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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崔興言三人已攔在柴自寒的跟前,藍衣青年沉聲道:“是你做的好事。” 柴自寒自己在那一道氣勁射出時也有些失悔,但看到崔興言過來質問,他又一揚脖子梗道:“怎么,我失誤了而已,這場上的誰玩御行球沒受過傷?你上回不也從劍上掉下去摔了胳膊么。” “可你那一道氣勁分明就不是沖著御行球去的!”側翼的鐘秀林看得清楚極了,何況以柴自寒的水平,根本不可能犯這種低級失誤。 柴自寒暼他一眼:“你說我是故意的,你證據呢?” “你——!” 崔興言制住了憤怒的同伴,他自己的臉色并沒好看到哪里去:“就算不是故意的,但御行球的規矩在開打前裁判已經強調過了,柴同修傷人面目,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事實。” “玩不起就直說,”柴自寒不耐煩道,“大不了這次算我輸行了吧?” 他轉身就要走,景頡向旁一步,正好攔在他的面前。對方身高太過傲人,柴自寒的氣焰也跟著矮了半頭:“你想干嘛……!” “你,球風真差。”景頡道。 “就是,球風真差。我看玩不起的是柴同修吧,”崔興言跟著幫腔,他一指場邊,“你要是還記得一點庭規,現在就去向路同修道歉。” “我向他道歉?” 柴自寒仿佛聽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似的反問出聲,但他隨即又咧開嘴角,“行行行,我畢竟是我誤傷新人,作為前輩,也確實該去慰問。” 青年一揮手,大喇喇地率領隊員擠開人群,走到路彌遠跟前。然而開口時半分歉意也無,更像是在示威凌人:“路同修沒事吧?我剛剛一時失手傷了你,你別見怪,缺什么傷藥只管來找我們乾炎要……” 他在這邊說著話,沈蘊卻仿佛沒聽見似的,只專注擦去路彌遠頰上的血漬,“這幾天傷口不要碰水,聽到了嗎。” “好。” “頭還是暈?” “嗯。” “不行的話就去藥廬找岐老先生看看?” “不用,我想回去睡會。” 一旁的柴自寒被徹底晾在了原地。青年從未受過這種漠視,咬牙怒道:“沈蘊,你倆別給臉不要臉。” “你的臉值幾個錢?”沈蘊道,“稱一斤送八兩?” 一旁有姑娘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柴自寒的臉青了。 沈蘊繼續道:“既然柴同修過來了,那我正好跟你說個事。” 他不待對方再開口,二指并齊一劃,霎時一道勁風從柴自寒鬢邊擦過,柴自寒措手不及,大驚之下一摸臉側,發現皮膚毫發無損,卻抓到了一小搓從鬢側飛斷的頭發。 “我身為教范,自然要向柴同修示范怎樣正確在球場用氣勁。沒學會的話就好好領悟。”沈蘊再不看柴自寒一眼,他拉了拉路彌遠,“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路彌遠點頭:“好。” 兩人說著就要離開球場,柴自寒徹底勃然大怒,他一把丟開手里的斷發,箭步向前就要動手,就在這時,沈蘊身旁的路彌遠忽然回過了頭。 因為失血,少年的面色比平時還要蒼白三分,他一手捂著傷口,纖細睫羽下眼瞳如墨,視線釘在柴自寒的臉上。 這目光如深潭幽靜,不帶怨懟,更非委屈,可就是這毫無感情的一眼,卻讓柴自寒仿佛被無形之手扼住了咽喉一般動彈不得。 …… “柴哥?” “柴同修?” 柴自寒猛地回過神,才發現他的跟班們正一臉擔憂地看著他,而沈蘊二人早就走得沒影了——眾人方才皆以為一場大戰在所難免,連袖子都擼起來了,可柴自寒突然間卻在僵在了原地,半晌沒了動靜。大伙一頭霧水,只得小心翼翼地問道:“柴哥你剛剛是怎么了?” “……”柴自寒吞了口唾沫,咽喉依然如火燎過般干澀,“沒怎么,被氣到了。” 天賢庭第一倒霉蛋張沛雨今天也沒有去看球賽。 燕也歸的卦的確應驗了,他這幾天瓜果吃到蟲,不會的題被先生點起來處刑,發的白浮劍莫名其妙出了故障只能送修,昨天甚至在背二百五十六步太虛步時左腳絆了右腳,險些一頭從高臺上栽下去。于是張沛雨痛定思痛,決定休沐日干脆在屋里背書做題保平安。 少年正在屋里抓耳撓腮地和課文上的大道做艱苦斗爭,從院子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他起身推門,正好和沈蘊打了個照面。 和美人湊得太近,張沛雨嚇得猛退一步:“沈前輩?!” 在注意到沈蘊身后病懨懨的路彌遠時又嚇了第二跳,“——路同修這又是怎么了?不是說去打球嗎?” “他打球時受了傷,我送他回來。”沈蘊簡短解釋道。 “哦哦。”張沛雨訥訥,他正琢磨著要不要慰問兩句,路彌遠已低聲開口:“師叔就送到這里吧,我休息會就好。” 沈蘊問:“要我照看你嗎?” 路彌遠搖搖頭,回了房間。 沈蘊看著房門咋了下舌,低聲問道:“他經常這樣?” 張沛雨沒反應過來:“哪樣?” 沈蘊道:“就是像現在這樣……呃,沒精打采。” “沒有,”張沛雨撓撓腦袋,“我也是第一次見路同修這個樣子……” 說來也邪門,之前鷹院新生們暗搓搓比過掰腕子,路彌遠看起來弱不禁風,比試起來胳膊跟鐵鑄似的紋絲不動,如果不是他自己犯困不想比了,估計能把所有同屆學生都按在桌上摩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