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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從世界樹系統里搞出的技術,是某個污染性質的組件。 李應全靠這個逃過了數次圍捕,銹蝕的合金骨架、齒輪、杠桿和血rou是他腐敗的神座,他看上去隨時會沉入黑暗中。 無論是“神使”還是聯邦都想得到他,他們知道他在哪,就在同云附近。 他并不能逃,他還要復仇。 新聞開始播放總統選舉的事,色調變得閃亮激昂。 韋安緩步上樓,來到高向的臥室。 沒什么更加可怕的事了,這房子品味乏善可陳,一路鋪著消音地毯,四處可見與家人和名人的炫耀式照片,昂貴不出錯的藝術品,他一個過于年輕的妻子和一對兒女,都已經安全送離桃源了。 韋安在衣柜里找到那個只穿了內褲、瑟瑟發抖的人。 這是曾經和“秦物升”接頭的人物,記憶中衣著昂貴,打理整齊時一派倨傲矜持,但半裸著被從衣柜里拖出來,他看上去非常平庸。 他明顯有缺乏鍛煉和飲酒過度的問題,意志軟弱,還縱情聲色。 最后你總是會找到這些人,犯下驚人的罪行,如果你去問,他們就驚慌失措,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韋安在空氣中生成一個鋼鐵的項圈,把高先生扣在墻壁上。 這樣被困住人的腳要踮直了才能勉強呼吸,是逼供時會用的東西。 作為一個老練的審訊者,韋安坐在臥室一把柔軟的椅子上,晾了對面的人一分鐘,聽他的哀求,尖叫小腿抽筋。 高向沒認出韋安,韋安也不大認得出自己。 他能看到那人眼中倒映的自己的樣子,是內務部的那個秦衛,一個冷酷的審訊者,任何人落到他手中都可能在很短的時間里不成形狀。 他腦子里是剛才“保鏢”們的樣子,如同一個污穢的烙印,沒法清理掉。 那些人脖子上套著狗項圈一般的東西,那是契約粗暴變異的控制技術。項圈控制下的人已不似人形,被污染成一團恐怖、痛苦的垃圾,肢體拉長和變異,變成權力者們隨手可用的武器,靈魂被剝奪得只有永遠的饑餓。 歸陵坐在他不遠處的桌邊,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翻。 他肢體有著完美的比例,五官極為俊美,臺燈的暖光鍍在他身上,那是一種耀眼的暖意,黑暗仿佛一點也無法粘到他身上。 韋安記得他的每一處細節,他嘴唇的弧度,下頜的線條,他指尖撫摸他頭發的占有欲—— 注意到韋安在看,歸陵朝著他笑。 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年輕,不是說容貌,他有一雙很年輕的眼睛,在沒有希望的地方,仍固執地相信事情會變好。 他坐在臥室暖光中,陰影伏在他周圍的角落,他樣子好看到了讓韋安心臟緊縮的程度。 韋安冷著臉盯著對面的人。 待后者臉漲得到發紫,他才放松一點力量,說道:“說吧。” “我只是個聯絡人,你找我也沒用,他們什么也不讓我知道!”那人說,“我是個愛好和平的人——” 韋安不說話,但扣著他脖子的力量收緊了,他又掙扎了十幾秒,終于得到說話的機會。 “我只通過加密信息的方式和他們聯系,”高向說,“我在這里只是因為元藤是大學同學——就是桃源的警察長——聯系芯片在我右手的動脈上——別這樣!幫我止血,救命——” 空氣中出現刀子,憑空切開他的動脈,血飛濺出來。 其中一滴變成紅色的鳥,尖爪抓住芯片,交到韋安手上,又消失在空氣中。 韋安接管芯片的生命監控設備,這東西非常精密,深域系統干這事情也要很小心。 他沒給那人止血,對方在極度恐懼中尖叫了一堆信息,在這么恐怖的罪行中,他說的全是一些大學俱樂部裙帶關系之類他怎么干上這行的無聊事。 “他們有個重要計劃,就在后天園藝俱樂部的活動上,要綁架什么人!”那人尖叫,“其他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要和指定人員接個頭,接頭人是——” 他沒說出來,韋安聽到微弱“咔”的一聲,在微秒級的時間里,高向眼中呈現極度的恐懼,他的頭部突然向一個不自然的方向擰去。 韋安猛地站起身,下一瞬間,那人的頭部爆炸了。 有什么極為幽暗的東西突然涉入。 韋安只能感到某個東西投射進來的恐怖的一觸。 對面人整個腦子都炸成了空白,大腦、頭骨和血管粉碎,在剎那間,爆炸的中心有一團遠遠映射過來白慘慘的燈光,飛濺的眼球有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景象。 這是某個關鍵詞引發的,它在高向的腦之中留有路徑。 他倆一時都沒說出話來,臥室的墻上血和腦漿呈爆裂狀散開,無頭尸“啪嗒”一聲倒在地上。 韋安只顧著去盯爆炸路徑,倒是歸陵消散了噴過來的血跡,沒讓他倆形象變得太慘。 “臥槽,這也太兇殘了!”韋安說。 從這件事開始,歸陵就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跟在他旁邊,這時那人走過來,打量韋安。 “沒弄臟,”韋安說,“你反應還挺快的。” “有一點。”歸陵說。 他認真地用袖子擦掉濺到他臉上一絲微小的血,表情動作,動作溫柔,帶著那樣的珍愛,韋安被他看得有點臉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