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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敢?晚輩從發(fā)蒙開智后就開始學習道禮教化,深知這是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沈蘊腰身一絲不茍的躬著,嘴角卻揚著,“要是不懂禮節(jié),那不就是畜生了嗎?” 路彌遠忍不住抿嘴一笑。 “黃口小兒!”江棐勃然色變,他才要抬手,忽然一道無形阻力生生將他的胳膊壓了下去!老人先是一驚,隨即便反應過來了氣勁來源并非眼前這臭小鬼,而是…… “司君齊,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弟子?”江棐厲聲道。 “江掌教?!?/br> 司君齊從山階另一頭信步而來,身邊還跟著一位女子。他與女子走到沈蘊二人前方,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回護姿勢:“貴宗是如何教育弟子的,我就是如何教育弟子的。” 司君齊話一說完,江棐的臉色愈發(fā)陰沉。他嘴唇微動,最后又不知為何咽了回去,一甩袖徑直朝庭內走去,其余弟子趕緊跟上,每個人還不忘給沈蘊一記狠狠的眼刀。 等他們走后,沈蘊又笑瞇瞇地向司君齊二人彎下腰:“晚輩丹成峰沈蘊,見過司掌教,寧堂主——哎喲?!彼念~頭被不輕不重地戳了一下。 寧微收回手,嗔怪道:“我一來就看見阿蘊在惹事。” “師姐,我哪里惹事了,”沈蘊可委屈了,“我和彌遠明明好好地向他們行禮,是龍玄的人倚老賣老,看不起咱們?!?/br> “你總有你的理由。”寧微忍不住又戳了一下師弟的額頭后,才看向彌遠。 距離她親自送彌遠離開那個地方已經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來她曾無數次于夢中驚醒,生怕一睜眼便有噩耗從天賢庭傳來。但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紅衣少年目光柔軟而堅定,點漆似的瞳中那道光芒甚至更加明亮。 “這一個月還好嗎?”寧微柔聲問道。 “勞師父掛念,一切都好?!甭窂涍h微笑著回答。 “阿蘊沒有欺負你吧?” “怎么會,我一向是護著他的?!?/br> “沒有,師叔一向是護著我的。” 見兩人同時開口,寧微撲哧笑了出來:“我之前還一直怕你倆幾年沒見會生分了,現在總算能放心了?!?/br> 路彌遠微笑:“我和師叔會一直好下去的。” 四人閑話幾句后,司君齊轉頭對沈蘊問起接下來的正事:“與斬龍舞的較量準備得如何?” “等我一會兒上場您就知道了?!鄙蛱N賣了個關子,他眨眨眼,“我要是輸了您會生氣嗎?” “不會?!彼揪R道,“你的輸贏,只需無愧于你自己的心。” “有您這句話就行!” 沈蘊得意一笑,他又找回了代劍范的派頭,向著師尊與師姐做了個請勢,“時候不早了,閑話稍后再敘,二位貴客請先隨我來。” . 今日的天賢庭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畢竟庭內難得有這么多賓客,甚至有不少是已經久不現于人前的大仙師,一直到快要入場觀禮之前,學生們都在謹遵“不憚之訓”,從天地大道到芝麻蒜皮,總之找一切理由與各位前輩攀談請教——就算問題沒營養(yǎng),至少等將來畢業(yè)了行走神州,還能和人吹噓一句“我曾經和某宗師相談甚歡”。 只有一位大仙師無一人敢來請教,或者說也沒本事能沖破龍玄的層層戒嚴過來請教。 江棐瞥了眼看臺上的喧鬧,冷哼一聲:“天賢庭的學生一屆比一屆輕浮散漫,什么人都敢放進來了?!彼謱吁幍溃澳阋采俑@些沒出息的人來往?!?/br> 江子鯉道:“孫兒的朋友爺爺都見過的。” “朋友?”江棐嗤道,“你現在的要務是抓緊修煉,不是去和別人交游,等你修煉大成,自然全天下的人都會爭著和你當朋友!” 江子鯉低頭沉默不語。 江棐問道:“斬龍舞修習得如何?” 江子鯉:“已掌握了七成。” 江棐一聽更加不滿:“懈怠?!?/br> “我……”江子鯉想開口反駁,一咬牙后將頭更低,“是孫兒懈怠了?!?/br> “知道懈怠為何不改?”江棐面向少年,冷冷道,“你父親甫一入庭便做了劍范,你卻還得和一個半路出家的小子爭這個位置。吾早該明白你天賦有限。” “天賦有限”四個字一出來,幾乎像是當頭一棒般把江子鯉砸得眼冒金星。他牙關不受控地顫抖,幾乎要用盡全身力氣控制,才能讓一個字一個字正常地從舌尖吐出:“孫兒慚愧,日后一定……以勤補拙。” 江棐對江子鯉的保證不置可否,轉身便走。眼看對方就要離開這里前往觀禮席,江子鯉又忍不住喚道:“爺爺。如果我贏了,上次談的那個條件還作數嗎?” “等你贏了再說?!苯瓧掝^也不回。 等到老人徹底消失在了視線里,那一眾黑衣弟子里才有一人敢從列隊中溜出來小跑向江子鯉:“子……少主?!笔鞘嬗?。 江子鯉沒有回話。 他看著自家少主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寬慰道:“那個,掌教也是迫切望您成材,少主你不要對那些話太放在……” 他伸手想拉江子鯉的衣袖,卻被對方猛的拍開。 “還不都是因為你!”江子鯉脫口而出。 話音一落,舒喻的臉立刻白了。而江子鯉也瞬間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失言:“我……” “少主說得沒錯,都是因為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