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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游戲?”歸陵說。 “注意重點。”韋安說。 紅方笑起來,拿了個平板,調出界面,遞給歸陵。 頁面是援助申請資料,紅方說道:“普通救援他們都做了,但這些拿不準,讓我拿來給你看。” 韋安也湊過去看,看到藍小律想研究怎么讓她的朋友恢復人類形態,借用實驗場地的事。 這一類顯然都屬于和古文明有關的正常使用,她已經這里駐扎了三個月,沈曼沒救出來,倒是搞出了一片亞空間農場。 “她真能找到嗎?”韋安說。 “機會不大。”歸陵說。 “這種事其實挺多的,”紅方說,“那些人……把哪個人毀了就是毀了,不可能找回來。” “但你就是很難控制去試。”一個聲音說。 韋安抬起頭,一個穿深灰外套的年輕女人站在那里。 她不是和紅方一起來的,但在他們到達的同時就知道了,畢竟她管理一個統合作戰系統。 “阿黛爾小姐。”他說。 “阿黛爾小姐,”歸陵說,“你既然已經來了,就留在這里,不要再回去了。” “我知道,我再回去非得被拆了不可。”阿黛爾說,“我已經被拆過一輪了。” 她說這些殘忍的話時,即使如此強大,聲音仍有微小的顫抖。 不過她樣子看上去還不錯,隨意穿著件寬大的外套,眼睛已經恢復。韋安能看到她額角細細的疤痕,和李應全的一樣,這些人都要經歷這些。 她在桌邊坐下,要了一堆食物,對這座城很熟。 紅方要的東西到了,老板還多送了些。 阿黛爾說她把藍小律叫出來了,她天天鎖在實驗室里精神早晚出問題,還是得出來吃個飯透透氣。她知道有兩個“老朋友”來了,肯定會出來的。 “哇,團建啊。”紅方說。 “說起團建來,”阿黛爾說,“我知道個海盜團的非法實驗區,離這里不遠,我們有干涉權限……” “這個好,這個才叫團建!”紅方說。 因為要“團建”,他們又叫了幾個當年在迎天一起“拯救世界”的軍官。大家都是一起冒險過來的,也不愁沒話題。 這些人曾經是聯邦軍,但現在已無處可去——尤其是有超能力的——留在了珊瑚礁。 那個在惡靈世界里老嘲笑韋安就知道談戀愛的軍官幸免于難,但衛中校沒能活下來,很多人永遠地消失了。 那支軍隊曾經冒了那么大的險穿越惡靈世界,尋找源頭,想著保衛城市,升職加薪,和平生活。離韋安和他們在宿營地閑聊也沒過去多久,他們消亡得如此悲慘和沒有聲息。 在不算太久以后,可能大量古文明的實驗體,逃亡者,都將聚集到這里。 他們在這個社會中仍舊很難有自己的位置,但至少這座邊緣的衛星城,會是一個棲身之地。 第二百八十二章 他找到的(完結) 歸陵低頭看手機上的什么東西,挑了下眉毛。 接著他手機響了,他說了聲“抱歉”,去接電話。 阿黛爾和紅方一臉驚奇,歸陵會有電話本來就是件奇怪的事,他……基本孤立于這個時代。 韋安看了一下同步,一言難盡地發現幻境長城真投訴了。 它抱怨了托管九級系統沒有先例,陸將軍是仗著就他倆了,還有相守誓約,現在管都管不了。這事肯定是他很早以前就計劃好的,這么明顯的鉆空子行為核心法庭居然能通過,就算有例外條款,也要考慮一下力量平衡。 韋安跟大家說了一聲,跟著歸陵出去。 那人在后門一處僻靜的地方,和核心法庭說“知道了”。 它的確不能把歸陵怎么樣,這次打電話來就是走程序通知一聲他有投訴了,“言行謹慎一點”,要個語音回執。 歸陵低著頭笑,樣子十分純良,甚至有點羞澀,好像只是搞了個惡作劇的年輕人,沒沾上一點黑暗。 他當然早就在計劃了,當時那種情況不可能把法條搞這么清楚,各方面權重也不會湊得如此齊全。 他在科學部一天又一天的黑暗中就在想了,反復的、漫長的、崩潰的思考——他是否可以去死,他有沒有一絲可能逃離,是否必須解決核心契約,怎么解除,有什么律法,需要何等變故…… 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他的文明,而他必須要在完全的孤獨中,放棄他文明政體的束縛,得到自由。 這計劃極為渺茫,根本不可能成功,只是身陷地獄時的幻想。對歸陵來說,他能達到的最好結果,就是有一個角落可以死去。 遇到韋安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意外,韋安是如此偏執,核心法庭直接認定他“精神很不正常”。 他為了拉住歸陵,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做了任何正常人類不會做的事。 這個過程中,歸陵執行他的計劃,升級“寄居蟹”和深域系統,計算關閉裂縫的權限和另一個九級系統所能做到的,計算自己的記憶哪些可以舍棄,裂縫的存在能給他的權限帶來什么,多少例外條款可以使用,他會沉淪到什么程度,如在深淵走一根鋼絲。 他可能跌下去,但他沒有選擇。 韋安盡全力抓著他的手,穿過這片幽暗。 歸陵掛了電話,韋安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