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種可能 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英雄救美后我被條龍碰瓷了、失憶后被迫和宿敵成婚了、玫瑰陛下、師姐她狠如蛇蝎[重生]、和對家在同人文里結(jié)婚了、穿成女配后男主非要攻略我、[綜漫同人]論咒術(shù)與死神的相容性、我靠做夢娶了仙尊、穿成殘疾大佬的反派渣妻、老攻的七個人格都愛我
上車的時候,柏樺樺一臉八卦地問:“老板,車上這件男士外套是誰的呀?” “什么男士外套?” 柏樺樺一臉你還瞞什么呢的表情,指了下后座,“就那件啊。” 周淶側(cè)過頭去,一眼就看到了林斯逸的那件外套。她昨天上車之后脫下來隨手放在后座,一時間也忘了。 “讓我猜猜這件外套是誰的。”柏樺樺一臉的八卦,表情那叫一個夸張,“哇!該不會是林同學(xué)的吧!” 周淶瞇了瞇眼:“是嗎?為什么呢?” 柏樺樺清了清嗓子,分析地頭頭是道:“要說這件外套也沒什么特別,是最簡單的大衣款式,純黑色,干干凈凈。可是衣服的版型大,身高沒個一米八五以上完全駕馭不了。而你身邊異性屈指可數(shù)就這么幾個人,身高超過這個數(shù)的……” “行了行了,快閉嘴吧。” 想到林斯逸,周淶覺得有一點矛盾。她俯身去將那件外套拿過來,沉思該怎么處理。 有些時候一時心血來潮的念頭在那個當(dāng)下有效,但過了保質(zhì)期就索然無味。周淶能感覺到,自己和林斯逸應(yīng)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林斯逸正直也單純,未經(jīng)人事。周淶雖然也不是胡作非為的性格,可總覺得自己那樣對待林斯逸并不好。尤其在她的主動得不到有效回應(yīng)之后,也覺得興致缺缺。 然而不得不承認,現(xiàn)在的林斯逸真的很對周淶的胃口。 在周淶的印象里,林斯逸好像一直都是土土的代名詞,以前的他別說穿衣有什么品味了,整個人也不喜歡說話,總是埋著頭死讀書,每回考試成績倒是都能名列前茅。所以她那時候才會在私底下戲稱他是個書呆子。 但其實,周淶會調(diào)侃林斯逸是書呆子,也是為了乘一時的口舌之快,心底里倒是并沒有看不上他的意思。 還記得有一次上交數(shù)學(xué)習(xí)題冊,當(dāng)時身為同桌的林斯逸剛好看到周淶空白的習(xí)題冊,問她為什么都不寫。 周淶哪好意思說自己根本不會寫,她臉上掛不住,逞強地說:“不想寫唄。” 也是因為她的回應(yīng),身為同桌的林斯逸搖了搖頭,好像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 林斯逸當(dāng)時的表情真的惹到周淶了,她也是有羞恥心的人,作為一個學(xué)生連最基本的作業(yè)都不完成,她自己也覺得抬不起頭來。 也是從那次以后,她故意不再搭理林斯逸,兩個人后來基本上沒有什么交流。 第二學(xué)期一開始,周淶就跟老師要求換同桌,此后再沒有和林斯逸有什么交集。 車輪卷著冬日的寒風(fēng),不過晚上六點,窗外已經(jīng)是萬家燈火。 周淶望著林斯逸的那件外套怔了一會兒,繼而拿出手機給方婧打電話。 方婧前段時間去b市出差,這都過去那么長時間了,居然還沒回來。 “你打算住在b市了嗎?” 方婧在那頭憨憨地笑:“怎么?想我啦?哦,今天是圣誕節(jié)誒,你孤寡一個人呢,好可憐。” “你才可憐,一個人在b市漂泊。” “你可憐。” “你可憐。” “你可憐一千倍。” “你可憐一萬倍。” 兩個人像小學(xué)雞似的爭來爭去,一旁的柏樺樺樂不可支。 方婧說:“年底了,好忙,好多活動。” “哦,再見吧。” “別啊,你去找邵威玩唄,今天酒吧有活動。”方婧支招,“再不然就找你老同學(xué)。” 周淶看著自己手上的這件男士外套,有了借口。 前面正巧就是分岔路口,路牌上指示去往z大的路是向左轉(zhuǎn)。 周淶對駕駛座上的柏樺樺說:“去z大吧。” 柏樺樺那叫一個激動:“好嘞老板,請你坐好,我們的火箭馬上就要發(fā)射!” 周淶樂不可支地哈哈大笑起來,還笑得前仰后翻的。她今天沒有化妝,氣色挺好,笑起來時臉頰粉粉嫩嫩的很好看。 來到z大附近時,周淶讓柏樺樺把車給她,接下來換她自己開。柏樺樺很識趣,主動要求在路邊下車。 周淶也沒攔著,讓柏樺樺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車就停在行道樹旁邊。 這附近種滿了白楊樹,高高大大的,樹枝撐開,綠葉遮天蔽日,柏油路在昏黃的路燈下也顯得特別有意境。 z大這一片綠化做得十分到位,環(huán)境優(yōu)美,特別有種育人的氣息。作為全國頂尖高校,能進入z大讀書的在周淶眼中都不是一般人,更別提還能被保送進博士的——林斯逸就是這種神仙。 周淶從小讀書就不行,她這個人坐不住,上課也老愛走神。高中上數(shù)學(xué)課的時候她基本上都是在聽天書,別看一副認認真真盯著黑板上老師解題,實際滿腦袋里想的是下課了去小賣部買什么零食吃。 周淶翻出林斯逸的那串電話號碼后原是準備給他發(fā)個消息的,但不巧,她的手指甲太長,打字實在不太方便。 昨天她出門的目的原本是準備去換美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斯逸這張烏鴉嘴,她人還沒到美甲店就鬧肚子疼,后來干脆回了家窩著。 一杯冰美式,換來一整天的姨媽痛,周淶覺得自己未免也太衰了點。她長那么大幾乎不怎么痛經(jīng),冷熱酸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的。 都怪林斯逸。 好不容易用語音轉(zhuǎn)換了一句話,周淶發(fā)給林斯逸:【我是周淶,方便現(xiàn)在把衣服還給你嗎?】 消息發(fā)出去,過了整整五分鐘還沒有回復(fù)。 z大校門口人來人往,店鋪外面張燈結(jié)彩,圣誕節(jié)的氛圍還挺濃郁。周淶都忘了自己大學(xué)畢業(yè)有幾年了,她上學(xué)那會兒也沒怎么上學(xué),經(jīng)常逃課掛科,給老師的印象不好,和同學(xué)的相處不算融洽。學(xué)生時代,對周淶而言并沒有太美好的回憶。 周淶手指漫不經(jīng)心敲打著方向盤,又等了一會兒,手機收到消息。她連忙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mama發(fā)來的消息。 很簡單的一句話:【圣誕快樂】。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就像那么多年,她對周淶的關(guān)心一樣,有是有的,但并不多。 周淶的神色變了變,不再多想,退出微信。她干脆給林斯逸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是周淶第二次主動打電話給林斯逸,心境和上次有些不同。 在“嘟嘟嘟”的機械聲音下,周淶期待又緊張。 她不想承認自己孤單。 這次電話接通后林斯逸倒是沒有再問她是誰,而是叫了一下她的名字:“周淶?” 兩個字通過電波,周淶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酥酥麻麻,像是被他親了一口,渾身上下的血液瞬間沸騰了起來。 第9章 我等你 周淶清了清嗓:“我在z大附近,昨天你借我的外套,我剛好路過還你。” “麻煩你了。”林斯逸的聲線通過電波聽起來有些性感的暗啞,“不過,你可能得等我一會兒。” 周淶說沒事。 林斯逸又說:“大概半個小時,或者改天也行。” 周淶心想半個小時也不久,便說:“我等你吧。” “好。” 簡單明了的幾句對話,闡述完主要事情之后便掛斷了。 但林斯逸的聲音還是久久的縈繞在周淶的耳畔。 周淶是個聲控,對于好聽的聲音總是無法拒絕。她第一段且唯一一段戀情,就是因為對方聲音好聽她才答應(yīng)。 可要周淶說,林斯逸的聲音比她那位前男友的聲音好聽多了。 周淶對林斯逸的聲音印象還蠻深刻的。高一的林斯逸說的普通話帶著一股奇奇怪怪的口音,發(fā)音一點也不標(biāo)準,普通話不好的同時,英語發(fā)音自然也是一言難盡。可即便如此,他低啞的聲線像是大提琴,自帶低音炮。 現(xiàn)在的林斯逸說話時讓人聽不出一點口音,字正腔圓的普通話。用時下爛俗一點的形容詞匯,他的聲音是大概能夠到讓人耳朵懷孕的程度。 在林斯逸的“要求”下,周淶將車開到了z大的東門。 這不是周淶第一次來z大附近,但所謂的東門她還是第一次來。東門有點像她上大學(xué)時校門口的小吃一條街,這里熱鬧,擺著各式各樣的小攤小販,充滿了煙火氣息。 周淶大學(xué)也是在h城讀的,只不過不是z大這種一流學(xué)府,而是一個三本學(xué)校。她在整個大學(xué)期間都跟混日子似的,三天兩頭的逃課,又是去當(dāng)平面模特,又是去開網(wǎng)店,在校期間還掛了好幾次課,簡直就是一段黑歷史。 打開車窗,烤紅薯烤冷面燒烤等等屬于小吃街美食的香氣全部竄進了車里。周淶還未吃晚餐,瞬間食指大動。她推開車門下去就近打算買個烤紅薯,沒想到的是買個烤紅薯還能吃一嘴的狗糧。 今天是圣誕節(jié),特殊節(jié)日的原因,目光所及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 正巧一對情侶就排在周淶的前面,天冷,男生抱著女生給對方擋風(fēng),嘴里還在哄著:“寶寶,還冷嗎?要不要把手放到我衣服里面?” 女生聞言嬌嗔一聲,害羞地在握著小拳拳在男生胸口錘了記下。 這該死的戀愛酸臭味。 周淶以為在z大讀書的都是一本正經(jīng)的學(xué)霸,沒想到人談起戀愛來也絲毫不含糊,太齁了。 她買了烤紅薯之后重新返回車內(nèi),一邊等待林斯逸的同時,一邊用勺子挖紅薯吃。 等周淶慢慢悠悠吃完這個紅薯,距離她給林斯逸打電話的時間也過去了整整半個小時。她不算是一個有耐心的人,等待的時間等久了就覺得有點煩躁。本想打個電話過去催促,可想想人家萬一還在忙著還是算了,于是拿起一旁的ipad處理一下工作。 可憐單身狗,圣誕節(jié)還要工作。 工作郵箱里有一些照片和視頻資料,都是有關(guān)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杭繡的東西。杭繡栩栩如生,每一件作品都猶如一件藝術(shù)品。 一個月前周淶親自去了一趟杭繡傳承人的住處專門拜訪,就合作的事情進行討論。 周淶一直有個想法,想做一些有格調(diào)的東西。她對手工刺繡非常感興趣,便想著能不能將其和她工作室的服飾結(jié)合在一起。 這個想法目前也只是一個雛形,真正要開展起來得下不少功夫。 就這樣,周淶沉浸在自己的工作當(dāng)中,一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一串未備注的號碼,是林斯逸打來的。 電話那頭的他先是表達了歉意,說自己的手機剛才關(guān)機,碰上了點事情所以耽擱。 周淶看了眼時間,距離他們兩個人前面一通電話居然過去了整整一個小時。 她真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里等了林斯逸那么長時間。 “你在哪兒?”周淶問。 林斯逸的氣息聽起來有點急促,似乎還帶著些微喘息,聽起來莫名有點性感:“周淶,你還在東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