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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域神州道 第98節

    “我要修復道標……這是回到主物質世界的唯一辦法。你們必須要保護我,風元素對于法則性的干擾是最強的,我再也分不出任何精神和注意力來防護了。風元素會本能地排斥我們,說不定還會有更棘手的元素生物。你們保護好我,我就還有機會!”

    阿德勒揮舞著手勢,一面增強說服力一面也是給自己鼓氣,其實他對這個目標也沒什么把握。偏向風元素的碎片界域從環境上來說其實還好,至少不像偏向火元素和水元素疆域的碎片那樣連呼吸也做不到,現在只靠著普通的元素護盾就可以暫時生存下來。但是這里無疑是最為惡劣的施法環境,風元素的活潑性質導致在這里的法則性相當不穩定,無論是神術還是奧術,施法的難度都會提升不小。

    最大的干擾還不是這個,剛才的陽炎爆,還有即將進行修復道標的奧術,引起的法則波動必定會引來這個碎片世界的特有生物。

    風吟秋和仁愛之劍對視一眼,也都只有無奈地點點頭。淪落到這樣惡劣的局面,其實也和他們兩人的大意輕敵不無關系,他們各自戰勝了一個大法師,自覺什么樣的對手也都能應付一二,卻根本沒有想到過還能有這樣直接跨越界域的場面。雖然在奧術書籍上他們也都見過外層界下層界之類的說法,但在實戰中卻根本不會朝那方面去想,蓋因神州大地上絕無這種場景,那邊數十年的江湖經驗成就了他們,也在一些小地方上束縛了他們的判斷。

    到了如今也沒什么好說的,只能寄望于這個把他們帶入這里的罪魁禍首能夠同舟共濟把他們一起帶出去了。

    阿德勒說完之后,就從折疊袋里拿出了一張卷軸展開,一陣光芒閃過之后卷軸消失,他立刻再度拿出一塊水晶來握在手中,隨即閉上了眼睛。

    “我觀無敵兄之前那的一拳,縱然出手倉促了些,卻也震動了那奧術陽炎爆的核心。看來無敵兄的拳法又有了精進。只是現在這情況不宜騰挪運轉,那無敵兄就留在這里,守住這法師。我去周圍游走,如何?”

    能夠感覺到這個法師確實是在努力勾連魔網,風吟秋也對一旁的仁愛之劍說道。其實就在剛才陽炎爆之后,周圍就開始已經有了一些不大尋常的閃電聚集現象,那是正在產生有意識的風元素。隨著此刻阿德勒的開始施法,那些風元素開始朝這邊匯集而來。作為純粹元素的衍生物,這些風元素其實沒有什么善惡之分,只是本能地要來平復不屬于這片世界的法則波動,不過這本能對這里的三人來說就是巨大的麻煩。

    和一般情況下的圍攻不同,這次圍攻的敵人是來自上下左右前后四面八方無處不在,等在中間接受沖擊無疑絕不是個好辦法,所以風吟秋才對仁愛之劍這樣說。他有力場巨手在,機動性比仁愛之劍強出許多,必須要出擊趁著這些風元素還沒有匯集得太過密集的時候消滅一部分。

    “風兄弟你盡管去就是。這里交給我。若是察覺到這法師玩什么鬼花樣,我第一時間就將他給打成rou醬。”仁愛之劍依然是大大咧咧的樣子。從力場巨手上跳下,在阿德勒法師身邊不遠處放在幾面力場障壁,落入其中站好。“不過你也注意不要去得太遠,若是這家伙修復好了那什么道標,你可要第一時間趕回來。”

    “你放心,我自然知道。”風吟秋轉身駕馭著力場巨手飛出,對著不遠處飛來的幾個雷電外形的風元素一招手,數枚爆裂火球飛出炸成一片火海將它們淹沒其中。

    但是火焰熄滅之后出現的情況卻讓風吟秋一怔,只見那幾團雷電并沒有就此消失而散掉,只是外形有些改變,微微停頓了一下之后立刻又繼續朝著他飛來。

    在物質界中,奧術或者是神術召喚出的風元素很多時候都呈現一種很難用rou眼觀察到的有一定自主意識的氣流狀態。但其實這是被物質界削弱之后表現出來的,真正活躍的風元素自身就會不斷產生出閃電,看起來就像是一團團會移動的網狀閃電。

    這個時候他們自身極度活潑的元素會自動地排斥其他,尤其是水火元素的干擾。面對這樣狀態下的風元素,不只是物理性的沖擊不會有任何效果,元素層面也很難造成傷害。

    一怔之下的風吟秋只能再度出手。七彩虹光只是短暫地一閃而過,幾乎不到半眨眼的時間那幾個網狀雷電生物就徹底消失了,即便這個環境下的風元素可以完全免疫掉物理層次的破壞力,對其他元素傷害也有相當的抵御能力,但是在八環奧術之下還是只能一觸即潰。根源性的四大元素洪流不止可以消抹掉一切物質上的存在,法則層次上也有極大的破壞力,至少是這種程度的元素生物無法抵御的。

    但風吟秋并沒有絲毫得意的心情,反而覺得不大妙。虹光噴射這個八環奧術和萬有真符當中大五行滅絕神光相結合,再在他手中運用出來的時候已經比單純的奧術師們更加地控制自如,收發由心,但這畢竟是涉及到世界根源的強大法術,他再怎么節約著使用,消耗都遠不是普通的奧術所能比擬的。

    到了如今的地步,萬有真符的容量早已經不是當初在西海岸時那樣了,之前他用力場巨手和五行滅絕神光追殺明斯克大法師的時候,任何一個大法師也不可能如當天那樣將這個奧術如同放煙花一樣持續不斷地噴灑出來。但即便是如此,萬有真符能將那混沌狀的四大元素噴灑上數分鐘乃至上十分鐘,相對于目前的狀況來說也是有些杯水車薪。

    因為他所要面對的這些雷電凝聚而成的風元素是無窮無盡的。

    從上,從下,從左從右從前從后,從身邊到遠處,幾乎是每一秒鐘都有電光從虛空中從狂暴的亂流中產生出來,糾結在一起,然后化作一個個風元素,有的還直接凝聚出了直徑足有數十米的特大雷電狀風元素。這是這個碎片世界對于突如其來的法則改變的本能反應,即便只是一個不完整的外層界碎片世界,反應也遠談不上劇烈,但對于人力來說依然是太過龐大了。

    但是除此之外風吟秋又找不出其他任何的辦法來對付這些不斷成形的風元素,這時候就顯出他相比正統奧術師的短板之處,他對于這方世界的系統理解,還有自身奧術的選擇太過匱乏,他只能用力場巨手拖著在狂風中游蕩,盡力將成型的大型風元素摧毀,至于那些細小一些的已是無暇理會。

    風吟秋抽空看了看仁愛之劍那邊,卻看到相對于自己的疲于奔命,仁愛之劍對付起這些純粹以法則性聚合起來的元素生物反而更顯得閑庭信步。他只是擺出拳架,那一身強悍之極的血rou氣息和至剛至純的拳意混合在一起,細小的風元素稍微一靠近就會被蒸發,而他每一拳揮出,就有大片大片的風元素被擊潰,看起來威能竟然不比風吟秋的虹光噴射差多少,但論持久性就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這樣如同練拳一般的守御方式,就算堅持上一整天也不在話下。只是腳下的力場障壁早已經不能直接承載他散發的生命氣息,他干脆先用奧術凝聚出了一大塊的堅冰用幾塊力場障壁固定住,這才能站立在上。

    這時候,一直閉目沉思的阿德勒法師睜開了眼睛,他手中的那塊水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蒸發完畢。他的臉色越見陰沉,什么話也沒有說,直接就從折疊袋中再拿出了一塊水晶握在手中。

    “還有多久?”風吟秋飛得近了些,依然只能用密語術問。

    “我也不知道。周圍的干擾實在是太嚴重了。”阿德勒不由地看了一眼旁邊的仁愛之劍。這個男子身上散發的強烈生命法則波動,對他的施法干擾性并不比這四處暴虐的風元素差多少,但是他也明白沒有這個男人的保護,他只需要半眨眼的功夫就會被蜂擁而上的風元素扯成碎片。

    這時候,四周蜂擁而上的風元素忽然為之一松,不少電光閃爍的風元素忽然改變了來勢,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投去。

    那個方向上,一只巨大而美麗鳥形生物正在朝這邊飛來。它翼展超過了十米之上,身體每個角度都呈美麗的流線型,身體完全被流動的電光旋繞,根本看不到任何的羽毛或者器官,甚至連爪子都沒有,好像這完全就是和那些風元素一樣完全由法則凝聚起來的元素生物。但是風吟秋和仁愛之劍卻又能清楚地感覺到那股磅礴的生命氣息,有些怪異,和這片世界中狂暴的風元素氣息完全融洽在一起。毫無疑問,這才是這片世界中的原生生物。

    第一百六十五章 碎片界域(下)

    “元素雷鳥,能碰到這種東西真是我們的運氣。一個碎片界域中只會孕育出幾只而已,這可是不少大法師想盡辦法也抓不到高階元素生物。”阿德勒看著飛近的這個生物苦笑了一下,又從折疊帶里摸出一瓶藥劑來一口吞下。這藥劑似乎效力極猛,喝下之后他的眼中一抹精光閃過,鼻端馬上流出了兩行鮮血,然后他才閉上了眼睛。“盡量拖住這東西就可以了,千萬別用你的虹光噴射去消滅它,否則造成的元素暴動會直接把這邊的道標徹底摧毀。”

    肆虐的狂風和雷電絲毫沒有對那只元素雷鳥造成什么影響,這只巨大而美麗的生物就像水中的游魚一樣在這些風暴和雷霆中活動自如,它只是張開了嘴,那個方向上的數百個風元素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吸引力一樣,被拉扯著朝它的口中投去。長鯨吸水一般將這數百風元素吞入腹中,元素雷鳥身上流轉的電光好像也濃郁了幾分,雙翅一振,沒帶起任何的風聲,卻用快得rou眼難見,簡直像是瞬移一樣跨越了近千米的距離朝著三人沖來。

    風吟秋手一招,三枚火球,兩發酸液飛矢就朝著元素雷鳥而去,但這低環奧術剛剛才飛到雷鳥面前,就被它身上散逸出的電光給殛得煙消云散。風吟秋不為所動,這低環奧術也只是想試試而已,隨即一道暗紅色的光柱從他手指尖射出照射在雷鳥身上。雷鳥爆發出一聲響徹云霄的尖利慘叫,一個翻滾又到了千米之外。這是有血rou之軀的真實生命,相對起純粹的風元素更容易受到其他元素的傷害。

    似乎是這受傷激發了這生物的兇性,千米之外的元素雷鳥一聲長鳴,無數的風元素朝它身邊匯聚而去。不過十來秒之后,這一整片區域中成千上萬的風元素都為之一空,全都匯聚到了它周圍。

    一時間風吟秋和仁愛之劍倒是空閑了下來,只是遠處這些數量巨大的風元素以元素雷鳥為核心就形成了一張巨大的雷電網絡,這些雷電相互貫通流轉,居然變成了一個直徑百米的巨大雷球。

    “這……”看見這樣的情狀,風吟秋和仁愛之劍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這些風元素分散之時還好對付些,被元素雷鳥集合在一起之后不止能量變得更加集中而龐大,其中的法則性似乎也更高級了。那些閃電似乎變得有了靈性一般,在不斷壓縮凝聚,眼看一個碩大無朋的球形閃電在那邊漸漸成形。這已經是元素長老的形態。

    和普通的元素生物一樣,元素長老只有在元素之力充沛的靠近元素疆域的外層界才會顯露出真正的形態,被神術和奧術召喚至主物質界的元素長老其實只是這些高階元素生物的一個投影和末端,再要受到物質界的排斥,真正發揮出的力量只有百分之一二左右,而在這種本源元素充沛的外層界,這些高階元素生物的真正威力絕對讓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純以能量而言,這直徑百米還在不斷增大的巨大球狀閃電已經快抵得上之前的陽炎爆了。

    巨大雷球狀的風元素長老一個閃爍,比剛才更快的速度跨越了千米的距離,化作了一片滔天的電網將他們裹在最中間。在物質界中,束縛事物速度的最大因素正是風元素,超過了音障之后更會有元素障壁,即時再大的動能也很難讓速度提升到太高的程度。但是在這里,在風元素的主場,對原本就沒有實體的風元素來說,速度的束縛顯然是不存在的。

    這變化幾乎超過了風吟秋的反應速度,當他再想要出手的時候,雷電組成的網絡已經將他們四面八方地籠罩了起來,若是下意識地用七彩虹光掃射,傷到旁邊兩人的可能性極大。

    這個時候出手的卻是仁愛之劍。他的反應似乎并沒比風吟秋快到哪里,出拳也有些慢,但他只是對著虛空的一拳,就將幾乎要覆蓋他們的漫天電網給擊潰了。因為他這臨空的一拳擊中了那只隱藏在風元素長老中間的元素雷鳥。

    并非是直接擊中,這元素雷鳥離他們的距離有近百米之遠,這樣的環境之下仁愛之劍不可能飛身突進,也沒有用上隔空罡氣,就在這滔天電網啟動的一瞬間,他原地出拳,然后百米開外的元素雷鳥就哀嚎一聲再度遠遁,那風元素長老的外形也徹底散亂崩潰了。

    嚴格說來這并非是拳頭,也不是拳勁和拳罡,而是純粹的拳意。

    “哈哈,這畢竟只是頭畜生,動作氣機暴露得清清楚楚,速度再快又如何了?”一旁的仁愛之劍哈哈大笑,顯然是對自己只憑拳意擊傷這頭怪鳥很是得意。“若不是顧忌著不能當真擊殺,我這一拳便能叫它粉身碎骨。”

    風吟秋也暗暗松下一口氣。這種元素生物雖然難對付,但確實是有血rou之軀的真正生靈,只憑天賦本能搏殺和施展法術,對于仁愛之劍這樣的武道高手來說捉摸氣機就非常容易,拳意鎖定之下,任它速度再快也可以后發先至。

    但是這樣耗費下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風吟秋轉過頭來問那邊的阿德勒:“那位法師,到底還要多久?”

    阿德勒緩緩睜開眼睛,這不過短短一小會時間他就看起來萎靡了許多,鼻端的兩路血跡也沒有停下來過。付出了如此的代價,他此刻的聲音卻在虛弱中帶著絕望:“……不行了,你們在這邊戰斗,法則性的沖擊對我的干擾太強了。我的精神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風吟秋和仁愛之劍對視一眼,神情都是極其古怪。他們兩人誰都沒有預想過居然會落入這樣的境地,栽在這樣一個奇特的奧術陷阱里。若說就此喪命在這地方,那真的是陰溝里翻船,讓人死不瞑目。

    “……這……總不能我兩人這等天縱之姿,就要不聲不響地死在這等鳥不生蛋的地方吧?”仁愛之劍摸摸頭,一臉的難以置信。忽然間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從懷中拿出一只卷軸來,正是不久之前從復興會副會長格里芬那里得來的奧術卷軸。“總不會要用這東西來脫困吧?但這卷軸里的奧術到底是什么?”

    “哦?無敵兄,這是……?”風吟秋看到這個卷軸也是眼前一亮。只是看這個卷軸的外形,還有其中那股隱約能感覺到的深邃法則波動,他就能肯定這是一張極為高端的奧術卷軸,即便肯定比不上在封神祭典上所見到的那一張十一環奧術“神靈律令”,應該也是僅次于其后的頂級奧術卷軸。

    “復興會的副會長那里騙來的一張奧術卷軸,但到底是什么也沒來得及細說,又怎知道如何使用?”仁愛之劍把這個卷軸朝阿德勒法師揚了揚。“那個誰,你可能分辨出這是什么奧術卷軸么?”

    阿德勒法師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去,依然是滿臉的苦澀,搖頭說:“似乎是一張帝國時代的高環奧術卷軸,但具體是什么肯定需要慢慢地甄別鑒定……而且據我所知好像沒有強行開辟外層界和物質界通道的奧術,穿越界域最重要的是道標,否則就只能確定大致方向之后隨機碰運氣了,我最多只能再打開一次通道……”

    “不管了,總之死馬當做活馬醫,趁那只鳥還沒回來,先用了再說。”現在也沒什么其他的好辦法,仁愛之劍也只能將所有希望寄托在這張卷軸上了。

    “等一等,無敵兄。”風吟秋連忙伸出了手。“若是信得過我,就把這卷軸給我用,如何?”

    “……自然,我倒是忘了這茬。”仁愛之劍點點頭,把卷軸遞給了風吟秋。

    風吟秋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將心神完全投入到手中卷軸和神魂識海中的萬有真符之中。雖然周遭依舊是狂風肆虐,他心中卻已經一片平靜。

    隨著精神的慢慢投入,一片由無數奧術符文勾連出的天地在這卷軸之中展開,即便是在這遠離原本世界的外層界,魔網還是一絲不茍地將這早已編排好了的復雜而有序的奧術方程式盡情釋放出來。風吟秋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萬有真符正在和魔網產生更廣闊,更深層次的震顫和共鳴。之前運用奧術而產生的消耗只是瞬間就補充滿了,而且萬有真符與魔網,與這片天地的相融性也前所未有的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但是一個很奇特的現象也出現了。那就是萬有真符并沒有像拓印其他奧術一樣將這個卷軸中的奧術留下來,那一片奧術符文勾勒出的天地就好像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又好像是被一種莫名的法則所限定,并沒有在萬有真符中留下印記,而是通過魔網散發了出去,似乎散逸分解重歸于天地,有好像是奔涌到了一個不可知的地方去。

    這個奧術確實是被激發了,但是除了深層次的共鳴讓萬有真符恢復了力量并拓展了一部分之外,卻并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這結果讓風吟秋愕然,很是有些不知所措。

    當他再睜開眼的時候,周圍又已經是一片狂暴的雷電海洋將他們緊緊包裹在其中,顯然他沉浸在精神識海中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那一只元素雷鳥又卷土重來了。

    而這一次這只高階元素生物展現出了真正有智慧的一面,它似乎并沒有像上次一樣自己靠近,而只是驅使著凝聚起來的雷元素長老化作鋪天蓋地的雷霆電網不斷撲擊收縮,仁愛之劍的每一次揮拳都能靠著拳意和血rou罡氣讓大片大片的電網崩散開去,卻再也沒辦法徹底擊潰。

    “如何了?風兄弟,不管是什么奧術先用出來再說吧。”仁愛之劍現在有些支撐不住了,他的拳勁拳意再是能持久,這四面八方而來的狂雷風暴簡直就像是海浪一樣地無窮無盡,拖到這時候也已經有些疲累了。

    “厄……這個……”風吟秋卻是一臉的尷尬,嚴格說來那奧術其實已經用了出去,他也能感覺似乎哪里有了些隱約的變化,但又說不出來。“那奧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這樣突然就沒有了……”

    “什么意思?”仁愛之劍一愣,隨即大怒。“難道那胖子竟然用一張贗品假貨來忽悠我?當真是該死!”

    正在這個時候,一直還在努力修補著道標的阿德勒忽然睜開了眼睛,隨即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這……這……這是有人在開啟主物質界往風元素疆域的通道?這……這是誰?這……這真是太好!無與倫比的天賜良機!”

    “什么?”風吟秋兩人聞言也都是一怔。

    “是神職者!只有風元素之神的神職者才能直接勾連元素疆域……這應該是想從風元素疆域召喚什么東西……這個僅供元素和精神的通道并不能讓我們通過,但是我可以利用那個道標。只要再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阿德勒大法師此刻雙拳緊握殘存的那塊水晶,雙眼圓睜,青筋暴露,原本優雅俊逸的外表此刻看起來既狼狽又猙獰,就像賭上了全部家產只等著骰盅打開的賭徒。事實上這確實也是關乎身家性命的決定時刻,還是三人的性命。

    “來了,居然直接通向了這里!他是主動靠過來的!”終于這個骰子沒有辜負阿德勒大法師的拼死期望。隨著他大叫一聲,周圍的雷電狂潮開始有了異變,原本無序跳動的雷電好像受到了莫名力量的拉扯,開始旋轉收縮起來,頃刻形成了一個純粹由雷電形成的漩渦,然后下一秒鐘,一個純粹由雷電形成的模糊人形就憑空出現在了那里。

    “這……這是風元素之神高階神職者的靈魂,已經完全元素化了,卻還沒有喪失自我意識……”阿德勒大法師看著那一團人形閃電,也是嘖嘖稱奇。“這真是太罕見了,資料記載中也是非常少見的,比元素雷鳥還要稀有的存在……”

    “少廢話,這東西是敵是友?能幫助我們離開這里么?”仁愛之劍大聲問道。

    阿德勒也搖頭回答:“不知道,他好像是主動靠過來的,似乎是有人從主物質界召喚他……真是奇怪,在近代元素之神已經沒有多少信奉者了,還能有這么強大的召喚儀式嗎?該怎么樣和這種古代的強大靈魂溝通,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只需要借用召喚他的道標就可以了……”

    “沒有我的同意,你們借用不了那個道標。在風元素的影響下,奧術的穩定性是非常差的。”一陣古怪的沉悶話語突然響起,赫然是那個人形閃電在震動空氣說話。

    三人都是一呆,阿德勒更是張大了嘴巴:“……我還以為古代靈魂一定會很難溝通的,怎么他們對奧術都還有相當的理解嗎?靈魂狀態下記憶可是會流逝的啊……”

    “請問我們要怎么樣才能得到你的同意。”風吟秋直截了當地問。既然這神職者的靈魂能溝通,哪就一切都好說。這神職者只是剛才的現身,周圍肆虐的雷電就為之一空,顯然是有著比風元素長老更強大的元素支配能力,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敵對起來的話無疑是令人絕望的對手。

    “幫我抓住,或者殺死那只元素生物,我需要完整的尸體。然后幫我把尸體一起送回主物質界。”沉悶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頗有些不容拒絕的威嚴。“我會藏起來,否則它不會靠近。”

    說完這些,這人形的雷電就消散了,三人都感覺不到任何一點痕跡,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這個……如果這是那個奧術卷軸的作用,未免也太過詭異了一些吧……”風吟秋看了看仁愛之劍,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那看來還是要靠無敵兄來對付這只鳥了。”

    “時來天地皆同力。說不定這是什么好運術之類的神奇奧術呢。”仁愛之劍哈哈大笑。“這只破鳥當然沒有絲毫問題,交給我就是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草原(一)

    血手·撕扯者·莫格龍被幾個獸人拖拽著在泥地里前行,曾經讓西峽谷所有部族聞風喪膽的雙臂已經只剩下了一根不到半尺長的半截胳膊,連腿也只剩下了一只完好的,幾十天的囚禁讓他精疲力盡。他也知道這是到了最后的時候了,并沒用最后的一點力氣徒勞掙扎,就等著身邊的這幾個雷霆部落的獸人一直將他拖到祭臺上。

    執行殺戮的獸人斬首者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了,汗水匯聚成流從綠色的頭皮上滾滾而下,落在已經濺滿了鮮血的身上,讓這個獸人看起來呈現出一種油亮油亮的怪異黑色。看了最后這個拖上來的俘虜,斬首者喘息了幾口氣,忽然放下了手中已經砍得滿是缺口的大砍刀,問:“這是莫格龍的酋長?”

    “是。”血手·撕扯者用殘余的力氣盡量站穩,不等后面拉著他的幾個獸人開口,就自己昂首挺胸地回答。“就是那個曾經撕碎過過一百五十四個雷霆之顱的血手·撕扯者,莫格龍最勇敢的戰士,也是最后一位酋長。”

    “很好。”斬首者是個年逾四十的獸人,這個年紀在尋常獸人中來說已經算得上是蒼老了。他揮了揮手,示意把俘虜帶過來點。“我的兄弟,我的兒子應該都是死在你的手里的。雖然不是在戰場上,但能親手為祖靈斬下你的頭顱,還是讓我很欣慰。”

    “來吧。”撕扯者用盡所有剩余的力氣擺脫了身后看押獸人的手,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斬首者的面前。“死在我手里的都是真正的勇士。莫格龍的祖靈很喜悅他們的生命,現在論到我了,讓你們雷霆之怒的祖靈和狂獸之神一起來見證我的生命吧。”

    斬首者不再多說,舉起大砍刀用盡全身的力量朝著莫格龍·血手的脖子砍去。咔嚓一聲,已經滿是缺口的大砍刀終于斷為兩截,血手·撕扯者·莫格龍的頭顱也飛了起來,無頭的尸體噴涌出大股大股的猩紅血漿,搖晃了幾下便栽倒下去。

    爭奪,戰斗,殺戮,獻祭給祖靈和獸神,這就是獸人之間永遠不變的主題曲。即便是在和帝國對峙的時期,這樣的內部爭斗在大草原上也從沒有停止過,每一個獸人都順從這個深深扎根于自己生命深處的原始印記,為戰斗廝殺而興奮,也從不為被殺而恐懼,生命本身只是祖先和狂獸之神的賜予,最后也必然榮耀于他們。

    巨大的祭壇底層,屠殺的俘虜尸體和頭顱已經堆得如小山一樣,流淌出的鮮血已經盛滿了三個專門盛放的石質大缸,這些都是部落戰爭中抓來的其他部族的獸人。在戰爭之后,敵人性命的血祭是祖靈們最喜愛的東西。

    祭壇的頂端插著數十把銹跡斑斑,各式各樣的武器,那是這個部落曾經的酋長們,英勇的傳奇戰士們曾使用的武器,也是如今作為祖靈的他們的寄托之所,這些祖靈們正在享用著這些俘虜們釋放出的生命。此刻,雷霆之顱部族曾經最大的敵人之一,莫格龍部族的最后一個酋長被獻祭,那些武器都開始微微地晃動,上面模糊的透明獸人形象若隱若現,那是祖靈們在振奮歡呼,祭壇周圍的獸人都能感覺到一種從血脈最深處傳來的共振,這是祖靈們的歡呼聲。

    這種來自血脈的振奮讓所有的獸人都徹底興奮起來,高昂的嚎叫聲此起彼伏,不少獸人手舞足蹈跳躍不停,舉起隨身攜帶的武器胡亂揮舞。

    “酋長,俘虜已經用完了……剛才的莫格龍·血手已經是莫格龍部族最后一人了。”祭司長碎顱者·治愈之獸·雷霆呼吸卻在這片嚎叫浪潮中顯得很安靜,他快步地走到了酋長憎惡者·戰爭終結身邊悄悄地說。

    “嗯。”戰爭終結點點頭,對這場極為少見的盛大祭典顯得波瀾不驚。他和雷霆呼吸這兩個部族中地位最高的人,在這場祭典中也顯得最為冷靜。他只是低聲問:“風之子還沒有現身嗎?”

    “還沒有……”祭司長搖搖頭,他也露出一個極為奇怪的表情。“根據祖靈們的回應,風之子的靈魂已經響應了祖靈的血脈呼喚,但似乎有什么阻礙了他,還是他自己有些不愿意回來……”

    “那就繼續。”戰爭終結淡淡說。

    “……但是已經沒有俘虜了……難道要用牲畜嗎?但那樣的話我怕今年就沒有足夠的食物過冬了……”雷霆呼吸有些猶豫。祖靈最喜愛的當然是戰爭中的俘虜,牲畜血食之類的要次之,但牲畜對于部族的重要性卻要遠甚于俘虜的。和普通獸人只是單純熱衷于戰斗廝殺,熱衷于祭祀祖靈不同,他很清楚草原上獸人間部族的爭斗其實根源在于牲畜需要的牧場,也就是食物。

    “先用牲畜。接下來馬上準備進行和奔牛部落的戰爭,加上他們的牲畜和牧場的話就夠了。”

    戰爭終結的神情很平淡,但是雷霆呼吸的臉色卻有了些變化,對莫格龍的部落戰爭剛結束不久,部落的元氣還遠遠沒有恢復過來。他忍不住說:“我們的力量雖然勝過奔牛部落,但是現在和奔牛的領地并沒有沖突,沒必要主動去發動一場部落血戰……”

    “如你所說,我們的牲畜馬上就不夠,這不就有必要了?”戰爭終結的聲音很平和,話語的內容卻讓雷霆呼吸為之心悸。這個也許是草原上最矮小的酋長有著戰爭終結的名號,但是這并不是指他的秉性和平,而是說在他的手中,那些經常會持續許多年乃至許多代的部族戰爭很快就會畫上句號——當然是以他的勝利結束。他成為酋長以來,已經終結掉了雷霆之顱與其他三個部族延續數十上百年的沖突。而此刻,他用吃飯一樣的語氣宣布即將展開一場對于傳統意義上的獸人來說其實并沒有必要的戰爭。

    相對于粗野狂暴,一切皆順從心中的野性的獸人,他也許更像是一個人類。一個心機深沉,謀劃遠大的人類。