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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樓大片的墻壁變成噩夢中的蒼白,它從空間深處凸顯出來,隱隱可見黑洞般的五官。 樓房上布置了懸掛式空間穩定設備,當靠近這些區域時,它變得很像人皮。 而在它與人類世界的交界之處,布置著怪異的大型粉碎機。 這就是絞rou聲的來源,它貼著入侵者的邊緣,呈現一張笑臉一樣的弧形,上方兩個探測器如同兩只圓眼,不斷變動位置測定數據,是狀如瘋狂面孔一樣高達十數米的機械。 它發出尖銳轟鳴的引擎聲,吐出無數碎rou片。 一群士兵穿著防護服,在用高強度的火焰噴射器焚燒碎rou,它們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想往火外跳。 有些人拿著臨時制作的鐵籠把大的rou塊罩住,再完全燒成灰,它們在其中哭泣,還有些聲音聽上去像詛咒。 有維修人員不斷更換因為過度使用的壞掉的器械,這東西也是臨時組裝的,本來不能用來絞rou。 惡靈降臨在人世之間,變成了一場機械化的戰爭,詭異神秘之物對高科技的專業軍隊。 這場景如此怪異,好像是瘋子夢中的場面。 一線士兵的狀態極為糟糕。 有人呆呆站在那里看著,好像失去了意志,有人在崩潰大罵,偶爾有人發出慘叫,聲音極為恐怖,最近的隊友會迅速殺了他們。 這些人下手毫不猶豫,全都是射擊頭部,顯然已經經歷過很多次,知道這慘叫的狀態有多可怕。 韋安很快也意識到了是因為什么,當被這力量侵蝕,某種東西鉆進他們體內,然后會活著剝下人類的皮膚。 它會把所有人變成它龐大軀體的一部分,那有一個世界那么大的人皮刺青中的一小塊。 戰場旁邊有個功率很高的焚尸爐,士兵們以最快的速度把尸體燒掉,只有在焚燒前扯下的名牌證明死者的存在。 姓衛的中校說道:“我知道你們是內務部的超能者,沒有義務——但這里——” 他停下來,揮了一下手,指著這一切。 身為中校強勢的、有著大好前途的身份已被這恐怖和壓力從他身上剝離,他只是個被壓垮的普通人。 韋安之前還在想這人拖他們上戰場是不是在公報私仇,但顯然并非如此,他看著那張連著加班三個月隨時可能猝死的臉,意識到這人是真的沒辦法,所以使用一切可用的資源。 “我們會幫忙。”歸陵說。 對方看了他們幾秒,有一刻似乎想說什么,那是舊日的習慣,某些感激的話或是官方語言,做到他這位置肯定還是擅長交際的。 但他最后還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所有的話在這里都沒有意義。 這位中校只點點頭,轉身離開,顯然還有別的事要忙。 韋安也沒再說什么,就進入了這場戰斗中。 霧已經很濃,四處亮著霧燈,他的視力在這種可見度下也只能勉強看清。 居民樓現在和他們之前看到的小區的屋子已經完全不是一樣的建筑了,裝飾和設計都失去了色彩,像來自一個古老野蠻的時代,是光禿禿只有死亡的建筑。 白色的影子滋長,大樓的一部分門窗被封住了,它調用人世間已有的物質作為資源,長出自己的身體。這棟居民樓的樣子讓人想起屠宰場中動物的殘肢,極其巨大,帶著怨恨,蒼白,惡心,如碑一樣立在霧與燈光中,因為過于恐怖有一種能統御一切的感覺。 它的樣子讓韋安感到嵌入人類基因內夢魘般的恐懼,中校在這件事上說得不錯,不需要任何的道德判斷和思前想后,任何人第一次看到這東西都會知道,絕對要從人世間把它清除。 韋安不太確定要怎么做,在聯邦,超能者的戰斗大都是在一些古文明相關案件的偵破上,偶爾也有簡單粗暴的打斗,或是在奴隸制時代大量虐殺普通人,做為神明威力的展示。 他沒有見過眼前這種場面,這里的一切混亂但卻井然有序。 歸陵看著絞碎帶,說道:“從邊緣絞碎是一種緩和攻擊的方式,是用來爭取時間的,九級系統要做的是從更深處解決問題。” 韋安點點頭。 空氣里rou體燒焦的味道非常嗆鼻,有人在吐,但大部分人已經麻木。 “你的深域系統是物質類異化的,rou體寄托類的‘惡靈’對這類東西抗性很強,但火焰相關的力量很有效,”歸陵接著說,“這些東西和現實世界中,人們對事物的理解是有對應關系的。” 韋安記下這些信息,他越發感覺到,這些東西進入世間的方式是通過人類的頭腦。 “侵蝕的程度不均勻,你應該已經可以進行rou眼觀察了,”歸陵說,指了指那東西,“看到了嗎?” 韋安順著他的指向,盯著大約有半分鐘,接著他看到了。 他看到的不再是戰場上簡單的平面,而是更加宏大和復雜的觀測結果,這“降臨”的龐然大物中,有某種器官在形成。 他試圖理解這是什么器官,但很快發現不行,人類或任何動物都沒有這種器官,他只能感到大量能量聚集,正從深度空間中對這塊rou進行極其復雜的改造。 韋安盯了幾秒,突然意識到那是一個嚴重變形的人體。是它祭品中一類人的樣子,手腳都反復斷過,身體也不對位,它聚集起痛苦、冰冷和怨恨的能量,改造rou體,長出只屬于它的特殊器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