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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守庭攥緊了鬼頭杖:“夢錦。” 不消虞守庭吩咐,宮夢錦已經上前施術安神。看著面前僅僅幾個月不見的昔日同修居然變成這副模樣,想到對方好不容易才從陰影中走出又經這樣變故,宮夢錦便一陣心疼。她揚起化霧,試探地問道:“徐同修,你還聽得見我們說話嗎?” 徐旌并沒有回答她。 青年身上滿是傷痕,渾身上下像是被血浸過一般,絕不離身的長劍也不知所蹤,他目光渙散,口中喃喃念著什么。宮夢錦湊上前傾聽,能分辨出的只有“死”“不要”“救”一類的破碎字眼。 而越是檢查,宮夢錦的手便愈發顫抖,過了一會兒,她低頭朝虞守庭等人行了一禮,艱澀道:“徐同修體內被鬼氣污染很深,我已護住了他的心竅,之后帶回天賢庭應該能將鬼氣凈化。只是……他不僅被鬼氣侵蝕,而且他的神智也被徹底擊潰了,我沒辦法從他的記憶里找到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他的神識就像是全被黑泥塞滿了一樣……” 凝陽先生道:“都這個時候丫頭你就別比喻了,直說結果吧!” “他瘋了。”宮夢錦道。 “……” 一時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虞守庭頰上肌rou微微抽動:“就算是瘋了,也未必不會有清醒的那天,先為他凈化才是正事。” 老人的意思很明白——徐旌是唯一的幸存者,只有他清楚云叢鬼隙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就算是在泥沼里一片片撈,也得把當天的記憶給撈出來,拼完全。 她再看向另一邊的織夢夫人:“夫人如此受驚,應該不是見到了這些犧牲修士的緣故吧?” 織夢夫人此刻情緒似乎比之前平復許多,只是視線也直直落在徐旌臉上,虞守庭不得不又問了一遍,織夢夫人才如夢初醒一般回神:“吾……沒見到他們。” “那見到了什么?” 織夢夫人閉了閉眼,像是要找回平時的氣勢一般咬牙站直了身子,少頃后重新睜開眼道,“吾見到了一只化鬼的伯奇。” “伯奇?”雍也一愣,“那不是已經絕跡的兇獸嗎?” 早在龍染之戰之前,神州大陸便傳說有十二只兇獸,他們不僅吃人,也吃種種災異,世人對其畏懼遠多于從崇拜。其中書上已記在的甲作、巰胃二獸是死于龍染之戰時,騰簡被鎮壓在玉釗山下,而窮奇則死于江夙之手——這也是劍圣最大的功績之一。 除此幾只之外,其余的兇獸的下落再無人可知,此刻織夢夫人說鬼隙中藏著一只伯奇,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十二兇獸中唯有伯奇食夢,若它鬼化……那么種種惡魘就成了它的兇器。”宮夢錦道,“師尊是想說,大家墜入鬼隙之后,是被伯奇困鎖在惡夢里死去,才導致沒有一個人出來,而幸存的徐旌也因此瘋了?” “吾不知那十六人是何情況,既然吾也在下面不慎中招,這些……”織夢夫人本想用更加輕蔑的詞來形容,但她此刻也狼狽著,到底還是咽了回去,“這些人只會比吾更慘。” “嗯……” 種種環節對了上來,但宮夢錦本能地覺得有某種奇怪的違和感。她抿起唇,看向面前手指交握的織夢夫人—— 以“織夢”為名的師尊,也會遇到了令她崩潰的噩夢嗎? 雍也忍不住再次問道:“你確定沒有看錯?” “穹鸞的宗府門前就奉著一只伯奇像,吾會認錯?”織夢夫人冷笑道。 “要真是一只被鬼化的伯奇,那根本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了啊!”幾位鷹院的先生不由氣道。若是那些以蠻力體格見長的鬼物,大不了就帶著護符一股腦下去給它剁了,可若是被噩夢環繞,丟了心神,怕是連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成了伯奇的食物。 在目前的神州寰宇中,以織夢夫人在幻術一道上最為精深,自然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了她。織夢夫人沉默片刻,道:“吾確實有一方法。” -------------------- 97章漏了幾個字,補上了,第二更可能會比較晚大家不要等,到點就睡覺覺! 耶!俺終于放假啦,開始過春節! 第100章 昔年芳(一) “既然伯奇以夢為食,以惡魘困人,吾亦可造夢困它。”織夢夫人道,“此為斗法。” 的確,幻夢需以幻夢反制,如果織夢夫人真能在斗法中勝過伯奇,那么一只被困住心神的伯奇自然也就可以任人宰割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你有幾成把握?”羲夫人問道。 織夢夫人睨了她一眼:“若吾無把握,你們難道能在神州里找出一個有把握的幻修么。” “……”羲夫人又想抽她了。 “夫人,”還是虞守庭換了種說法,“伯奇兇險,若有天賢庭能襄助的地方盡可告知。” “如今伯奇出現在吾的地界,當然由吾來解決。”織夢夫人漠然道,“何況幻術講究源從唯一,你們也幫不上什么。” 織夢夫人這話不太好聽,卻也是實話。每個人對陰陽道理的認識不同,對五感靈識的感知亦不同,所以無論是何種規模的幻術,都只能由一人完成——這也是能鎖定六博樓的主人只會是一個人的原因。 也正是由于“源從唯一”的關系,導致幻修一道無法靠他人點撥,全憑天賦悟性,有的人終其一生也不過是變一兩個障眼法,而有的人則可以立興云霧,坐成山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