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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方的情況很不妙。 這片城區正在一直下墜,世界的光線開始變暗,燈光更尖銳,照不亮暗影。 整個世界的惡意感更強,從四周圍攏起來,提示你這是一個逃不出去的世界。 “惡童”的家是一處逼仄的破屋,常年照不到陽光,由本地一個黑幫控制,他母親是其中一員。 這里可不像星際的大型幫派還有什么格調和權位,只是一些走投無路的人聚集起來,以便能從弱者手中壓榨少許資源的小團伙,是聚集在不見天日角落的蛆蟲,啃食殘余帶血的骨頭。 紅方之前動過手。韋安能看到那個狹窄、潮濕、滿是破爛的小客廳里沾著血,它們肯定折磨了他,而他開了槍。 這里四處可見能量槍的痕跡,窗戶打碎了,上面也有些血,看得出他試圖逃走過。 地上有些細細的血痕,應該是又被拖回去了。 現在他蜷縮在垃圾堆的角落,一只腳踝角度不對,應該斷了。 他長褲上有手指樣的污跡,是那個“母親”折斷的。 看得出之前他盡全力反抗了,打空了槍里所有的能量,這片建筑有大片的坍塌,應該是數枚炸彈的成果。 歸陵給他的是能量炸彈,力量極強,紅方毀掉了大片建筑,區域太大了,韋安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他的確很擅長使用炸彈類的東西,能把力量發揮到最大。 但一個人類不可能從這樣的地方逃走,當這片空間沉下去,邪神對城市的掌控更強,紅方發現自己再一次落進了“家”里。 那幾個怪物站在那里。 韋安見識過不少可怕的東西,不過它們的樣子還是讓他覺得驚悚,也許因為太過接近人,卻又完全不是。 它們就是紅方剛才殺的那幾個,但現在復活了。 都被能量槍擊中過,身體碎裂,可又長了回來。 領頭那個大半腦袋都碎了,長出來的rou如從未見過光的軟體動物,像瘤子般溢出的一坨,長著雜亂的毛發。 它沒有了眼鼻,只有一張嘴,里面是歪歪扭扭的牙齒。 它拿著一根鐵棍,慢慢走到蜷縮著的紅方前面。 巨大的陰影罩在他身上,棍子劈頭蓋臉地打下來。 “讓你跑,讓你跑!”它說,“你跑啊!” 它有幾下狠狠打在紅方斷掉的腳踝上,那孩子被打得根本沒反應,好像已經死了,在這時候才微微動一下,應該很疼。 毆打停了下來,那人形生物用沾血的棍子抬起紅方的下巴,惡意地問道:“還跑嗎?” 紅方看著它,黯淡的光線下,他臉上都是血,眼神茫然,好像不知身在何方。 接著他笑了,不再是之前到處和人打好關系時討人喜歡的笑,鮮血之下,這是陰郁和絕望的笑。 “我不跑啦,媽,”他說,“我想明白了,我就是個爛地方的垃圾,怎么費勁也跑不掉,就該死在一個這樣的地方?!?/br> 那張歪斜的嘴笑起來,揚起棍子,狠狠擊在紅方頭上。 紅方就這么帶著笑看著他,沒有躲,他也沒處躲。 他被這一下擊得飛出小半米,韋安聽到一聲沉悶的擊打,覺得自己的頭都疼了一下。 紅方倒在地上抽搐,這一下能把人顱骨打碎,不過這孩子還沒死,他們當然不會讓他這么死。 那畸形的生物拎著鐵棍走過來,粗暴地拍了拍紅方的臉,說道:“我們準備了個地方讓你反省。” 另一只人形生物從屋子幽暗的角落拖過來一個黑箱子,生鐵的,非常小,是給七歲孩子準備的。 紅方這身量不可能進去,不過他們會把他硬塞進去的,也許再打斷幾根骨頭,以一種可怕的方式把他鎖在里面。 “母親”的角色在紅方跟前蹲下,把他口袋半露出來的壓縮餅干拿出來,丟掉。 紅方已經不能動了,只動了一下眼睛,看著那個可怕的小箱子。 “你進去以后,就再也出不來了?!薄澳赣H”說,撫摸紅方的頭發,“以后——你就會乖了。” 紅方靜靜地看著它,好像那真是他母親。 兩個被紅方打碎過、又長回來的怪物把他架起來,準備塞進箱子。 這種出身的小孩子會經歷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但韋安還是很不高興。 那些人把紅方帶到了箱子旁邊,他一動也不動,好像是死了。 他不再笑了,很平靜,是完全熄滅的雙眼,認命了。 韋安看過這樣的眼神,在鏡子里。 回憶里總是深夜,沒有具體事件,他只記得那種已經死掉似的冰冷與空茫。 還有父親,他記得某個午夜,他蜷縮在闊氣大宅的一個角落,傷重到他希望那些人會放棄他。 但父親以一種能持續到永恒的耐心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感情。 “我不會讓你死,我花了那么多錢,怎么可能讓你死?!蹦侨苏f,“一個小時前,奴隸系統已經生長完成,你再也跑不了了。” 那人溫柔撫摸他的頭發,慢慢說道:“你只屬于我們了?!?/br> 他看著父親眼中的自己,那眼神就像這樣。 韋安把這些記憶揮開,這小崽子也許命能好點。 那些人把紅方往箱子里塞到一半,外面傳來機車的聲音,伴隨著幾聲能量槍的射擊。 李組長那批人趕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