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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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嶼白被眼前一幕駭得差點昏厥,他狠狠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也許是人面對危機時身體激發了自我保護的本能,他噌地一下站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飛奔到臥室房門前,想擰開門逃出去,可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去轉動門把手,門卻始終一絲不動! 這時一條柔韌冰冷的東西倏地纏上了他的脖子,女人那張蒼白的臉又出現在了他面前。 她的身體還在電腦屏幕里,脖子卻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無限拉長,仿佛一條沒有骨頭的蛇一樣,一圈一圈將謝嶼白的脖子緊緊勒住。 一股強烈的窒息感緊緊包裹著謝嶼白,他拼盡全力掙扎,勒住他脖子的東西卻紋絲不動,喉頭翻涌著濃烈的血腥氣,肺部因缺氧而憋悶到快要爆炸,不到片刻他的眼前已經因喘不過氣而泛起層層黑斑,眼前一切景象仿佛被蒙了層霧般,再看不正切。 而那個詭異人頭對快要得手的獵物似乎十分興奮,嘴巴咧得越發夸張,直至生生將嘴角撕裂,露出內里大片的粉絲肌理。 這一幕本該十分恐怖,只是在謝嶼白正掙扎在生死邊緣,也無暇再生出多余的害怕情緒。 我快要死了么........他迷迷糊糊的想,反正自父母去世以來他便一直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生活,算得上無牽無掛,值得留戀的更少。 不過死之前這片霧能把這女鬼的丑臉遮住,免得自己哪怕死了只要一想起這張臉就鬧心,倒也還算不錯。 等等........ 這不是他因為將死而產生的幻覺,不知何時起整個房間里逐漸盈起一層霧氣,一開始只是薄薄的一層,不消片刻便生成了一團濃郁得化不開的霧瘴。 女鬼勒住他脖子的力道不知為何沒有再加強,謝嶼白雖然依舊呼吸困難,卻終于能再度接觸到空氣,他連忙喘著粗氣調整自己的呼吸速度,以免因為呼吸速度過快而產生過呼吸癥。 直至呼吸恢復正常,他才發覺腳下踩著的早已不是臥室里堅實的木質地板,而是質地松軟的土地。 這里似乎并不是他的房間,目光所及之處,天地都是一片溟濛。 這時一聲清越龍吟驀地從極高的穹頂傳來。 雖然從沒有聽過龍吟,謝嶼白卻在聲音入耳的第一瞬間便做下了這個判斷。 仿若穿越遠古洪荒,歷盡辰霜輪寰,自創世至現今,絕無任何聲響能同他比擬。 剛才還洋洋得意的女鬼在聽到這聲龍吟后竟害怕得簌簌顫抖起來。 忽而一陣勁風刮過,隨之傳來的還有一道低沉冷漠的聲音。 好大的膽子,本君的人你也敢動? 話音甫落,女鬼便尖叫著化成一團灰燼,竟是一絲反抗的能力也無。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謝嶼白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這場打斗便已經劃下了句號。 都不能算打斗,完全是單方面碾壓啊! 謝嶼白詫異于此人強到離譜的實力,有些呆呆的四處張望,試圖尋找救命恩人的影子,不過那陣風卻越刮越大,眼前云翻霧涌,一切都看不真切。 眼花繚亂之際他似乎于漫天大霧里瞥見一截玄色衣角,以及一雙燦若朝陽般的金色豎瞳,仿若某種毫無感情的冷血生物,正居高臨下地俯瞰著眾生。 接著意識便徹底墜入黑暗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鐵汁們好,你們的咕咕作者悄咪咪開新文了! 第一章好像有丟丟恐怖,不過放寬心,這篇文本質依舊是個輕松快樂的小甜餅 以及說起來挺刺激的,這段故事的前半篇確實取材于我的親身經歷,雖然大概率是遇到了bug,但我跟一起碼字的朋友還是被嚇得再沒用過那款碼字軟件 當然后來我并沒有碰到女鬼也沒收到一顆龍蛋QAQ 如果要說這個女鬼的本體是什么的話, 大概是跟我一樣掙扎在日更邊緣的鴿子寫手由于內心極度絕望而凝結成的碼字鬼吧(大哭大吵) 以及第一章是插敘,受并沒有狗帶跟攻(就是那條十分裝B的龍)也不是碰巧遇見,下一章會有解釋 為了慶祝我開新文第一章所有留言的小可愛統統戳個小紅包,啾咪! 符寒:裝完嗶就跑真刺激 女鬼: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挺幽默? 2.因 謝嶼白自可怖的噩夢中驚醒,此時窗外日光大盛,儼然是無比晴朗的的好天氣,他下意識看了眼墻上的電子掛鐘,是上午八點整。 他有些遲疑的伸手掐了下自己的另一只胳膊,直到感覺到無比清晰的疼痛,這才徹底送了一口氣。 剛剛夢里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尤其是女鬼細長的脖子纏上自己的脖頸的那一刻,那種令人幾近昏厥的窒息和無力感,真實的讓他哪怕醒來都依舊心有余悸。 謝嶼白頗為后怕地拍了拍胸口,這時才后知后覺發現懷里抱著個圓滾滾的東西。 他掀開被子,那東西這才徹底暴露在自己的視野中 是一顆半透明的巨蛋,約莫有一個排球大小,蛋殼不像普通雞蛋鴨蛋那樣將內里的胚胎與外界徹底隔開,反而一眼便能看見充斥其中的淡黃色液體,以及一條蜷縮著尾巴和爪爪的小黑龍。 如果這顆蛋被外人看到,絕大部分人恐怕只會將他當成是某種做工精美的工藝品。 畢竟現在已經是21世紀了,什么鬼啊神啊,全都是需要打到的封建迷信! 謝嶼白自小在紅旗下長大,十分根正苗紅,信仰唯物主義論二十年,直到最近陰差陽錯收到了這顆蛋,猝不及防便讓他體驗了一把整個世界觀都被顛覆了的感覺。 他記得自己睡前將巨蛋放在了書桌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覺醒來它居然來到了自己床上。 謝嶼白拿手指輕輕彈了彈巨蛋的外殼,看上去只有薄薄一層的蛋殼,觸感卻出乎預料的堅固。 聯想到夢中那條救了自己一命的神秘龍,他將巨蛋摟進懷里,臉貼近蛋殼,小小聲的問了句。 剛才嚇跑那個女鬼的是你嗎? 蛋里的小黑龍仍然在沉睡,并沒有人能給出他回復,不過謝嶼白卻眼尖的發現小黑龍的尾巴似乎微微擺動了兩下。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雖然不明白那個女鬼為什么會纏上自己,謝嶼白卻很清楚倘若自己在那個夢中被殺死后的結局。 大概現實中也會因為窒息或者其他原因猝死。 想到此處謝嶼白低頭親了親蛋殼,真心實意對小黑龍道謝道: 謝謝你,我一定會努力找到辦法把你孵出來。 話說罷他便將這顆蛋安置在了枕頭上,接著披上外套去浴室洗漱。 倘若這時他回頭看上一眼,便能輕易發現,那條看似閉著眼睛沉睡不醒的小黑龍早已將尾巴搖得像條見了主人的狗子一樣歡快。 說起這顆蛋的來歷,謝嶼白自己也覺得十分奇妙。 兩周前他替一位生病的同事代了晚課,課后又被同學們七嘴八舌纏著聊天,脫身之后已經將近晚上十點。 培訓機構離他家不算太遠,是個走路有點遠,坐公交又太近的尷尬距離,他之前因為沒規劃好出門時間,上班遲到過好幾次,不過后來他摸索出一條近道,能節省將近一半的走路時間,就是地段比較偏僻,平時沒太多人會路過。 這晚謝嶼白照例踏上近道,他膽子不算小,加上路兩邊又亮著燈,雖然也考慮過走夜路的安全問題,到底是沒太擔心,只是將要靠近某條暗巷岔口時,他似乎隱隱約約聽見了女孩子微弱的呼喊聲。 四周很安靜,這陣呼救便顯得格外清晰,謝嶼白猶豫了一瞬,到底是放輕了腳步朝那條暗巷靠近。 他小心翼翼探頭朝里望去,只見不遠處一位穿著白裙的美麗少女被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圍住,約莫是害怕她的掙扎叫喊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其中一個男人一手正掐著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因為角度問題兩名男子正巧是背對著謝嶼白的,那名被挾持的少女卻眼尖的發現了他,對方原本一片絕望的眼里似乎驟然亮起了光,接著便更加用力的掙扎起來,可男女體力畢竟懸殊,沒過幾秒她便被再次壓制住了。 謝嶼白怎么也沒想他不過是走了趟夜路也能遇到這種情況,他自然想對這個可憐的陌生少女立刻施以援手,不過這兩名歹徒的體格比他強壯了太多,假如他此時貿貿然跳出來制止兩人,不僅救不出人,恐怕自己也會跟著遭殃。 雖然最明哲保身的方法便是假裝什么也沒看到,但謝嶼白做不到見死不救,權衡利弊之后謝嶼白最終只能朝少女投去一個略帶歉意的眼神,并朝她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抱歉不能立刻救你,我會去稍微遠一點的地方立刻報警。 少女沒什么反應,只盯著他默默流淚。 畢竟警察不可能立刻趕來,誰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內兩個歹徒會對她做些什么。 謝嶼白有些懊惱地捏緊了拳頭,最終還是咬著牙強迫自己一步一步往后退。 他不能逞匹夫之勇,只希望這個可憐的女孩能想辦法盡量拖住這兩個歹徒。 這時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陣談笑聲,謝嶼白回頭看去,有一群人正朝這邊走來,似乎是一群剛聚完餐的公司職員,約莫七八人左右,大部分都是男人。 他們并不知曉前方的暗巷內發生了什么事,依舊在高談闊論著今天聚餐時發生的趣事。 謝嶼白盯了他們兩秒鐘,做下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故意加重腳步朝暗巷走去,那兩名歹徒原本便十分警惕,早在聽到模糊的說話聲時便互相交換了眼色,沒再發出任何聲響,自然也第一時間發現了謝嶼白的靠近。 謝嶼白若無其事般路過暗巷,目光隨意的朝里一掃,便對上了兩個歹徒的視線。 這是謝嶼白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正臉,很可惜兩人都十分警惕的在臉上圍了塊黑布,除了一雙眼睛便再看不出其他。 他裝作十分震驚的樣子,接著刻意壓低了聲線。 兩個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姑娘,不太好吧? 謝嶼白的個子不矮,雖然算不上強壯但看上去肌rou勻息,也絕不瘦弱,兩名歹徒對視了一眼,目光里似乎有些遲疑和焦急。 他們沒有把握能迅速制服眼前的這個男子,更何況不遠處還有那么一大群人。 謝嶼白感受到了他們的猶豫,便一鼓作氣再次施壓。 他朝兩人露出一個兇狠的表情:你們現在把這小姑娘放了的話還有時間逃走,我也不會追究,要是一會我同事都過來了,到時候估計你們想跑都跑不了。 兩名歹徒聽到這話后又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做這一行的時間不久,平時也就喝酒缺錢的時候會來這邊隨機蹲幾個倒霉鬼,今天見來的是個姑娘,長得還十分漂亮,便動了歪心思,結果剛把她帶進小巷子里就被人發現,真是有夠倒霉的。 不過他們到底不是亡命之徒,加上臉被蒙住,哪怕這女的要報警也是有□□指認不出他倆,看上去像領頭大哥的人朝另一個人擺了擺手,那人順勢將少女推向謝嶼白,接著便跟著同伙往暗巷深處躥去,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謝嶼白連忙將女人扶住,接著有些慶幸的松了口氣,還好這兩人并沒有跟他魚死網破的打算。 那個女孩已經被嚇壞了,甫一接觸到謝嶼白的身體便縮進了他懷里,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小聲哭泣。 被一個陌生女人投懷送抱讓謝嶼白覺得有些尷尬,雖然對方十分漂亮,但他并沒有產生什么令人不齒的想法,兩只手猶猶豫豫的在半空中頓了半天,最終還是有些遲疑的輕輕搭上了對方的肩膀。 將仍在害怕的女生推開似乎有些太不人道了。 別害怕,已經沒事了。 他輕聲安撫道。 那群人此時剛巧經過這里,看到有一對男女正在摟摟抱抱,原本活躍的氣氛瞬間便沉寂了下來。 看他們這你儂我儂的樣子,絕對是情侶沒跑了,不過那么多適合約會的場所不去,非半夜三更跑來這黑燈瞎火的地方,莫非........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花樣很多。 謝嶼白實在受不了這群人過于微妙的視線,沖他們點了點頭道:我女朋友跟我鬧別扭呢,女孩子嘛,發發脾氣也很正常。 說罷他干笑了兩聲,不過并沒有人接腔,他的笑聲很快便消弭在空氣中,只余下無盡的尷尬和沉默。 糟糕,好像不笑還好,一笑反而越發欲蓋彌彰了。 在情況變得更嚴峻之前謝嶼白果斷拉著尚在抽泣的少女火速逃離現場,沒敢回頭再看這群人一眼。 故而他并沒有發現,身旁那名一直在抽抽噎噎的少女微微動了動手指,一星rou眼難以察覺的紅色光點自她指尖彈出,接著不急不緩朝暗巷里飛去。 不一會他們來到了一家燈火通明的飯店前,周圍行人也多了起來,眼見甩開了身后那幫人,謝嶼白這才停下腳步,接著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全程都緊緊拉著這個妹子的手。 眼看著妹子的視線正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逡巡,他連忙松開對方的手,滿懷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剛才走的太著急了,希望沒有讓你產生困擾。 沒事啦。妹子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頗為感激的沖他笑了笑。 反而是我要謝謝你呢,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今晚還不知道會遭遇什么事,你真是個大好人。 謝謝嶼白渾然不覺自己被發了張好人卡,他剛才沒有注意,直到現在才發現這人的身高居然跟自己差不多,兩人站在一塊幾乎是肩并著肩。 謝嶼白的身高是178,于放在男生堆里只能算不高不矮,但于女生而言就顯得很罕見了。 不過他也只是吃驚了一瞬,接著擺了擺手。 沒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件自己該做的事,你沒事就太好了。頓了頓又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呢? 我也不清楚,可能會報警吧。少女楚楚可憐的說。這伙人真是太危險了,哪怕不能抓住,我也希望警察能加強對那條路的治理,避免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謝嶼白自然十分認同她的說法。 那我們加個微信吧,如果有需要我提供證詞的地方可以隨時聯系我。 雖然他也并沒有看見兩名歹徒的長相,不過還是會盡力配合警察的工作。 不過這句話剛說完他便意識到似乎有點不妥,仿佛自己在變著法在套路人家妹子的聯系方式一樣。 所幸這小姑娘并沒有多做他想,掏出手機十分爽快的點開了微信二維碼。 那真是麻煩你了。她細聲細氣說道。對了,差點忘了問你叫什么名字了。 謝嶼白,島嶼的嶼,白色的白,你呢? 我叫金烏,就是神話傳說里的那個金烏啦。 謝嶼白聽到這個名字一度懷疑對方是不是在驢自己,畢竟正常人家哪有給小孩起這種名字的,十有八九是這個妹子拿網名糊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