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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陛下 第5節

    低頭。

    剛及她腰高的小女孩,穿粉色蓬蓬裙,頭發黑而茂盛,大約是扎好的發辮被弄散了,此時有些亂炸。臉白白凈凈,有點胖,正仰臉望著她。

    她瞅了陸問君片刻,舉起捏著皮筋的手指:“阿姨,我頭發弄亂了,你可不可以幫我扎一下。”

    陸問君不喜歡小孩。

    即便是可愛的小孩。

    “不可以。”

    “阿姨,你就幫我一下嘛。”女孩撒嬌。

    陸問君目光垂下,乜著她:“你幾歲。”

    “八歲。”女孩仍舉著手。

    “八歲該學會自己扎頭發了。”

    女孩嘟嘟嘴:“我mama教過我,可是我學不會嘛。”

    “扎頭發又不是數學題,學不會就是智商問題了。”

    如果這是在童話世界,陸問君相信自己和惡毒皇后或后媽是同一類人。

    區別在于,她不會給人做后媽。

    小孩不擅長察言觀色,女孩終于從她的態度里感受到冷漠,臉上顯出失望和受傷,手往后收。

    撤到一半,皮筋被一只突然伸來的手拿走。

    女孩馬上看過去。

    陸問君抬眼。

    沈灃不知從哪過來的,眼神依舊沒往她身上放,低頭看著女孩,接過那只粉色皮筋,套上右手腕,將她蓬蓬的頭發往后攏。

    “jiejie不會。我幫你。”

    陸問君倚靠桌沿,目光并沒什么含義地看著他側臉。又往下滑,停在那雙手。

    沈灃的手,并非時下網上流行的那些細細白白,幾乎分辨不出性別的風格。

    手指長,指節分明,手背微浮起筋脈,是很標準的男人的手。

    他會扎頭發,陸問君知道。

    他有個meimei,陸問君記得,是比這個女孩還要可愛幾分的小奶包,因為母親過世也早,是沈灃一手帶大的。

    他很會照顧人,陸問君也記得。

    那時她剛接手路安,做事手法比較激進,開除了一個連續請假三個月的員工。那男人家里母親重病,曠工是去打第二份工賺醫藥費,管理層沒人敢做這個惡人。

    當時他聲淚涕下跪在地上懇求,他需要這份工資。陸問君說:“公司不是做慈善的。”

    結果沒過兩天老人家就病逝,那男人把怨恨扣到她頭上,喝多了酒帶著水果刀來公司找她。陸問君危急時候用手握了刀刃,刀從手心抽走,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沈灃來給她送東西,緊要關頭出現。

    陸問君右手負了傷,做什么都不方便,那陣子都是他在照顧,細碎瑣事,無微不至。包括幫她洗頭發。

    她坐在浴缸邊沿,垂下頭,溫熱水流裹著綿密泡沫,順長發向下流淌。

    他手指穿揉在她發間,動作很輕,也很仔細。

    女孩乖乖站在沈灃跟前,等他把頭發扎好,拿著小鏡子照了照,很是滿意。

    她瞅瞅陸問君,大概對剛才的事記仇,要報復回來,挑著眉毛俏皮地說:“剛剛阿姨說,學不會是智商問題呢。那阿姨也不會,是不是智商不高呀?”

    說著話時對上沈灃的眼睛,縮脖吐吐舌頭,扭頭跑了。

    陸問君沒計較,只是發覺自己盯著沈灃手的時間過久了。

    她收回視線,杯子送到嘴邊,語氣讓人聽出些許譏誚:“還是沈總有手段,幾歲的女人都哄得來。”

    沈灃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奉還回去:“比不上陸小姐,三十分鐘就能搞定一個男人。”

    杯子在陸問君手里頓了一頓,拿下來,看著沈灃。

    眼睛清清冷冷,像含著什么少見的意味,細看又找不到蹤跡。

    “沈總想哪去了。”陸問君抱著手臂,“人都會有軟肋。萬局別的不說,最疼兩個千金。他的大女兒一心想進市芭蕾舞團,苦于找不到門路,而我,就是那個門路。”

    “那陸小姐的軟肋呢?”沈灃的問題緊跟著她話音。

    仿佛只是隨口一提的口吻。

    可他漆黑眼眸緊盯著她。

    歐式水晶燈璀璨透亮,光線強盛,要將人照透明,讓暗藏的、隱秘的、不能示人的,全都無所遁形。

    晚餐準備好了,萬局太太優雅得體地邀請大家到餐廳用餐。

    四處攀談交際的人相繼起身,向不遠處半開放餐廳聚集,互相客套,明里謙讓,暗里較勁。

    長桌邊的兩人沒動。

    有人叫了一聲:“沈總,陸總,二位怎么不過來?”

    陸問君半倚桌沿,沈灃站在她面前。

    她本就矮他一些,此時的姿勢讓落差更明顯。

    那邊人的說話聲包裹在一層薄膜里,進不到他們之間。

    “我沒有軟肋。可能曾經有人接近過,現在沒有。沈總要是想找到我的弱點擊垮我,需要換一種方式了。”

    沈灃說:“陸小姐的防備心過強了。只是好奇。”

    “哦?”陸問君輕挑眉梢,身體從桌沿離開,站直身體,往前邁了半步。“那我也很好奇。”

    驟然拉近的距離將周圍空氣凝住,攪動,她鞋尖停在沈灃半步遠,微昂下頜,就可以直視他的眼睛。

    “沈總的軟肋又在哪里。”

    她氣息有些近了,帶著微微的水汽。

    沈灃眼底靜默,一微毫的波紋都難以窺見。

    片刻。

    “我的軟肋比陸小姐多。陸小姐應該很擅長,如何擊垮我。”

    他神色很淡,卻叫陸問君恍惚一瞬間,想起他以前的樣子。

    這話讓陸問君微怔。

    沈灃默然地看她幾秒,轉身朝餐廳去了。

    陸問君站在那,看著他背影,慢慢把杯子里最后一口水喝掉。

    -

    宴席上有小朋友,不比成年人飯局,喝的是紅酒果汁,也不用聽男人講葷段子笑話。

    結束九點,萬局親自在門口送人,陸問君走時,他笑得和氣:“今天就多謝陸總了。”

    被小孩鬧聲吵了一晚頭疼,陸問君先沒上車,站在清靜的路邊點了支煙。

    黃總喝了幾杯紅酒,嚷嚷著什么,老遠瞧見她,揮開扶他的人氣勢洶洶沖過來:“陸問君,你到底給萬局灌了什么迷魂湯?”

    陸問君站在路口,細長手指夾著煙,煙霧繚繞著蓋過她譏諷的眼。

    “怎么,萬局那么器重你,這么小的事不告訴你?”

    黃總一張糙臉頓時漲成豬肝色,“……你少挑撥離間!我跟萬局的感情,那不是你能挑撥的。我說你這個女人就是下賤,以前的老局長,還有原局,現在還有萬局,你怎么那么饑不擇食,誰都勾搭!”

    男人編排女人,逃不過往下三流的地方走。

    她本人倒是沒動怒,看上去甚至無動于衷,敲了敲煙灰,漫不經心地垂著眼皮說:“那還是要擇一擇,像你這樣的,給我提鞋都不夠格。”

    “你!你再說一遍?!”黃總登時暴跳如雷,像是要沖上來。

    陸問君站著沒動。

    滴——

    乍然亮起的車燈照亮黃總猙獰的臉,伴隨尖銳鳴笛。

    他動作頓時僵在半空,攥著拳頭回頭。

    刺眼的遠光燈耀得人眼不能直視,看不清究竟是誰。

    鳴笛停止,車停在路中央不動,燈直直射向他。

    有人趕忙跑來扯住黃總胳膊:“陸總別介意,別介意,他這是喝多了,嘴上沒個把門的,等明天酒醒就好了。——冷靜啊黃總!這可是陸總,大街上你還想動手嗎你!”

    黃總看樣子沒真醉,咬著后槽牙,忍得住的,忍不住的,怒氣強行忍了回去。

    拉拉衣領,狠狠瞪了陸問君一眼,走了。

    陸問君的站姿都沒變過一下,視線微抬,往車燈來源掃了一眼。

    太亮,看不清,車靜靜停在那處,燈持續照射。

    夜深路靜,不遠處猶有怨氣的人聲被風清晰送來。

    “我說錯了嗎?!她就是個婊/子!……陸正誠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

    陸問君臉上丁點情緒都不見,微瞇眼,看著那輛車。

    黃總被同伴送上車,一行人全都乘車離開。

    那輛車仍停在原地,像在與她對峙。

    半晌,竟是陸問君先敗下陣來。她意味不明地扯唇,掐了煙,打開車門。

    發動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從后視鏡向后看去。

    熾亮的遠光燈暗下去,黑色商務轎車在黑夜里看不分明。

    -

    陸問君沒想到,她住了次院對小姨的刺激如此之大,不惜放下多年敵對情緒,把電話打給了陸正誠。

    周五下午,她剛從會議室出來,邱楊急匆匆把手機拿給她:“陸董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