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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明玉墜會給他這樣的感覺。 像見到了一枚熠熠生光的紅玉,又像見到了雜草里枯萎衰敗的花。 誰見到湯妙都覺得這個女人明艷動人。 黎星辰見到她,卻會看出她的衰敗與心灰意冷。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這么快又見到明玉墜。 甚至是在這種情形下。 她更沒有發現他,也沒有向他這里遞來任何一個目光。 黎星辰怔怔坐在桌旁。 他咽下最后一口飯。 然后他站起身,狼狽地轉身就跑,噔噔噔踏上樓梯,如被人推搡一般踉蹌著上了樓。 湯妙至始至終是沒有回頭的。 黎星辰扒在二樓的欄桿上看過一眼,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慶幸。 他不恨她,也不怪她。 在她與黎明達的事情里,黎星辰只憤怒自己的父親如此“出乎意料”。 黎星辰一時想不到該如何面對明玉墜。 所以他選擇避開。 正如他不知該如何面對薛蘭令一般。 黎星辰嘆著氣轉過身。 他轉身的這一刻,就看見了半倚在欄桿上的薛蘭令。 黎星辰怔住。 薛蘭令卻沒有看他。 薛蘭令在看樓下,目光幽深,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然而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他側頭看向黎星辰,道:“黎少莊主也在這里,真巧。” 黎星辰絕不想現在就見到他。 可他們已經見到。 黎星辰也不能就此拂袖而去,半句話也不搭理他。 黎星辰只得冷冷道:“我知道了。” 薛蘭令神色間幾分慵懶,輕笑道:“知道什么?” 黎星辰道:“你和段翊霜的事情。” 薛蘭令問:“我和段翊霜的什么事情?” 黎星辰哽了哽,干脆撐在拉桿上湊近了些,低聲同薛蘭令說:“你們兩個……斷袖。” 薛蘭令依然唇邊掛笑。 他問:“所以黎少莊主有何見教?” 黎星辰道:“段翊霜是我的朋友。” 薛蘭令頷首道:“我自然知道。” 黎星辰又道:“他和我做了很多年的知己至交,我了解他,我也懂他。” 薛蘭令拉長了語調:“所以……” 黎星辰將聲音壓得更低。 有些話,不想說也要說,不能說也該說,總之他想,若現在不說,將來也總會開口。 干脆現在就把話說得清楚。 黎星辰道:“所以你敢辜負他,我哪怕傾白陽山莊之力,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薛蘭令卻只在他這樣的威脅里顫了顫睫羽。 薛蘭令笑道:“不愧是少莊主,能傾一莊之力對付我這種孤家寡人。” 黎星辰張了張口。 “不過……我和段翊霜的事情,還是不勞少莊主費心。” 靜默片晌,薛蘭令又道:“我的人,我的事,都只歸我管,不需要第三個人過問。” 作者有話說: 忘定時了! 到這里第三卷寫了一半了,感動感動。 第六十章 “我見到了明玉墜。” 這是有琴弘和見到薛蘭令時說的第一句話。 薛蘭令正站在廊下。 他背倚廊柱,微微仰起頭,似在看遠方的景色。 薛蘭令說:“不錯,我也見到了明玉墜。” 有琴弘和道:“她的長相和當年相比,幾乎沒有區別。” 薛蘭令道:“人的長相可以青春不敗,人的心呢,又似乎總是善變。” 他的這句話很像是感慨。 可細聽之下,卻只能聽出一股篤定與堅決來。 有琴弘和沉默了一會兒,問他:“你真的不想與她相見嗎?” 薛蘭令偏首看來。 煌煌天光之下,他昳麗的容顏籠了層淺光。 薛蘭令道:“見或者不見,從前發生的事情,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有琴弘和道:“也許對于當年的事情,她后悔了。” 薛蘭令卻沒有應這句話,他只道:“這不像你。” “怎么不像我?”有琴弘和問。 薛蘭令道:“你不該再三問我這些問題,你應當明白,我和明玉墜之間,沒有任何好說的。” 有琴弘和道:“但你的心不這么想。” 薛蘭令問:“我的心又怎么想?” 有琴弘和道:“你們都認識酒鬼,她是酒鬼的朋友,甚至還和酒鬼拜過把子。他們之間的關系其實很深,很親近,你就算是看在酒鬼的面子上,你也會見她。” 薛蘭令道:“若是酒鬼在世,若是七年前什么也沒發生,或許如今的明玉墜也不會是湯妙,而我,與你,也不會站在這個地方。” “這世上沒有那么多如果。”有琴弘和說。 薛蘭令道:“所以我和明玉墜也可以不必相見。” “當年種種,也許你我知曉得都還不算清楚。” “可當初種種,若她沒有為求生機跪在黎明達腳下,那于我而言,她依舊是我的明姨。” 有琴弘和喉間一哽。 他已說不出話。 薛蘭令臉上卻無任何痛苦神情。 他只撫摸著腰間的白玉簫,目光輕飄飄看得很遠。 他就是這樣的人。 望著前方,又總要回想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