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頁
書迷正在閱讀:入戲太深怎么辦、魂主、情敵的精神體向他求愛了、和落跑新娘戀愛了、[綜英美] 攻略向?但是哥譚、我養的崽崽都成精啦、偽裝機械人發家養崽、[斗羅同人] 斗羅之唐門傀儡、[綜漫] 最強六眼的狗血戀愛、如何攻略低嶺之花
王小四他們確實是尋了個好地方。 只需一眼,就能將三秋樓里的景象納入眼底。 眼看著那七大門派的掌門踏了進去,朱子平跟在后面,王小四砸了咂嘴:“這武林盟的盟主,怎么看起來這么不風光。” 眾人笑得諷刺。 而那帶頭走進三秋樓里的人,撥弄著佛珠,蒼老的容顏泛著冰冷神色。 她站定了,其余幾人便隨著她也停了下來。 周遭轟然跑出一眾弟子,將這三秋樓里也圍得水泄不通。 那些湊著熱鬧而來的江湖人各自找了個地盤兒,或坐或站,肩靠著肩,關系好的勻了幾碟子花生,竟就在不遠處吃上了,滿臉興味。 圍在四處的七大門派弟子各個如臨大敵,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他們聽過掌門的諸多猜測,這三秋樓里,只有危機,絕無好運,雖說江湖上也有風言風語,講說他們為了獲得不識卷不擇手段,可不識卷落在哪里,都不如落在七大門派手中,免得天下大亂。 如他們這般為江湖眾人著想的心思,也不急于一時澄清。 他們嚴陣以待,神情肅然。 洪念巧沒有出聲。 夏侯寒云揚聲道:“我們都在這里,你想要說什么、做什么,直接現身便是。” 這一瞬,有無數暗器在試著瞄準可能會突然出現的身影。 無數的兵器被握在手中,也許只剎那,就會脫手而出。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凝在一處。 三秋樓上,緩緩走下來一個人影。 白衣墨發,腰間玉簫雪白,眉眼昳麗殊絕,左眼下的淚痣冶艷生輝。 他這樣走近,眾人的呼吸聲都似在此刻停滯。 洪念巧撥弄佛珠的手驟然頓住。 她凝視著眼前人的面孔,嘴唇幾不可見地顫抖。 薛蘭令笑意盈盈地看她,竟拱手施禮,彬彬有禮道:“許久不見了,庵主。” 洪念巧猛然吸了口氣,往后退了半步。 洪玉泉立時扶住她。 “是你——”洪念巧的神情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帶著心有余悸的恐懼。 薛蘭令直起身道:“的確是我。” 洪念巧指尖發抖,佛珠順著她垂下的右手滑落在地,發出聲脆響,摔得四分五裂。 聶興發見勢不好,立時抬手,示意守在四周的弟子即刻動手! 然而他的動作快,那些早就準備好的暗器快,兵器也快,叫嚷著奔向薛蘭令的那些弟子同樣快—— 卻都快不過薛蘭令! 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像籠在雪色里,被襯得發白。 薛蘭令只微微側首,倏然拂袖。 即將近身的暗器也好、兵器也罷,銀針懸停、刀劍驟止、這些密密麻麻,如天羅地網罩在頭頂,將要奔至的無數人影也似被阻隔一息。 眨眼之間,巨響轟鳴。 暗器兵器,茫茫人海,盡被一股無端巨力推走三十米。 人影重重撞在墻上,隨之跪倒在地。 暗器滾落而下,刀劍宛似斷梗飄蓬,倒卷而還。 王小四等人看在眼里,嘴巴大張。 那白發男子頓時低頭奮筆疾書。 圍在四處湊熱鬧的江湖人士都不算是武學之上的外行。 越是內行的人,越看得出這精妙絕倫,無可匹敵的力量。 洪念巧閉了閉眼,她揚聲道:“不用再戰。” 她看著薛蘭令幽深的眼睛,冷冷道:“你想要什么,你說便是。” 薛蘭令笑得溫雅。 他微微低首,如是個世家公子般做足了謙遜姿態。 薛蘭令道:“兩年前,我見庵主,問,若是有朝一日,神佛不佑,庵主將會如何。” “庵主說,那便是橋歸橋、路歸路,報應當至的時候。” 洪念巧的雙眼已是滿布血絲。 無人知曉。 她在兩年前遇見過那位少年之后,那心魔就似有了契機趁虛而入,日日夜夜,千百種折磨。 薛蘭令此時方道:“……原來忘記對庵主說了,那時,我就已經給您下了蠱。” 洪念巧瞪大雙眼。 她怒喝一聲:“你!”當即氣血翻涌,噴出一口污血。 薛蘭令身形未動,那血污正正灑在他身前,卻也不曾沾在他衣擺之上。 他依舊溫文爾雅,語調溫柔:“在下,重山門薛蘭令,謝過兩年前庵主為我解惑。若無庵主,今日,欲求飛花天地行,還無一人大成。庵主,這可是您的大功德。” 洪念巧一聲慘哼,枯瘦的手指緊緊捏住洪玉泉的手腕,良久,她震喘道:“……你恩將仇報!” 薛蘭令道:“這如何能說是我恩將仇報?這分明……是一報還一報。” 話語落下,三秋樓里驟然刮起一陣冷風。 作者有話說: 教主老騙子了,嘴上說自己被囚禁了七年,實際上一直偷偷摸摸去中原。 為了走到現在把整個飛花宗都獻祭了,誰不說教主是個狠人。 第九十八章 這風來得奇怪。 好似它就是循著薛蘭令的話音才吹來一般。 兩年前,洪念巧在五蘊庵中,遇見過前來避雨的薛蘭令。 那時的少年郎正如現在一般,像個溫潤君子,持禮謙遜。 她給他解了惑,卻沒能認出他究竟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