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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是些貪婪的雜種,不顧一切攫取更多,將其變成自己的資產。 韋安感到迫切和焦慮,他想讓歸陵完整,一秒也不想等。 電影里別的角色穿著普通人的衣服,像人類一樣從黑暗中走出來。 不同于那些“村民”,這部電影是現代聯邦拍的,和他在街上看到的人沒太大區別。 韋安死死盯著前方,這些生物在顯形的一刻,身上就燃起火焰。 下一瞬,它們如披著人皮的蛙類一般猛地朝韋安跳過來,一躍有數十米,好像里面是別的古老生物。 但這些生物跳起時,空氣中憑空出現一根巨大鋼鐵的釘子,仿佛古怪的劍一樣擲出,把它們深深釘在天頂或墻板上。 這些東西狂亂地掙扎,發出慘叫,倉庫里到處是釘著燃燒的人形,它們掙扎的樣子絲毫不像人,連皮膚上都張開了一些怪異的小嘴,在尖叫。 韋安像釘住了深淵來的不可理解的生物,場面宛如地獄。 火焰在木料廠蔓延開來,也映上韋安的面孔,他五官沒有任何表情,像冰凍住一樣,大片的火像在從他眼睛里燒起來,他非常專注,這種專注能毀滅一切。 韋安從火海中掠過,前方是完全的黑暗,又在幾秒之內被他點燃。 在源頭電影中,“好勇斗狠的青年”就是個反派角色,是只會搞破壞,并且導致社會動蕩的那種人。 他沒什么深入人際關系,沒有牽絆,對一切都很冷漠。他處于社會底層,但又不肯老老實實死掉,老想把怒火撒在什么地方。 這個年輕人在最初的迷茫之后,迅速掌握了各種殺人技術,像對很多年輕男人那樣,能殺死別人本身就是勝利,是成功,這是野蠻而盲目的思路,但對他們很有吸引力。 這種人挺多的,韋安以前辦案子時就碰上過不少,他不覺得這種角色能得到更好的未來,從出身到長成的性情和智力,他都沒有發展空間。 他身上那種空無與憤怒像一個黑洞,后來還把邪神帶到了人間。 韋安想,這些故事似乎反復在說一個類似的主題。 在某片土地誕生的畸形子女,彼此吞噬,充滿了殘缺和傷痛的生命、無意義的死亡、殘酷的爭斗。 沒人知道他們為何如此,為何誕生。 韋安加快車子的速度。 他碰上障礙直接毀掉,無論是關閉的門還是墻壁,碰到很大落差時還用上了金屬橋。 他牢牢關注著這個世界建設和毀滅的核心權限,那是他的東西——當然了,屬于歸陵,于是就是他的。 更多畸形的怪物從黑暗里爬出來。 有些還挺麻煩,很難殺死,速度越來越快,能腐蝕金屬,還試圖偷襲。 韋安甚至遇到一個血紅的人形生物,有產生金屬鋒刃的超能,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口。 他簡直能感覺到背后那個怪物吞口水的聲音,他的能力,能進行物質轉換,以及大規模建造,連具體的規格選項都有。 不過這些東西都被他釘起來,燃燒。它們很久不死,掙扎和尖叫,韋安在這片地獄的火焰中騎行。 他想著歸陵。 那人的眼睛,他的授權,這么多年一直屬于那些奴隸人類的惡神般的群體。 經歷這場災難時,他在想什么?帶來這一切技術的古文明是什么樣的?他從來不說。 在科學部那么多年,歸陵已經不再說關于他自己的事,他殘缺得太厲害,被分解得太嚴重,再也難以拼回以前的形狀。他自己也不再想記起了,感覺自己活著,只會讓傷痛更難忍受。 韋安極少聽他提及自己的痛苦,他不說他的絕望,他是否試著自己解決某些事,或永遠也解決不了。 大火之中,韋安有一瞬間不知身在何方,自己又在干什么。 他想起昨天的夢境,他好像還在持續地做夢,他走進了月光下的荒原,看到了奇幻故事里的東西,一切都很不真實。 被惡靈造出來的人形生物,深處的噩夢和與之戰斗的軍隊,還有毀滅之神眼睛。在故事盡頭某個不可能到達的地方,那神明眼瞳幽暗古老的顏色,讓他心潮澎湃,十分迷戀。 他走進了一個冒險故事,有了同伴,羈絆深入骨髓。他曾很難想象這種關系,但是現在他有了,這是虛假故事中唯一的真實。 他第一次感到這一點,雖然他找到的光那么微弱,但是他唯一能抓住的。 歸陵讓他“別走太遠”,但韋安覺得自己已經走得太遠了。 他只能跟著他,無論他會把他帶向何方。 第一百四十一章 動手 韋安很快發現了他要找的東西的一部分。 他穿過廠區,這里一副它歷史合法、自誕生起就是如此的樣子,看上去經歷過很多事,死過很多人,是一座用于發生各種衰亡事件的建筑。 韋安強行打開了一扇厚墻,沖出去,接著他猛地剎了車。 他堪堪停在一道懸崖前方。 這是一個巨大的粉碎機,至少有三百米寬,里面堆積并粉碎的不只是尸體,其實是大量的木頭、鋼鐵,建筑的碎片。 而尸體也不能說是尸體,因為這些人形很多還沒死,空洞地張著眼睛。 這恐怖的粉碎設備像一條巨大的瀑布,一個向內摧毀一切的深淵,橫在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