人像小孩一樣托著屁股抱了起來,親昵地在他脖頸間蹭了蹭,漫不經意問:“怎么了?” 何禪嫌棄地用手抵著他的臉,聞言故作無知地指著遠處依然不斷地往“黑洞”里跳的魔物說,“他們在干嘛?” “他們啊。”師崖頭也不抬,不徐不疾回道:“他們去外面玩了,怎么?羨慕?” 師崖眼里含笑的看著何禪,趁何禪不注意,低頭猛地在他臉上咬了一口,接著在他又羞又怒的表情下,循循善誘道:“想去嗎?叫我夫君,我就帶你去?!?/br> 何禪:!! “不,我不想。” “罷了,誰讓本君寵你。等會兒,等穩定了,我再帶你出去?!睅熝乱荒槍櫮绲?。 “?不,我不想去?!焙味U眼皮直跳,抗拒道。 然而師崖卻誤以為他害怕外面的環境,很是貼心地安撫道:“不必害怕,本君會陪著你,沒人敢動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