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陛下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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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如今很難讀懂,她在其中看到自己。 對峙片刻,她意外配合,直起身:“好吧,我喝多了。” 第21章 .21一大早就去上吊了。 陸問君確實喝了不少,路上將座椅放低,合眼休息。 車廂很靜,沒人說話,但她知道沈灃在。 沈灃話很少,但他這個人,有一種奇怪的能力。 他在旁邊,會讓人心落在實處,腳站在實處。 車停穩,陸問君便睜開了眼。 她沒睡。 下車,進電梯,腳步還算穩當。 沈灃跟在她身后,她倚在電梯壁上,他們依然沒有說話。 電梯門開,玄關感應燈乍亮,陸問君眼睛被那刺眼的光一耀,眼前白了一瞬。 腳下似乎絆到什么,沈灃手在她腰上一帶。 只一下,扶她站穩便撤開。 門換了指紋密碼鎖,調準時機罷工,手指放上去識別出錯,陸問君沒耐心試第二遍,手往下移,輸密碼。 手去的位置總和眼睛有偏差,第一次,輸錯。 身側伸來一只手,準確輸入密碼。 門開了。 陸問君刺一句:“沈總對我家的密碼倒是記得很清楚。” 她密碼沒換。 是一串很隨機的數字,被她用來作為許多重要地方的密碼。 因為毫無規律且無意義,除了知道的人,沒人猜得到。 沈灃沒和她嗆聲,在她身后,緩緩走進來。 離開這里多久了? 十年時間在這里一一具象化,變成新的柜子,變成換掉的沙發,變成全部敲掉重新鋪設的地磚,和每一個他不曾見過的裝飾擺設。 陸問君好似沒喝夠,又開了瓶紅酒,倒上一杯,倚著酒柜,眼神莫測看著他。 她隨手拿起煙盒,抽出一根,點燃才問:“介意嗎?” 禮貌的樣子是做了,沒給沈灃回答的機會,問完便道:“介意就忍著。這是我家。” 那支煙夾在她手指間,尚未入口,沈灃走到她面前,從她手中抽走,碾滅在干凈如裝飾品的煙灰缸。 陸問君看著他動作,沒作聲,轉身又去拿酒。 沒碰上,酒杯被沈灃挪走。 陸問君視線移向他臉。 “你喝太多了。”沈灃說。 陸問君默不作聲看著他,片刻,頭緩慢往前靠近,帶來溫熱的鼻息,和混合其中紅酒的香氣。 她靠太近,沈灃可以毫無阻礙望進她眼底。 那雙眼明銳,被酒精浸出三分醉態,燈光投射光芒落入其中,融化成看不見的鉤子。 她停在很靠近的地方,從她口中吐出的字卻帶涼意。 “我喝多與不多,你以什么身份來管,沈總?既然想和我保持距離,就好好守住你的界限,別越過了。” 沈灃表情沒什么變化。 頭頂吊燈燦亮,照不亮他眸色那片黑。 他看著陸問君,嗓音太低沉,像裝進一整個沉悶的雨天:“我若越過呢。” 遠處響起雷聲,天氣預報凌晨有暴雨。 陸問君覺得腦袋有些發昏,不知到底是悶雷,還是沈灃的聲音,在她耳邊一遍一遍回蕩。 我若越過呢…… 陸問君靜默看著他。 半晌。 “越過了,小心作繭自縛。” 說完往后退,與此同時重新伸手,從沈灃手中拿走那杯酒,當著他的面一口飲盡。 空掉的高腳杯一擱,靠著酒柜的身體起來,往房間走。 經過客廳,腳一下踩虛,腿撞到沙發,往下倒。 沈灃上前撈她,反被帶下去。 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發生的,停下時,他伏在陸問君上方,手扣在她側腰。 喝多的腦袋禁不住劇烈的震蕩,陸問君眼前從昏到清明,看到沈灃雙眼。 幽而深暗,像黑洞,將人往里吸卷。 酒精在血液里蘇醒,鼻間充斥他身上的味道,添柴加火,意欲燒沸她的理智。 陸問君說:“沒人告訴過你,你投懷送抱的套路很老套嗎。” 停了幾秒,沈灃聽不出含義地說:“除了你,沒人會倒打一耙。” 他松開手打算起身。 沒有防備,所以輕易被掀倒,他跌入沙發。 陸問君反下為上,跪在他腿側。 沈灃背靠著沙發,端正的白襯亂了些許,領帶被她攥在手里。 萬籟俱寂的深夜,四周沒有一絲別的聲響。 空氣卻似被無形的弦拉緊,危險伏得太近,一個微小的動作就能繃斷。 她拿指尖描他下頜輪廓,手指溫熱,裹著酒氣的氣息更燙,絞纏著他,像柔軟卻強韌的藤蔓,穿透皮膚,侵襲他的神經。 沈灃眼底情緒幾番變化,浪潮卷涌起伏,最終歸于晦暗一片。 他承認自己并非君子,他心存不端,如果她越界,他不保證自己會后退。 可是那個擾亂了空氣,擾亂了夜晚,擾亂了他還要倒打一耙的人,卻在這時,撤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她把他的領帶擺回去,理正,施施然說:“剛才頭有點暈。冒犯了,沈總。” 陸問君起身,從他身上離開,腳未落地,人便被再次扯下去。 沈灃扣緊她手腕,力道不輕,指腹按在她腕上血管。 氣氛陡然拉緊。 陸問君垂眸看他。 “沈總這是要做什么。” 沈灃黑眸緊盯著她:“陸小姐欲擒故縱的目的,不就是要我越界嗎。” “那你敢嗎?”陸問君反問他。 天邊一道雷炸響,噼啪的雨點敲擊玻璃。 暴雨來了。 沈灃沒有答她。 就在那陣雨聲里,他掌心穿過她頭發,扣住她后腦,將她壓下來。 - 婚禮繁瑣的環節結束,送走所有賓客,陸壹總算得了空暇。 脫了西服,把領帶一扔,急著去找他的新娘。 樓下碰到家里的傭人,叫住他,把一個禮盒遞過來:“這是大小姐讓人送過來的。” “我姐?” 陸壹有點驚訝,打開盒子,里面是兩只香檳對杯。 看了半晌,他狐疑地抬頭問:“我姐身邊是不是有人了?” “啊?”傭人整張臉寫著迷茫,“這……大小姐的事,是從來不跟我們說的,少爺你都不知道,我們也不清楚。” “她身邊肯定有人了。”陸壹斬釘截鐵道,“我姐才不會送我這種東西呢。” 對杯的寓意是一輩子,這種“庸俗”的套路,她看都不會看一眼。 陸壹把蓋子蓋回去,往胳膊里一夾,愉快地往樓上走,邊自說自話:“還知道替我姐送禮物,挺細心嘛。” - 雨下半夜,一早便放晴。 陸問君睜開眼,身旁無人。 手機被她調成靜音,一晚上未接來電與信息堆積成規模,陸家的、公司的、不知姓名的……一概聯系不到人。 她打開窗,讓雨后殘存濕意的風進來,吹散室內余溫。 胡阿姨過來做早餐,休息日,陸問君不去上班,她便不趕時間,做得比平時豐盛。 昨天喝太多酒,早上沒胃口,陸問君還是沒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