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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域神州道 第137節

    渾厚中正的男聲在不斷在這直徑上百米的大殿里回蕩,震動所有人的耳膜,甚至皮膚,每個人都能清晰感受這聲音中蘊含的力量和正氣凜然毋庸置疑,仿佛如同神靈親自降下的神諭。

    “沒有問題,安德魯斯認同了他的誓言,他所說的皆為真實。”大祭司點點頭,對旁邊投來詢問眼神的觀察員說。

    “真的嗎?您確認?不會是什么奧術幻術之類的把戲?”觀察員的眉頭皺起,表示出濃重的懷疑。“我現在是為軍團委員會調查取證,現在有一個謠言有可能會對我們尊敬的軍團長的名譽造成傷害,對南方軍團造成傷害,我們必須謹慎。這個人的話真的可信嗎?”

    “確切無疑。”大祭司也懶得再多說什么,只是重復了一遍自己的結論。

    觀察員冷哼了一聲,臉上不滿的憤慨之情溢于言表。不過大祭司并不在意,各人也有各人的立場,這位觀察員顯然是屬于阿莫斯伯爵那一系的人,千方百計想要在這位關鍵證人身上尋找破綻,可惜他們注定了一無所獲,至少在這誓言上是如此,只要是戰神殿的祭司,就沒有任何一個會給他們期望的答案。這男子所發誓言中蘊含的每一股韻律,每一縷氣息,都在引動安德魯斯的神恩波動,簡直就像是大祭司正在親自在上舉行一個盛大的祭典。

    南方軍團這么大,阿莫斯伯爵經營這么久,當然會有戰神殿祭司是傾向于他,甚至根本就是屬于前軍團長的麾下,但只要他們還確實信仰著戰神,就絕不敢顛倒黑白,將安德魯斯的神恩視而不見。世俗的利益在真正的信仰面前只不過是一些水泡。

    當然他們也可以找到一些實際上并不信仰戰神的“祭司”來認定這位的誓言無效,權勢總有辦法去繞開明面上的規則,但這個男子背后同樣有另一股可以與之抗衡的權勢。大祭司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兩個西方人,還有一個打扮華麗,但明顯帶著高地風格的法師。這次軍團動蕩背后的黑手是誰,明眼人早就一清二楚。

    “行了。只要過了這一關,經過了戰神殿的人誓言認證,仁愛之劍閣下的證詞就是有了安德魯斯的背書。唐切奇伯爵閣下可以把前軍團長徹底地釘死了。”

    一直留意著大祭司的阿德勒長舒了一口氣,這最為關鍵的一關過了,讓他也覺得輕松不少。不得不說,仁愛之劍確實提供了一個極為巧妙的支點,用政治的撬棍撬動了南方軍團這個龐然大物,兵不刃血地拿到了這一場勝利。但即便如此,因克雷在其中付出的資源依然極為龐大,沒有各種收買,許諾和鼓動,軍團委員會的政客們也不會如此齊心合力,一起借機把根深蒂固前軍團長給掀翻。

    “嗯,這歐羅大陸有真靈顯世,想不到在律法上也有助益。居然這樣就可以當做真憑實據,倒免了許多私下里的齷齪手段。”劉玄應饒有興趣地在這大殿中左顧右看,對這里的一切都頗為好奇。

    “律法原本就是給小人用的,而非君子。”風吟秋淡淡一笑。“譬如劉道長如以真武宗歷代祖師立誓,對我們來說就比什么都可靠。但小人趨小利而不知大義,以己度人,所以非得要將所有條條款款定死,讓他們有東西可以依循才行。如不是有真靈顯世,還不知道這些歐羅人在律法上會講究出什么花樣來。”

    劉玄應嘴角忍不住帶點笑意:“照風先生來說,這歐羅大州豈不都是行的小人之道?”

    “本來就是如此。”風吟秋微微一嗮。“術器之道,不知天和不理人心,不是小人之道是什么。而且偏偏這術器之道還強壓著其他,這戰神殿不就是例子,說得再好聽其實也不過是南方軍團的附庸罷了。無敵兄這一次的四兩撥千斤,這戰神殿也不是只有乖乖地被他所用。”

    “不過這戰神殿之前和他不是有些沖突嗎?他這算是深入虎xue了?”

    “他之前便說過這事,還說請我兩前來觀瞻他這段時間的修行成果。”風吟秋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這時候仁愛之劍從祭壇上走了下來,大祭司連忙邁步迎上,含笑問:“仁愛之劍閣下,謝謝您的配合,在安德魯斯的光輝之下,我們都可以為您作證,您所說的誓言絕無虛假。”

    “那是當然的。”仁愛之劍回答得云淡風輕。

    “那么,您有興趣來我們的戰神殿參觀一下嗎?恰好我們今天將要舉行一場年度綜合斗祭,我們想邀請您參加,同時也希望您能和我們一起交流一下關于戰斗方面的技巧和體驗。”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大祭司不免有些心虛。他是知道這個男人和戰神殿之間的過往的,前一任大祭司直接就是被這個男人一拳打成了廢人。這對于戰神殿來說是莫大的恥辱,現在似乎正是洗刷這個恥辱的機會。

    但到底是洗刷,還是進一步地恥辱,大祭司也還真不敢確定。甚至他隱約有些希望這個男人能拒絕。

    好在這時候阿德勒及時站了出來表示制止:“仁愛之劍閣下可是專程過來協助軍團委員會進行調查工作的。你們想干什么?”

    “不過只是一些友好交流而已,你這面條法師不要太緊張了。”仁愛之劍橫了高地法師一眼,轉頭又對大祭司笑了笑,表達出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善意和禮貌。“這是我的榮幸,我非常地樂意。”

    “那真是太好。”大祭司勉強笑了笑,心情反而凝重起來。

    阿德勒無奈地攤攤手,轉頭對風吟秋和劉玄應說:“看來這位仁愛之劍想要去戰神殿的地盤上好好表演一番了。你們要去觀戰嗎?”

    “你不去嗎?”風吟秋反問。他和劉玄應其實是來一路保護阿德勒的安全的。前軍團長雖然已經被限制行動,但是他的手下可并沒有,途中埋伏暗殺掉這些背后搞事的黑手,可是軍團長翻盤的絕好途徑。

    “拳拳到rou的野蠻打斗而已。”阿德勒聳聳肩,表示出鄙視。“我還是去找唐切奇伯爵確定一下接下來的安排吧。你們兩位放心去看他表演吧,只要在炙炎堡壘之內,我的安全就有保障。”

    作為南方軍團著意塑造的戰神殿總壇,戰神殿在要塞中的一切建筑都極盡奢華大氣,尤其是作為向安德魯斯祭祀所用的格斗場,乃是一座花崗石整體奧術塑形而成的高臺,被四周的照明水晶照得隨時隨地都如同白天正午一樣的明亮,安德魯斯的圣輝被四座拔地而起的石梁高高懸掛在半空,仿佛是代表神靈的眼睛俯瞰著下方獻上的盛大比斗。

    仁愛之劍跟著大祭司來到這個格斗場前,也是忍不住眼前一亮,不過他注意的重點并不是這個格斗場本身,而是已經在格斗場上或坐或站,用或是冰冷或是灼熱的眼神俯瞰著他的八個人。

    這八個人都是男人,有須發花白的老者,有正當壯年的壯漢,也有不過二十出頭,銳氣逼人的年輕人,但無論是哪一個都是赤裸著上半身,只有著簡單的皮質護具,露出宛如精鐵澆筑的筋rou,散發著逼人的戰意。

    “哦?這些人雖然所修的不是什么高深武藝,但一身功夫也算得上是不錯了。”

    風吟秋和劉玄應跟在他們后面。劉玄應看著上面的八人,也是微微點頭。歐羅大陸沒什么成體系的武道傳承,除了一些零散的技巧之外,戰士大多是各自在實戰中自行摸索鍛煉。這上面的八人能得到劉玄應的一聲肯定,那已是千萬里挑一的天才。

    “這些都是曾在我們戰神殿的格斗祭典上獲得過榮譽的冠軍斗士,每一位都是身經百戰,天賦異稟的戰士。他們都聽說過仁愛之劍閣下您的赫赫威名和彪炳戰績,都希望能在這里,在安德魯斯的見證之下和您較量一下。”

    大祭司盡量讓自己的言語顯得平靜自如。所謂的年度綜合斗祭,就是專門為了迎接這個給戰神殿帶來恥辱的男人而準備的。在知道了他會來炙炎要塞,戰神殿立刻就向歷屆格斗祭典的冠軍斗士發出了消息,讓他們盡快地趕到炙炎要塞來,與這個男人爭奪“真正屬于戰士的榮耀”。因為時間和其他的問題,只有這八位戰士趕了過來,但即便只是這八位,也絕對代表了大陸上最頂尖的人類戰士的力量。

    仁愛之劍嘿嘿一笑:“居然是這樣的歡迎,正合我意啊。只是稍微有些清淡了些,周圍沒有山呼海嘯的歡呼吶喊不說,也只有八個人,這種場面一般來說必須要打十個才能算是標配啊。”

    這樣囂張的話語和姿態,幾乎讓擂臺上所有人的眼中都燃氣了怒火。仁愛之劍邁開大步,明明是十多米的高臺,他只用了兩步就走了上去,攤開手看著那八個戰士說:“好吧,你們是打算一起上呢,還是輪著來?”

    “我一個人就夠了!”率先沖上的是一個手持雙刀的年輕人。他最年輕,眼中的怒火最旺,沖來的速度也最快,人幾乎拉成一條rou眼難見的殘影,兩把長刀上猛然炸裂出的斗氣光芒猶如兩條發瘋跳躍的雷蛇,組成一道漫天閃動的雷電刀網隔著數米外就朝著仁愛之劍身上卷去。

    咚的一聲悶響,年輕人以差不多同樣快的速度飛了回來,癱倒在地動也不能動。他臉上的神情扭曲,似乎拼了命地想要掙扎站起來,但全身的筋rou卻全然不聽使喚。其他七個戰士的臉色頓時都變得異常地難看,他們也許猜到了這個年輕人不會是對手,卻不會想到他會敗得這樣慘。

    “年輕人,終究是急躁了些。”劉玄應在下面微微搖頭。這年輕戰士的速度雖快,但在他眼里至少有好幾個明顯破綻,被仁愛之劍一擊擊倒也是正常。

    這一幕落在擂臺上其他人的眼中卻是另外一回事了。年紀最大,頭發已經花白的老戰士眼中精光閃動,對其他六人說到:“難以置信的節奏感和速度,如同用一根絲線穿過上百個并行飛行的針眼一樣,稍縱即逝地抓住了小莫里斯的破綻——這是個只用速度和靈巧很難戰勝的對手。”

    臺下的大祭司微微點頭。戰斗中年輕軀體帶來的力量和靈巧當然很重要,但是年齡帶來的經驗更重要,與其毫無默契地也毫無榮譽地一擁而上,還不如這樣讓人分別用各種的方法去正面對戰,讓,這樣的情況下這位老斗士的經驗和眼光絕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換我來!”一個身高兩米,看起來至少有兩百公斤,宛如一座活動的筋rou堡壘的大漢沖了出去,他手中是兩面巨大的精鋼盾牌,看起來并不比他輕多少,中央和邊緣都凸出一圈猙獰的刀輪。大漢這一沖出,就將兩面鋼盾揮舞起來,整個人如同一顆包裹了鋼鐵尖齒的rou球,帶著能撞碎山岳一樣的氣勢撞向對面的仁愛之劍。

    面對這樣一個氣勢驚人的鋼鐵rou球,仁愛之劍不閃不躲,只是一掌拍出。

    通。好像一顆兩百斤重的熟透了的大西瓜被人猛拍了一掌,發出的悶響帶著水分充足的洋溢回蕩。仁愛之劍的一掌明明是拍在那沖來巨漢的鋼盾上,卻發出的是這樣怪異的聲音。這一拍造成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朝外猛地爆發,如同引發了一個風元素爆炸的奧術。

    仁愛之劍收掌,神態輕松自如。巨漢那狂暴的沖勢也在這一掌下完全停住了,好像他真的只是一只滾來的西瓜。巨漢的神情猙獰到了極點,好像恨不得用臉上的表情把面前的敵人給擠碎一樣,只是兩三秒之后他頹然丟掉了鋼盾,渾身抽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哇啦哇啦地嘔吐起來。

    臺下的劉玄應點頭微笑:“這位無敵先生明明是以外門橫練功夫入的先天,但隔山打牛的綿勁也用得如此嫻熟,真是難得。歐羅大州的武技偏向于凝練外罡的斗氣,對這種手段可就不知怎么防備了。”

    擂臺上,老斗士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白:“難以置信的斗氣運用……不是直接的剛性撞擊,而是通過同步滲透和共鳴來發生震蕩,讓對手體內的內臟和血液運行產生失控的巨大波動,這可是傳說中的技巧……在這種攻擊之下,普通的防御手段根本沒用……”

    “我們倆來對付他。我們不會給他機會的。”兩個完全重合的聲音,從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斗士口中發出,這是一對孿生兄弟。不只說話,行動之間的節奏韻律也完全一樣,他們同時展出,同時抽出了一對幾乎一模一樣的短劍兩兄弟戰士一左一右朝著仁愛之劍逼上,他們手中的短劍似乎并不如之前戰士的鋼盾和長刀威猛,在戰陣上顯得吃虧,但在這種近身戰斗上卻是兇險無比。兩人的步伐不緊不慢,帶著一股奇怪的協同感,好像是一個生命體的兩個分支,相互呼應天衣無縫。

    “終于來了點有意思的。”仁愛之劍一笑,身上的關節喀拉作響,好像這現在才算是正式的戰斗。話音未落,兩兄弟同時朝他沖了上去。

    仁愛之劍的身形也陡然加速迎上,三條人影不斷地飛速縱橫交織穿錯,就像三只有形無質的影子在極小的空間里相互沖擊糾纏撕扯,明明萬分激烈但卻發不出絲毫的聲息。

    老斗士和擂臺下的大祭司都看得全神貫注,這對孿生斗士的配合搏擊完美無缺,已是他們所能想象出的最完美的斗技,若論圍攻他們兩人甚至遠比八人一起毫無配合地一擁而上更為致命。

    擂臺下,劉玄應終于對這些戰士有了些贊許:“不錯,這一對兄弟的聯手合擊之技確實高明,想要以技取勝卻是不易了。”

    風吟秋在旁補充:“應該是天賦異稟的心靈相通高明吧?”

    劉玄應一笑:“對。自然而成之道,當然不是后天的武技可比的了。不過這純粹只能是在技藝上而已……”

    嘭的一聲巨響為之前的無聲拼殺劃上句號。勃然爆發的氣勁中孿生兄弟兩人倒飛了出去,兩人都翻翻滾滾跌跌撞撞,最終收勢不住一起跌下了擂臺。

    “哈哈,果然是兩只手不是兩雙手啊,還是只有拼力氣,這一次算我只贏了一半好了。”仁愛之劍哈哈大笑,對著剩下的四人招了招手。“還是太麻煩了。熱身結束,你們都一起上吧。對付你們所有人,我只用一拳就夠了。”

    老斗士的額頭上已經冷汗如雨。不過其他三個戰士卻是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挑釁,揮舞著武器怒吼著朝著仁愛之劍沖去。

    說是一拳,就當真只是一拳。

    拋下那一句之后,仁愛之劍就擺開了架勢。他的動作好像不緊不慢,閑庭信步,又好像帶著一股籠罩整個格斗場的莫名韻律,連那三名戰士的行動都被這韻律這氣勢所影響,無論他們是怎么樣地沖鋒,無論是快是慢是虛是實,都是在自己揮出自己最強最快最有力的一擊的時候迎向了這一拳。

    不只是力量和速度,似乎連時間和空間都在這一拳的籠罩之下被凝聚,扭曲了。

    “嗯?”劉玄應的雙眼一睜,頭一次露出了震驚之色,全神貫注地看著擂臺上的仁愛之劍。

    轟然一聲悶響。這三個戰士一起向后飛出,落下,無力跪地。不只是他們,包括后面并沒有跟著他們一起沖上的老戰士,重新跳上擂臺的孿生兄弟戰士,還有剛剛緩過勁來的筋rou戰士和年輕人也一起飛了出去。

    八個人一起盡數被擊落下擂臺,沒有受傷,只是被震得渾身僵直。這已經遠超出了力量和速度的層面,而是來自更高明更不可思議的維度的力量。

    “這……這……”擂臺下,大祭司已經雙腳無力跪在地上。作為神職者,他當然能夠更清晰地感受到這代表了什么。“這是神域……圣者才能擁有的神域啊……”

    擂臺之上,安德魯斯的神徽正散發著前所未有的神力波動。神徽上明明是刀劍和盾牌的標志,但似乎剛才那赤手空拳擊出的一拳才是真正令神明喜悅,激賞的事物,這個從來對他們的神明沒有表達過絲毫敬意的異域人,卻得到了他們祭祀上百年都沒有得到過的神明的肯定。

    “這一拳已是由武而入道……”劉玄應連連點頭,眼中光芒閃動,滿是贊賞之情。“這位無敵先生并無高深傳承,卻能自創出如此高明艱深的武道之拳,當真是天縱之才。貧道佩服。”

    “這個……”風吟秋眉頭緊皺。剛才仁愛之劍那一拳似乎就是他獨創的“滅神拳”,但相較于之前所表現的,現在這一拳中所蘊含的韻味更加玄妙深邃。真要讓這一拳的力量完全爆發出去,將那八個戰士連同整個擂臺一起轟為齏粉也是等閑事,但他卻能將之完全收放自如,這可比一拳打得酣暢淋漓層次更高。

    更不可思議的是,就憑這樣的一拳,引發了戰神殿所祭祀的戰神“安德魯斯”的悸動,然后那一拳中的神妙不可思議之處,顯然是引動加入了神道之力。

    相較之下,仁愛之劍的修為似乎真的有了不少進益。但他這是怎么辦到的呢?明明之前耗費精神用來加強的只是奧術上的能力,和這拳法修為完全無關的東西。風吟秋對這一點是完全想不通。

    “你們知道自己輸在什么地方嗎?你們為何如此弱小?”擂臺上,仁愛之劍昂然抱胸,用勝利者的姿態對著下面的八個戰士發表宣言。“那是你們不明白戰斗的真意!你們對戰斗的理解實在是太膚淺!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戰!”

    八名冠軍斗士神情各異,憤怒的不甘的占據絕大多數,也有滿是沮喪的滿是不可思議的,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沒有人開口,上面這個男人確實是將他們給堂堂正正地打下來的,他們都輸得心服口服。

    “那就請您告訴我們戰斗的真意吧!請將您對于戰斗的理解告訴我們吧!我們到底要為何而戰?”只有大祭司和其他人不同,他滿頭大汗,神態激動無比,幾乎要老淚縱橫。

    “既然你那么誠心地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仁愛之劍神秘地一笑,舉起一根手指頭。“戰斗的真正意義當然就是正義!我們要為何而戰?當然是要為了愛與正義!”

    第二百二十八章 意外

    “厄……這是怎么回事?”

    當阿德勒完成了他和唐切奇伯爵的會晤,趕到競技場之后,看到的是一副極為神奇的場景。高高的擂臺之上,仁愛之劍正端坐在上,口沫橫飛地以咆哮般的聲量大聲說著什么,而下方端坐著的是一排戰神殿的祭司,還有幾名筋rou暴露的半裸男子,都在全神貫注地注視著上面的仁愛之劍,宛如最守規矩的學生在上課一樣。

    “……真正的力量來自于哪里?是來自你們揮舞鐵塊石頭鍛煉出的筋rou?來自你們靠狂吃狂喝積累出來的氣血?還是靠你們用自己的汗水和敵人的血液浸泡出來的殺戮技巧?不!都不是!仔細感受一下那些東西的真正來源!那是源自你們自己的內心!源自自己的精神和靈魂!而精神和靈魂中什么最強大呢?是正義!是愛!”

    當聽清楚仁愛之劍咆哮著宣講的內容,阿德勒更是鼓大了眼睛,忍不住先用了個破除幻術的防護性奧術出來,簡直是懷疑自己被人丟進了一個荒謬絕倫的幻象里去。

    奧術當然沒有任何的效果,炙炎要塞中的防護序列可比平常法師所用的要嚴密多了,沒有獲得軍團允許的外來者不可能隨意在這里動用什么法則性奧術。于是阿德勒法師更是驚奇了,他左右張望著,看到風吟秋正在不遠處和劉玄應站在一起說著什么,連忙快步走過去。

    “這是什么?哪位吟游詩人喝了十斤矮人烈酒之后創作出的有關戰斗的詩篇嗎?仁愛之劍閣下花了多少錢……不,是許諾了什么代價,才讓戰神殿的這群戰士來聽他說這個的……該死,南方軍團的防護序列禁止了拓印類的幻術,我不能把這神奇的一幕復制下來拿回去給小羅伯特看看……”還沒走到風吟秋身邊,阿德勒就忍不住連連發問,連平日儒雅的風度都有些維持不住了。

    “不,只是仁愛之劍在對他們宣講戰斗的真意而已,至于代價,當然就是把他們給徹底打敗了。”

    風吟秋轉過來對阿德勒聳聳肩,然后又轉回去繼續向著劉玄應說道:“無敵兄對他們說,只靠純粹的筋rou硬功,或者招式套路什么的絕對無法得窺上層境界,必須得明了心中的仁愛和人道大義……”

    “正是如此,此言大善。”劉玄應的反應則是和阿德勒這位因克雷大法師截然不同,面露微笑連連點頭,神態甚是嘉許。“若是只停留在外門硬功打磨筋骨,對敵殺伐之上,那練得再強,也不過只是條兇猛一些的野獸罷了,如何能得窺上層境界?只有明曉天地和自我人心之道,才是武道正理。也難為無敵先生了,來對這一幫歐羅蠻夷宣講我神州武道精髓,這也是他們的福緣運氣。不過這也算是揚我神州道統風采,讓四夷賓服的大好場面。貧道轉回去之后也該向李大人稟明,這宣講使節干脆就讓無敵兄來擔任好了……”

    “這個我看還是算了吧……”風吟秋也有些無語。仁愛之劍口中所說的在阿德勒這位大法師聽來簡直是喝醉了的瘋癲胡吹,在劉玄應耳中卻是弘揚神州正道的大義之舉,得到這位真武宗長老的由衷認同。但真要讓他去擔任大乾使節團的宣講使節,去向歐羅大州的諸位貴族宣揚神州道統,那場面只是想想就算了。

    當然這多少有些他翻譯之后精簡的功勞,但最主要的還是以神州武道來說,仁愛之劍所說的確實不能算錯,想要從后天邁入先天之境,純靠著磨煉身體武藝已是無用了,必須得感悟天地或者人道洪流中的真理意志,才能將自身從凡俗層次中提升出來。佛家講慈悲,儒門講仁義,道家講天之大德曰生,都視人心中那一點向善之念為根本,只是這道理被仁愛之劍用歐羅語說出來,卻是怎么聽都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但即便再怪異,落到那些戰神殿那些人的耳朵里,也是蘊含了深奧真理的怪異,最多應該只是因為自己的理解能力不足,而一時間無法領會其中的真意罷了。這位仁愛之劍展現出來的實力,戰神安德魯斯所降下的神恩,那可是真得不能再真的,強者為尊,強者必定就是正確的這念頭早已深入這些人的骨髓之中,何況背后還有神靈的肯定。所以無論是那些冠軍斗士,還是祭司,都是神色凝重,眉頭緊皺,絞盡腦汁地在揣摩仁愛之劍所說話語中的深層含義。

    “好吧……不管這些人是發了什么瘋,或者是他們真的從仁愛之劍閣下的言語中聽出了什么真理,這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壞事。”

    阿德勒聳聳肩,對面前這一幕詭異情況總算是接受了。他看了看繼續在咆哮著宣講愛與正義的仁愛之劍,還有那一排仔細聆聽的祭司們,眼睛忽然開始慢慢地亮了起來,靠近了風吟秋壓低了聲音對他說:“如果仁愛之劍閣下成為了大祭司,將戰神殿徹底掌控了,那么對我們的計劃可是有巨大幫助的。”

    “什么?大祭司?”風吟秋一呆。“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阿德勒不以為意。“普通神職者的晉升當然需要資歷什么的來累積,但是作為一位直接得到了神靈眷顧的戰士,這些條條框框的就沒意義了。反對和異議者肯定還是有的,但我們可以在暗中幫助他一把,委托唐切奇伯爵那邊……”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自己愿意么?而且這樣的話……”風吟秋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仁愛之劍以前也擔任過大祭司,不過那可不是什么好經歷,風吟秋總有些擔心這樣的職位會帶來些其他什么詭異的連帶效應。

    “掌控了戰神殿,可就算是掌控了小半個南方軍團,他有什么不愿意的?這對我們大家,對你們西方族裔,可都是一件大好事啊。”阿拉德撇嘴,旋即又開始有些振奮起來。“說起來這可真是意外之喜,現在就看他是不是能讓這些戰神殿的家伙徹底心悅誠服了。”

    “仁愛之劍閣下!我覺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明白了戰斗的真意!”這時候那些聆聽者的其中之一終于忍不住站起來,他異常身材高大魁梧,就像個筋rou糾結起來的堡壘,聲音也是粗豪如獅吼,正是之前和仁愛之劍對戰的冠軍斗士之一。此刻那張好像和獅子狗熊都有些血緣關系的臉上全是激動。“我很愛吃rou!非常非常地愛吃!一天不吃就會難受得幾乎要發狂!我也非常愛戰斗!非常地愛把敵人撞碎碾壓的感覺!我也愛女人!為了女人我要不停地去戰斗,獲取酬勞和賞金!這就是我力量的來源!這就是愛的力量!”

    “……你對愛的理解和一只狗對rou骨頭的理解差不多……”對于這種頭腦簡單之輩仁愛之劍也有些無語。隨即他又繼續提高音量咆哮道:“所以你才這樣弱小!連我一拳都擋不住!這樣膚淺的愛怎么能讓你擁有真正強大的力量呢?至少也該是守護親人守護愛人守護國家這種層次的愛吧?雖然這也不夠深入,很難說是真正的大愛與正義,但總比愛吃愛女人高深許多吧?”

    “那些不是守護之手的領域嗎?”冠軍斗士臉上的五官都皺了起來,像是一只思考為什么要吃草的狗熊。

    “守護之手的力量也是來自于愛!守護只是愛的一種體現罷了。他們怎么不去守護一堆屎,不去守護一群地精,不去守護你家廚房里的老鼠蟑螂呢?”仁愛之劍振振有詞,好像連思考都不用就將大段大段的理論拋了出來,將下面的祭司和斗士們砸得頭暈眼花堪比專職于此的神學家辯論家。“守護之手出現不過短短幾十年,就成為了大陸傳播最廣泛的教會,從‘守護’的神職中獲取力量成為圣武士的戰士隨處可見,這是為什么?這是因為所有人都有愛!這就是愛的力量!當然,這種愛依然還是不夠深,不夠純粹,沒有達到真正的大愛的層次,所以守護之手并沒有出現什么真正的強者。”

    “那么尊敬的仁愛之劍,請問到底什么是真正的大愛呢?”發問的那位冠軍斗士表情別扭,就像一只不得不猛吃青草的狗熊。

    仁愛之劍繼續咆哮:“那就是愛一切生命,愛這世界本身!愛就是一切!只要能徹底領悟這一點,就能擁有真正強大的力量,成為真正強大的戰士!”

    “請恕我冒昧,仁愛之劍閣下,這樣別致而又強大的道路,為什么從來沒有在世界上出現過呢?”終于,戰神殿的大祭司站了出來,提出了唯一的質疑。“當然您的力量確實是強大無比的,安德魯斯的神恩更是如陽光一樣照在我們的心靈上,但我們確實是從來沒有看到過有其他的擁有什么愛的力量的強者。這一點就連帝國記錄上似乎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