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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半路忽然舒喻想起午飯的菜還沒買,又趕緊收拾灶臺沖洗菜籃。他剛瀝完上面的水珠,從旁忽然伸出一只手:“給我。” 舒喻又呆住了。 “菜籃子。”江子鯉道。 舒喻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給,江子鯉不由冷笑:“還是你覺得我五谷不分,這種小事都不會做?” “沒有沒有!”舒喻立刻否認(rèn),他畢恭畢敬地把籃子交給江子鯉,小聲叮囑他要買去哪買,買哪些東西,送至門口時又添補了兩樣:“對了,還得去布莊扯兩匹紅綢,這幾天正好是樹娘廟社日,家家都要掛綢子……還有路上若有餛飩或者面食攤,可以買一點生食回來煮,正好做早飯。” “嗯。” 這還是舒喻人生頭一回支使自家少主跑腿,他忍不住又開始犯怯:“要不、要不還是我去吧……您就在家里坐著……” 可江子鯉現(xiàn)在最不想干的事就是悶頭坐著,于是他一拎菜籃,轉(zhuǎn)身出門。 . 看著對面四人投來的意味深長的視線,江子鯉現(xiàn)在很后悔。 就應(yīng)該讓舒喻自己來買菜,就應(yīng)該在舒喻家里悶頭坐著,說到底……他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 尷尬的沉默凝固在餛飩攤前,江子鯉只覺一股說不上來的怒意直沖天靈,緊攥的手幾乎要將提籃碾碎,他深吸一口氣,扭頭就走。 “哎小哥兒,您的生餛飩還沒拿呢!”店家馬上追了過去。 “不要了!” “江同修!” “滾!” 沈蘊這人一向是別人對他客氣,他就客氣,一旦對方向他開火,他馬上就來了勁:“江同修,雖說咱們不在天賢庭里,但庭規(guī)還是要遵守的,我印象里庭規(guī)可從沒說過同修之間打招呼是用滾字的。” 江子鯉:“……” 沈蘊一邊說著,人已一個瞬陣來到江子鯉的面前,他笑瞇瞇的,“不過我這人脾氣好,就再給江同修一個重新見禮的機會吧。” “……”江子鯉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背脊僵硬挺直,聲音從牙縫里擠出:“見過沈劍范。” “哎,江同修好。”沈蘊拖著長音回了一禮,順便眼風(fēng)一掃,唇角愈翹,“不過真看不出來啊,江同修私下里還……挺賢惠的。” 江子鯉終于忍無可忍:“沈蘊你——” “少主?沈同修?” 他話未說完,舒喻的聲音突然響起。 舒喻在江子鯉出門后一個人又打掃了一會,到底還是不放心江子鯉,忍不住尋了出來。他在街上轉(zhuǎn)了兩圈,正好聽見街頭閑人在說城里今早來了幾位少年仙師,其中一人居然生得一雙藍(lán)眼睛,還有那模樣,嘖嘖……他一聽心里就覺得不妙,果不其然,剛拐了個彎就看到街上正對峙的兩人,嚇得他趕緊沖了過來。 “哎呀,舒同修也在。”沈蘊又向舒喻行了一禮,他瞥見舒喻卷起的袖子和頰上蹭到的些許灰塵,不由一笑,“二位看起來好像也不是來這兒祓鬼的?” “我是杏陵人,假期過來為雙親掃墓的。”舒喻解釋著,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江子鯉,“至于少主他是……是陪我來的。”他轉(zhuǎn)向沈蘊一旁三位,“各位同修呢?” “我們是聽聞杏陵風(fēng)土人情妙極,所以慕名前來游玩。”崔興言他們也和舒喻回了一禮。 舒喻恍然地噢了一聲,“你們來的挺巧,杏陵這幾天在辦社日,的確挺值得一玩。” “那正好,”沈蘊朝他眨眨眼,得寸進尺道,“既然舒同修是本地人,那可否為我們稍作向?qū)В敢欢俊?/br> “這……”舒喻有些遲疑,可他一向不會拒絕人,猶豫到最后還是輕輕點了下頭,“……我雖然久不在杏陵,但應(yīng)該可以稍稍帶一點路。” “那太好了,就麻煩舒同修……”沈蘊故意一頓,“以及江同修了。” 江子鯉已經(jīng)氣到不想說話了。 -------------------- 小江: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后悔,很后悔.jpg 趕上了……!! 第63章 少年游(五) 菜籃子肯定是不敢讓江子鯉繼續(xù)提了,舒喻一邊掰著少主僵硬的手指,把籃子和布料從他手里拽出來,一邊努力活躍著尷尬的氣氛:“說起來我們這兒偏僻得很,崔同修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總不能說自己來著祭奠死去的紙片女神,崔興言干咳一聲,“翻神州風(fēng)物志翻到的。對了,你們怎么這個時節(jié)搞社集,六月這會是春社秋社兩不沾吧?” 舒喻解釋道:“明天是我們這兒特有的社日,祭祀神樹娘娘的。” “神樹娘娘?” “嗯,就是那兒,”舒喻一指最前方,“那里有一棵千年古樹,大家都叫它神樹娘娘。” “你們這神樹娘娘靠譜嗎?”沈蘊忍不住問道。無論是天賢庭的課本,還是藏真塔里的典籍,都介紹過無數(shù)起百姓錯將鬼物當(dāng)神明祭祀,導(dǎo)致全村全滅的案例,導(dǎo)致現(xiàn)在學(xué)生們下山歷練時只要一聽什么“靈物”“大仙”就犯怵,總感覺這些玩意下一刻就會變成猙獰妖魔,大開殺戒。 舒喻失笑:“靠譜不靠譜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場祭祀是從天崩地裂后才開始的。當(dāng)年這附近的土地全部被鬼氣污染陷落,你們來的路上,都見到荒野中有不少無人村落和城鎮(zhèn)吧?” 眾人點頭。之前御劍路上俯瞰下去,杏陵四周村落皆是田地枯萎,房屋塌陷,偶爾幾具扭曲枯骨曝于郊野,野狗棲于其間——當(dāng)時大家以為這些都是因自然惡劣而遷徙離開的無人村,沒想到緣由竟如此慘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