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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路彌遠似乎回了一句什么,但在雞叫聲中根本沒法聽清。 張沛雨更急了,他搖了搖陶星彥的肩膀:“哥們,你這東西能讓它別叫了嗎!” 陶星彥剛剛被拖走時都不忘撿走他的雞,此刻他被搖得回了點神,下意識地回答:“雞叫是因為感應(yīng)到了附近有鬼氣……” 說到這里時,陶星彥一直怔楞的雙眸這才有了焦距,他定定地看了一會前方的戰(zhàn)場,又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那名少年。 張沛雨見他看向自己,剛想做一個自我介紹,沒想到對方騰的竄起:“——所以那并非什么冤魂女鬼!而是鬼物!” 陶星彥手腳并用,迅速從廢墟堆里爬了出去,他扶正了鼻梁上的犀火,直面前方的一人一鬼。少年瞳孔中閃著異樣的光彩,口中念念有詞:“人形,身著天賢庭制服……是乙等?不對,不對,雖然能看到殘存靈力,但乙等的攻擊方式不可能這么單一,而且她這個行動更像是在模仿她的對手……” 透過鏡片,少年看到的是另一重世界。 一剎那,陶星彥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脫口喊道:“這不是乙等鬼物!這是伴嬰!” . “伴嬰。”沈蘊低聲道,“徐前輩,您做得有些過分了。” 徐旌臉色慘白。 見鬼物,理當(dāng)立除之。 但總會有舍不得除掉的鬼物。或許是親子遺物,或許是戀人殘軀,或許是摯友執(zhí)念,修真者以自身靈力和它結(jié)契飼養(yǎng),就是伴嬰。 也難怪徐旌會這么干脆地將瑤池鏡交還,因為鬼物本體根本不在這里。 “可鬼物是永遠貪饜不足的。你放縱伴嬰在午夜襲擊同修,是為了讓它吞食靈力,或許是有你在旁,它至今并未傷人性命,”沈蘊沉聲道,“但前輩想過沒有,將來若它的食欲越來越大,你要如何處置?” “怎么處置?我已經(jīng)殺了她一次了!!”徐旌仿佛被刺痛了一般咆哮出聲,“如果阿瑤是鬼物,我會殺她第二次!” 沈蘊駁道:“哪有什么如果,本就是鬼物化作了假的瑤前輩……” “你、憑、什、么、說、她、是、假、的?” 那怎么會是假的呢? 她和他照鏡相望,她伏在鏡前柔柔地喚他“旌哥”,她說了許多許多只有他們倆知道的事情; 她說想要離他再近一點,就像往日一樣可以與他并肩,哪怕只是在影子里也好; 她說她好餓,她舍不得傷害他。 但是她好餓。 對方和鬼物相伴太久,理智顯然已經(jīng)受到了影響,沈蘊知道不能再刺激他,只得轉(zhuǎn)口安撫道:“好吧好吧,就算不是假的……但前輩的伴嬰現(xiàn)在在哪里,我們一起去把她找回來總行吧?” “我沒有伴嬰,”徐旌眼下的青色愈發(fā)濃重,他眼神狂亂,“我只有阿瑤,我的阿瑤她在……她有危險!” 話音剛落,徐旌從角落猛地站起,呼來佩劍后一把撞開沈蘊沖出了棲劍院! 沈蘊愕然一瞬,一咬牙也追了出去。 . 在陶星彥喊出那一聲時,路彌遠手中的白浮劍終于不堪無數(shù)次的快速揮擊,劍身被利爪攔腰飛斷,禿鈍的劍刃打著旋,啪地一聲砸在了墻上。 “我就知道這破劍不頂用!”張沛雨慘叫。 路彌遠手中沒了武器,他反應(yīng)極快地丟掉斷柄,揚手扣訣,一道拒陣劃出,正好擋住了女人揮出的下一擊,他也趁此可短暫喘息的機會飛身至陶星彥的身邊。 路彌遠低聲問:“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它是伴嬰。” “伴嬰是什么?” 陶星彥震驚:“你不知道伴嬰?” “我、我倆都是新生!還沒學(xué)到這兒!”張沛雨連忙爬過來叫道。 陶星彥抓抓腦袋,感覺要解釋起來是一個漫長的工程,他看了一眼仿佛隨時要突破拒陣的紅衣女鬼……呃,紅衣鬼物,果斷一拍巴掌:“反正就是沒法打了,風(fēng)緊扯呼告老師!” 他從錦袋里掏出一張符箓,將兩人胳膊一左一右抓在手里,“走!” -------------------- 沈蘊:不錯,路同學(xué)帶病英雄救美,值得夸獎。 小路:我是英雄,他倆不美。 沈蘊:…… 第21章 夜魍魎(七) 再一眨眼,景色驟變,三人齊齊栽進了一團灌木叢中。 另兩人在樹叢里倒得四仰八叉,路彌遠有所防備,一個受身翻滾,勉強坐在了地上,他拍了拍頭上的草葉,瞥了眼陶星彥手中用過的符箓:“這張符箓上畫的是瞬陣。” “對啊,沈哥送我的……”陶星彥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會陣術(shù)的鷹院新生……哎,你不會就是云君六合吧?那你應(yīng)該在群里見過我的!我是煉器本是逆天而行!” 張沛雨:“云君六合?群?煉器本是……什么什么來著?” 路彌遠:“……”不想在這種時候聽見這些奇怪的假名。 瞬陣可瞬行的距離有限,何況一張符箓還載了三人。他們此時距離庫房并不遠,抬頭就能看見高聳的牌匾與飛檐。 張沛雨還有點恍惚:“剛剛那女鬼可真厲害啊,明明長得眉清目秀的……” 路彌遠表情冷淡:“一面鏡子罷了,有什么眉清目秀的。”他轉(zhuǎn)向陶星彥,“煉前輩,既然你說沒法打,那現(xiàn)在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