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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歸陵,想起被困在束縛器械中的那張臉,蒼白,異類,在漫長的人類生命無法想象的時間里,被機器吞沒成為被釘在上面顫抖的rou塊,一個人形的資源礦。 歸陵正在看表格,有一刻他像被頭腦中什么噩夢追逐一般,把手收回。 他動作仍舊緩慢,不再具備正常人對于痛苦那樣迅疾和神經質的反應,他以前并不這樣,好像韋安的行為喚醒了什么,他去碰另一只手腕上的紅印。 歸陵就這么靜止了幾秒,轉頭去看韋安,后者也在看著他。 他們就這么互相看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第一百一十八章 婚戒 會議室一片嘈雜。 藍小律在繼續說。為了深入惡靈世界,他們不光需要湊齊十一個角色,還要找到更多有類似悲慘特征的士兵加入隊伍,防止一些“角色”死亡,導致全體走到一半無法再深入的情況,他們承擔不起這樣的損失。 韋安本來以為那個被村民做成人皮娃娃的盲女的角色會是阿黛爾,她在飼神殿系統的大規模侵蝕中失去了雙眼。 這種捕捉和壓榨的過程損耗極大,對人類極重要的視力會被神殿的系統判斷為無關緊要,從而優化掉。 但并非如此,藍小律迅速介紹了一下他們現在擁有的“角色”,韋安發現阿黛爾是電影里“被拐賣的人”的角色。 這個角色需要在明知會有極其殘忍的遭遇下,被至親之人賣掉,中間至少轉手三次,并且遠離家鄉。這角色特征看上去極為苛刻,不過諷刺的是,超能者人員中很容易找到這類情況,備選人員就有三個。 藍小律并未提及阿黛爾的身份,只說有這么一個人,會在出發時再來報道。 接著她說:“我會和隊伍一起下去,因為到終點的地下河以后需要大規模的編程工作,我們已經沒有足夠的高級程序員,我必須去做搭建主框架的工作,我想了一下,可以作為‘盲女’這個角色過去。” 她掃視人群,周圍傳來一陣焦慮的低語,有人說道:“你的眼睛……” “我會做一個手術。”藍小律說。 會議廳氣氛壓抑,透著一股寒意,越發顯得她語氣的冷靜。 “我生物性的左眼球本來就因為實驗意外摘除了,”她說,“我已經預約了手術,摘除另一個眼球,嵌入植入體。” “但這種植入很容易出問題,”一個技術人員說,“大部分人不會做雙眼植入,是因為完全依賴植入性技術維持視力,太危險了!” “我算過傷口恢復時間,”藍小律說,“惡靈世界對角色的基礎要求是‘完全失去視力’,會認同我作為盲女進入,這是我們人類唯一能鉆的一個漏子。” 她接著說:“等到了地下河時,我的視力會恢復,植入體會讓工作的速度更快,可以完成工作。我們沒有別的人主持這個程度的編程任務。” 大廳里的人們安靜下來,她的工作不可替代,他們也沒有機會去試錯。 “你們也不用這么看著我,”藍小律說,“科學部會記得我做的事。” 仍是一片沉默,不過有更多的了解。 野心的語言是一種通用的語言,在場的諸位都能理解。 如果活下來,她的前途無可限量,這是實打實的、無人可以否定的戰績,她甚至可能不會再回桃源,而成為核心星域科學部的重要人物。 人類習慣于更多事情是基于政治的選擇,關于個人野心,或是和太多錢有關的陰謀,而另一些的東西就太過陌生了——有某件事情,人類根本沒有選擇,這涉及種族存在的根本,你必須去做。 會議氣氛沉重,韋安在桌下抓住歸陵的手腕,拇指壓在之前留下傷口的位置,緩慢地摩擦,這讓他覺得安全。 他感到對方微微有些發抖,他想起之前在宿舍房間里的事,他手中握著非常重要但已經被摧毀太多極為脆弱的東西。 歸陵的傷表面上看都會恢復,科學部把他當成用大把人類掌握不了科技資源堆出來的詭異生物,他們已把他切割得殘損不堪。 脊椎的部分……人類的rou眼下看得不明顯,但韋安是深域系統,能清楚看到。那真是可怕的傷痛和空虛,光是看就覺得疼。 他想去觸碰,親吻,他想要用自己的靈魂填補進去。 韋安看了會兒手里的表格,抬起手。 “這個有單人養蠱電影的‘好勇斗狠青年角色’的特征,”他說,“我應該可以。” 這是藍小律之前說的那個因為純粹情緒問題,不涉及利益地殺死過七個以上的人的角色,現在還沒找到對應“演員”。 所有人都轉過頭,一言難盡地看著韋安。 “我們手里也有一些殺過七人以上的士兵,”藍小律說,“但角色的要求很嚴格,殺人必須只是情緒問題,曾經接受過任何接近于清除受害者指令的都不算。” “我沒問題。”韋安說。 “太好了!”藍小律說,“能達到這種苛刻要求的全國都不多,有數的幾個都在重罪監獄里,我以為肯定找不齊了。” “內務部就是藏龍臥虎。”有人說了一句。 韋安旁邊一個軍官說道:“你為什么殺那些人?” “他們讓我不開心了。”韋安說。 對方閉上嘴。 他們又討論了幾句剩下的角色,韋安指著表格,朝歸陵說道:“你應該能算這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