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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遠?”沈蘊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唇,“你剛剛是不是……” “嗯?”路彌遠無辜地眨眨眼,“剛才怎么了?” 沈蘊:“……”難道是自己快醒的時候欲求不滿了? “沈同修醒了?” 二人的話語很快驚動了旁邊的人,宮夢錦等人立刻湊了過來。 “……” 沈蘊此刻他再見到自己的這些同修,甚至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就連江子鯉的那張欠錢似的臭臉在對比他爹江夙之后都顯得順眼了不少。 沈蘊還有點晃神,而宮禮范一見他睜眼,便連珠炮似的發問道:“沈同修,你和燕同修在八重幻境里遇到什么了?有沒有在里面發現什么祝桃的線索?里面可有什么鬼物出沒?……” 沈蘊聽得頭大,連忙擺了擺手:“宮同修您慢點問,好歹先讓我坐起來,不然這個姿勢答話感覺跟交代遺言似的……” 他坐起了身,先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是劍范制服,就是帶著不少血跡;又摸了摸手邊,同春劍也在;燕也歸則閉眼躺在一旁,呼吸平穩,應該很快也會蘇醒。 他又側過頭看向不遠處,虞守庭和司君齊以及其他傷員仍在拒陣中養傷調息。看見自己師尊的臉,再想起三十年前的司君齊,沈蘊不由發了一會怔,才道:“我才從幻夢里出來,腦子還有些亂,需要再整理整理,先說說你們吧。” 他如今記憶已經和現實銜接,明顯能察覺到眾人的狀態比他落入幻境之前要糟糕許多。 “我和燕同修進去之后,你們遇到什么了嗎?” 宮夢錦臉上有些愧色,小聲道:“這事都怪我。你和燕同修入幻之后,小路同修焦急得不得了,一直在找能讓你們出來的辦法,而我正好記起你們倆不是偶然入夢過一次么,當時我是用引夢秘法找到你們的,于是我便想如法炮制,結果沒有引出第八重幻境,反而……反而把第七重幻境引來了。” “然后我們其他人都掉進幻境里了。”舒喻接道,“除了路同修。” 路彌遠乖巧微笑道:“可能我恰好開了個拒陣,擋開了吧。” “……”沈蘊雖然感覺這種情況幾乎不可能出現,但他也沒追問,只道,“第七重幻境里有什么?” 在云叢鬼隙之中,祝桃同樣像六博樓里一樣設置了重重考驗,大多都是天崩地裂時的場景,而每深入一層,她構筑的幻境就越真實,到沈蘊那一重時,甚至已經強行扭轉了認知,將他插進了三十年前的天賢庭中。 “沒什么,我們來到了一座山谷,遇見了一頭窮奇。”江子鯉道,“我們合力將它斬了,之后就出來了。” “好像和前六重沒什么區別啊……”沈蘊道,“真就這么簡單?” 江子鯉馬上來了火氣:“簡單的話你去殺一個試試?” 沈蘊道:“我殺什么啊,窮奇那種兇獸不是早就被你爹斬了么……”他說到這里時聲音一頓,陡地坐直了身子。 “師叔?”路彌遠問道。 “不……還不一定……” 沈蘊閉上眼,用力搖了搖頭,決定先暫時將自己那個可怕猜想排除出去,“我說第七重太簡單的意思,是因為我和燕同修進入的第八重幻夢和前面完全不一樣。里面沒有什么鬼物,也不需要斬殺什么,而我在里面……我發現了很多東西。” 沈蘊將自己在幻境中經歷的事情一件件講給了在場眾人,大伙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變得非常不可置信,再到最后的極其不可置信,表情層層遞進,尤其是江子鯉,臉上五彩繽紛,煞是好看。 “我不信,”他瞪著沈蘊道,“你占什么便宜,什么叫你和我父親做了同修?簡直胡說八道……” “我也和你父親做了同修。”燕也歸終于醒了。 江子鯉:“……” 燕也歸按著額頭緩緩坐起,對路彌遠道:“下次路同修將我丟出來的時候,還請收一收力道。” 雖說燕仙師對死活很無所謂,但是被某個趕著找師叔的小朋友一把丟出幻境,摔碎神識這種死法實在不甚美觀。 路彌遠保持著乖巧微笑:“好的,燕前輩。” 既然連燕也歸也承認了第八重幻境的情景,江子鯉也無話可說,只冷哼一聲抱臂不語。宮夢錦思忖片刻后道:“對了,你方才說,在幻境中發現了祝桃先生的筆記?” “沒錯。” “你還記得那上面的咒術算式是怎樣的嗎?”宮夢錦急道,“之前我整理的祝桃先生的筆記,發現上面都有缺損,我懷疑你看到的那本正是缺損的那部分!” “你讓我一個鷹院的記那些幻術的算式恐怕有點……”沈蘊話說到一半,忽然感覺懷里好像有什么東西,他掏出來一看,發現居然是那本祝桃的筆記! 我怎么把它帶出來了?沈蘊詫異。 眾人也是一驚,宮夢錦立刻從沈蘊手中奪過筆記,她才翻開一頁,一道光芒乍然自書頁上亮起,旋即一股青煙裊裊升騰至半空,化為一個人影——正是祝桃仙師。 她依舊是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仍然穿著不起眼的衣衫,身影在半空中似水波飄蕩,向眾人綻開一個和婉的笑:“諸位好。” 話音放未落,江子鯉便霍然起身,拔劍就向祝桃刺去!然而吞月只如攪碎了水中月一般劃了個空,青煙飄搖著,又重新凝聚到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