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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蘊朝散修們頷首,對那些白眼和笑聲不置一詞,徑直走到靠邊的位置,抽出了無沉鐵劍準(zhǔn)備活動手腳。 他不理那群人,對方倒是按捺不住地想要過來找茬了。一個方臉少年走過來,用自己的劍鞘擋住了沈蘊手里的劍。 “沈蘊,你還有臉過來上早課?” 沈蘊回頭掃了那人一眼。莫名其妙,為什么自己不能來上早課?他懶得和這人對話,轉(zhuǎn)過頭就要繼續(xù)忙自己的。 他這副無視的態(tài)度反倒惹起了那人的火氣,那人順勢手腕往下一壓,沈蘊的劍便被制在了他的鞘下。灰突突的無沉鐵劍在僵持中左右擰轉(zhuǎn),始終無法破開那人的力道,若要抽出就必須退后,沈蘊并不想退后。他眉頭皺了起來:“放開。” “我就不放,”那人綻開一個惡劣的微笑,“要不沈同修也‘指教’我一番?讓我學(xué)學(xué)你那一套胡編亂造的劍法?” 他話一說完,四周便爆發(fā)出哄堂大笑,笑聲中各種譏諷不斷向沈蘊涌來: “就這修為還想當(dāng)劍范,真是癡心妄想!” “柴同修,你可別沾這種劍法,小心晦氣!” “我要是他啊,這輩子都沒臉拿劍了!” “司同修還是太手下留情了,嘖嘖……小白臉兒,你學(xué)什么劍呢,山下那些南館更適合你!” …… “你們在做什么。” 突然一個冷淡的男聲插了進來,所有人立刻噤聲。沈蘊劍上的壓力頓時一松,他順勢將劍抽回,跟著轉(zhuǎn)過頭去。 只見兩位少年就站在人群后方,其中一人身著劍范披風(fēng),背后的吞月劍白光閃耀。他環(huán)視眾人,又重復(fù)了一遍:“柴成周,你們在做什么。” 挑釁的那人臉色微變,馬上道:“沒什么,我們就是和沈同修隨便聊聊……” “他壓著我的劍不讓我練習(xí),然后其他同修也跟著嘲諷我。”沈蘊直接打斷了柴成周的話,“江劍范,我不認(rèn)為我的劍法有什么問題,也不認(rèn)為我的長相需要被同修羞辱。” 柴成周的臉青了。 “……”江劍范此時才把視線轉(zhuǎn)到沈蘊的臉上,片刻后他冷冷道:“現(xiàn)在是早課時間,再有閑聊者滾出去。” 說罷他便繼續(xù)往臺前走去,倒是他身旁那位少年多看了沈蘊一眼。 有了江劍范這不算解圍的解圍,沈蘊的早課總算是平安度過,但到了射御課上,他依舊暗地里吃了不少絆子,那群宗門弟子不是御行時故意撞他落劍,就是射靈時偷偷調(diào)歪他的箭靶,擺明了想看沈蘊出丑。 沈蘊全都忍了下來。因為他知道就算告狀上去,以江劍范那個態(tài)度估計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幫助,更懶得再求那張冷臉,只在晚飯時和自己的室友倒了一番苦水:“我覺得我們鷹院氣氛太有問題了,大家既然都進了天賢庭的大門,為什么還要分宗門和散修,散修就不是人嗎?散修就可以任人欺負(fù)嗎?” “嗯……”燕也歸喝了一口麥茶。 沈蘊磨著牙:“江劍范也很有問題,他壓根就不管底下人是什么德行,出事一律都以‘弱者才會被欺負(fù)’‘你弱你活該’一句話推回去了,可又不是人人都能像他一樣厲害啊!” “我建議你小點聲。”燕也歸又喝了一口麥茶。 “……”沈蘊趴在了桌案上,忿忿嘟囔,“總之我要是當(dāng)了劍范,我肯定不會像他這么治理鷹院……” “你昨天挨的那頓揍還沒讓你清醒嗎?”燕也歸問他。 沈蘊一怔:“昨天?” 燕也歸:“昨天。” 沈蘊:“昨天我做什么了?” 燕也歸:“……?” 沈蘊:“……?” 燕也歸放下了茶杯:“看來司君齊確實把你揍傻了。” “司君齊?” 燕也歸語調(diào)不帶一絲起伏地繼續(xù)說道,“昨天你不知抽什么風(fēng)說要和江夙同修一決高下,江劍范沒搭理你,是司同修接下了你的挑戰(zhàn)。” “然后呢?” 燕也歸拿起茶壺,又給自己添了一杯:“然后你十招就被撂倒了,腦袋還磕到了地板上,暈到了今天早上才醒。” 沈蘊:“……” 他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主要是他之前完全沒有關(guān)于這段經(jīng)歷的任何記憶,直到燕也歸此刻復(fù)述,他才模模糊糊想起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就連原本沒有什么感覺的后腦勺也適時地泛起了隱約疼痛。 我昨天居然這么不自量力地挑釁劍范了? 沈蘊按了按腦袋,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他剛想說點什么,突然有人沖進了食堂,臉色蒼白地大叫道:“不好了,有人從藏真塔上跳下來了!!” 話語一落,四座哄然,大伙馬上就沖了出去,沈蘊也有點想跟出去看看,他側(cè)頭看了燕也歸一眼:“你不去?” “不去。對自絕命運的人沒興趣。”燕也歸道。 雖然在繁重的課業(yè)壓力下,天賢庭內(nèi)的確流傳著“太極藏真樓,一躍解千愁”這樣一句話,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選擇這樣的自絕方式。畢竟作為可以乘風(fēng)御行的修士來說,跳樓的過程中是隨時可以反悔的——這也恰恰說明,死者是抱持著怎樣的決絕之心。 藏真塔下已經(jīng)烏泱泱圍了一圈的人,根本擠不進去。沈蘊根本沒見到死者,便已在附近的交頭接耳中聽了個七七八八: “是沈丹成?確定是沈丹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