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陛下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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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問君的座位和他間隔幾個人,事不關己地瞧著。 他酒量已經變得很好,游刃有余地應酬著眾人,紅的,白的,不皺一下眉。 飯局過半,等那幫人喝得都差不多了,他身邊才消停。 他以前酒量堪稱差勁,兩杯紅酒就有變化。 陸問君只和他喝過那么一次,在她公寓,一個心血來潮的晚上。 他喝酒后比平時好逗,不過仍然不好騙,陸問君讓他叫jiejie,嘴閉得緊緊,撬都撬不開。但若去親他,倒自己張開了。 陸問君看他坐姿板正,手端得穩,不見多少醉態,對他酒量不免意外。 從兩杯到千杯不倒,不知經歷多少歷練。 他看起來依然很穩,只是等人一散,他略微垂頭,抬手稍稍扯了下領帶。 陸問君忽然一笑。 沈灃清楚自己的量在哪里,他今天喝得不少,再多一杯就到界限。 甫一聽到陸問君的聲音,以為是自己腦子發昏。 抬起眼,見她看著自己,才清楚是真實的。 陸問君說:“沈總不跟我喝一杯嗎?” 第15章 .15他還不至于那么貞烈。 沈灃瞳色黑,攝入過量酒精,仍不顯渾濁,只是看著更幽深,像藏有神秘。 “我以為,陸小姐是伙伴?!?/br> 而不是來圍攻灌酒的那一伙。 陸問君眼神滑過他鼻梁,又回到眼睛:“作為伙伴,更要和沈總喝一杯?!?/br> 她拿兩杯酒走來,一杯遞向沈灃面前。 沈灃不動,看著她。 陸問君看進他眼底,似乎在確認什么:“沈總是怕自己喝醉嗎?” 一旁的人不知講到什么趣事,開懷大笑。 陸問君微微伏低,緊盯他眼睛:“沈總醉了會做什么?” 喝醉會失控,會泄露一些不想人知的真心。 沈灃聞到微淡的紅酒氣息,他知道不是來自自己身上。 那氣息呼應他體內濃度過高的酒精,在血管里卷涌。 他看起來仍然平穩,除了聲線因為過量酒精而變沙啞:“陸小姐又為什么想知道?” “因為好奇。”陸問君口吻有些玩味,捏著酒杯的食指背,去碰他臉上溫度,“想看看沈總如果不這么壓抑自己,會不會變得有趣一點。” 杯壁上酒液震蕩,沈灃將她手扣在原地。 纖細腕骨在他手心里,指尖貼近他臉側,只差一點便能碰上。 他確實喝太多,手心灼熱,燙著她腕上皮膚。 陸問君瞥一眼手,移向他。 沈灃拿走她手里的酒,便松開了她。 “要讓陸小姐失望了?!?/br> 他看她的那一眼意味不明,將整杯酒喝下。 喝完,好像沒什么變化,坐在椅子上,身姿端正,目光灼明。 “酒量不錯?!?/br> 比她認為的更深。 陸問君把杯子在他已經空掉的杯壁上輕碰一下,拿起,慢慢飲下。 沒看到想看的,她放下酒杯,去洗手間。 出來卻被黃總截住。 黃總剛從洗手間出來,往上提提皮帶,怪異地一笑:“你現在日子過得挺舒服嘛,天天靠給萬局捧臭腳,把他捧開心了,你要什么他就給什么?!?/br> 他靠近帶來一股酒臭味,陸問君置若罔聞,低頭洗手。 黃總越說表情越恨,咬牙切齒:“我就不明白,你走你的陽光道,老盯著我不放干什么?!” 陸問君臉色冷漠:“黃總應該是為了工程代理的問題在跳腳吧。據我所知,宜廣是因為在代理工程時不止一次私下受賄舞弊,才被萬局踢出局。不過你既然這么大意見,不如當面去跟他說。” “你少跟我裝蒜!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在他面前挑撥離間!宜廣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三番五次搞我們?”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自知之明?!标憜柧难凵裼忻鞔_的譏諷,直起身,擦干手?!澳闳糇约毫嗖磺?,我不介意當面告知你——你,以及宜廣,在我這不值費心。搞你?你還不配?!?/br> “你!”黃總勃然大怒,剛要發作,目光觸及她身后,硬生生忍住。 陸問君往身后看,沈灃站在走廊上,靜默地看著他們。 黃總明顯沒真喝醉,當著人強行忍下這口氣,臉色扭曲提起諂媚笑臉:“哎呦,沈總也來上洗手間啊。” 他走過去還想再多寒暄幾句,沈灃沒什么反應,并不應他。 黃總回頭又看一眼陸問君,訕訕地擦肩走過。 沈灃站在原地沒動,陸問君朝他走去。 “你太尖銳?!鄙驗柡鋈怀雎暋?/br> 看來剛才聽到他們對話。 陸問君扯唇:“尖銳有什么問題?!?/br> “容易傷人,容易傷己。” 沈灃目光比平時更深,應該是喝多酒的緣故。 這些話他平時不會說,應該也是酒的緣故。 陸問君從來都是鋒芒畢露的一個人。 她語氣淡漠:“傷人我不在乎。如果有人有本事能傷到我——我很期待,是什么人?!?/br> 沈灃沒說話,忽地抓起她右手。 他手心依然guntang,溫度貼她手背,拇指壓住她四指。 陸問君低頭掃一眼,掌心上一道橫向疤痕,因為年代久遠顏色已經很淡,乍看像是掌上紋路。 他是想說,有人傷到過她? 陸問君扯一下唇,眼皮輕抬起:“沈總這是醉了吧?!?/br> 拉她手,這醉得不輕。 沈灃不說話。 陸問君看著他,想他到底是醉了沒醉。 看著端端正正平平穩穩,說一些平時不可能在她面前說的話,還…… 下一刻,眼前的人直挺挺向她倒下來。 像一座筆直矗立的石像被推倒,她被砸得后退兩步,險些被壓倒。 陸問君一怔。 肩上撐著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好險站穩,她靜默幾瞬。 “沈總,你想傷我,也不用拿自己當武器?!?/br> 沒人應答。 沈灃傾斜著壓在她身上,腦袋錯在她耳側,她看不到他的臉。 陸問君又說:“沈灃,投懷送抱可不是這么投的?!?/br> 石像一動不動。 鋪著隔音地毯的走廊靜謐無聲,無人經過。 陸問君沒想到,她會需要送沈灃回家。 酒局沒散,萬局那些人還在喝著,她打了個招呼,把沈灃帶走。 要應酬喝酒的局,邱楊都會提前開車等她結束。 看到她扛著沈灃出來,一愣,趕忙上去幫忙。讓他意外的不止于此,有他接應,陸問君也沒徹底撒手,親自扶上車。 邱楊跟她幾年,男的女的,沒見她扶過任何人。 他一時覺得有些微怪異,沒及細想,陸問君已經上車。 靜默半分鐘,她報出一個陌生地址,邱楊從內視鏡向后看一眼。 兩人各坐一邊,沈灃幾乎沒有意識,她坐在左側,車廂太暗以致看不清神色。 - 沈灃早晨醒來,是在鹿興園家中。 宿醉的沉重裝在腦中,溫熱水流沖下,昨晚一些畫面一一復現。 陸問君拿給他那杯酒,四十多度的白蘭地,他強撐到她走開,不想讓她如意。 但看到黃總尾隨她身后,他還是跟了出去。 也許是硬撐太用力,弦繃斷了,人就倒了。 休息日,沈棉在家。 沈灃沖過澡到廚房做早餐,她拿著一只梨啃,站在廚房門口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